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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金易哀嘆一聲,將女孩兒嬌小的身子抱入懷中,才嘆口氣道:“這會真得提防你爸拿菜刀找我拼命了!”
“你還是先想着怎麼應付今晚的局面吧,想想那些姐姐表面上很寬容,暗地裡肯定要找你麻煩的,這會兒不捲動你的三寸不爛之舌,發揮你的舌燦蓮花本事,怕是很難過關的。”吳妍嘻嘻笑了聲,纔對金易如此說。
金易覺得女孩兒的身子柔軟如棉,在她的小辮子上扯了扯,才微笑搖頭道:“我想今晚是沒時間的,我得處理一下事情,記得打電話去學校裡請一週的假期,明天和我去歐洲,那裡說起來也算我的第二故鄉,應該帶你去看看。”
“歐洲啊?”吳妍考慮了下,纔有些退縮道:“算了吧?我是鄉下人,不敢去見那麼大的市面呢?英語還行,如果來點其他什麼別的就不行了。”
“呵呵,不多和人交流怎麼知道外邊的天地是多麼寬廣,我可是等着你成長哩。”金易將女孩子的腰緊了緊,淡淡的**幽香從雪白的脖頸處透漏出來,被他在那裡烙了歌微溼的脣印後,兩人才攜手走向餐廳,夜幕降臨,一路上開始有了些人影,夜間巡邏的人員都在有條不紊的工作。
走進有着文藝復興風格的餐廳前,吳妍慌張的從他的手裡抽出手,獨自往前走了,裡邊的鶯聲燕語不斷,想到應付這些智商奇高的女人們,讓金易有種往額頭上抹點清涼油的衝動。但又知道這是自己花心地代價,想多享豔福的話,就得應付這樣的場面。
而事實是這一切都白擔心了,金易甚至看到了言笑晏晏的場面,這才啞然失笑,這些女人中,除了一直與世隔絕的莫非和年齡不大的吳妍外。^^ ^^沒有哪個不是人際關係的週轉高手,這小小地宴會上甚至看不到什麼耍心機的陣仗,因爲金易不喜歡,當一個男人能夠成長成女人心中的唯一外,似乎很多都可以包容,金易暗自慚愧,好像有一種利用了愛人對自己的愛意。問題是,這裡邊無論哪個被捨棄對自己來說都是無法忍心的,曾幾何時,一個殺伐決斷的傭兵王者這一刻成了個柔情滿懷的男人,不過或許這樣纔是一個完整地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一個場面交給了女人們自行處理,金易駕車去了外邊,直奔局裡,道了三樓找到了秦歌。
“你這小子終於回覆本來面目了?”秦歌立刻去給他泡茶,心中有了種危險的感覺。這也許是潛龍脫困的先兆。
“我得帶着她們去國外一趟。”金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歌滿臉熱情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抓抓頭道:“咱們哥倆就說實話,你也知道上頭對你的意思,你可以出去,帶一個女人出去逛逛可以,帶點人進來可以,但不能一古腦的出去,明白吧?你應該明白。”
“不就是怕無法控制我麼。非得留點人質?”金易笑了笑,彈了支菸給秦歌道:“行。這次咱們不講私情。”
話語裡帶着笑意,但秦歌背後寒毛豎立,先是扣好了身上的制服,將帽子整了整。以前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消失,莫名地氣勢凜然而生,這是背後龐大的無可抵禦的國家機器賦予他的氣勢,沉聲道:“那咱們公事歸公事?這棟樓裡我是秦處長,不是秦歌,就算打過架,私下再說交情。^^
“行。這樣的風格是我最欣賞你的提防。即使和我私交多好,但你心中的信仰始終堅定。甚至超過了對你自己的重視。”金易微笑了下,道:“這次我提出這個意見,是不管你們答應不答應地,你一個小小的處長沒什麼資格監視我,只是我給了你這個資格而已,在我的面前,不止有一個總統下跪求過我,明白我的意思嗎?”
“但這裡不同。”秦歌也是笑道:“咱們坦白了講,我們是風險共擔,這些年你在這裡,咱們給了你一個安定的不受打擾地環境,如果你一去不返的話,甚至投資要大於收益,是虧本的買賣。”
“我這些年給你們謀的利益不下於數十億美元,這些都成了你們撈取政績的功勞,我想任何也沒有幾個愛國人士有我做的貢獻多,有時候政治不是經濟,不要想着榨取最大的剩餘價值,否則大家都不好做,而且你們不做,還有別人做。”金易說翻臉就翻臉,直接拋出了自己地條件,“你們看着辦,否則我就不找你和老頭子了,要知道,高層想和我合作地大有人在,例如老趙。”
秦歌沒有理會這一句,只是從桌上的鎮紙下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金易地眼前,面無表情的道:“其實,剛纔我就在爲這個頭疼,可以看看。”
金易掃過了一眼,笑了笑,道:“軟禁令?”
秦歌點點頭,肩頭一動,手縮了縮,便讓金易的眼神收縮了幾分,秦歌已在暴喝:“大傻,綠頭!”
“到!”外邊已經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聲音,氣勢如虹,寬敞的辦公室三面的門在同一時間裡被踢開,十幾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三面,全部荷槍實彈,大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對安然坐在椅子上的金易不好意思的道:“教官,我們……一切都是聽命行事。”
“我明白。”金易只說了三個字,眼睛卻瞧着秦歌,微笑道:“那就死生不論,各安天命”。
秦歌心中危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也是武者,更是許老的嫡傳弟子,一時間心中打鼓似的敲得不停,當發現這個鋒芒盡斂的小師弟突然恢復本來面目時,心中的震驚只能藉着泡茶的動作去掩飾,有了這一刻,代表老頭子鉗制他的手段少了一種,他不再需要老頭子的功夫了,而這即將開口的命令,也許會給這裡帶來無法估量傷亡,秦歌甚至無法瞭解眼前的這個人了,以前老頭子認爲他無情,所以對他的豔遇甚至在暗中引導,增加他的感情牽絆,消弱鬥志,以其更好的掌控,而現在這一切並不是老頭子想的這麼簡單,狼再馴養也不會是狗的,何況是頭獅子。
金易只是在秦歌目光不住閃爍的同時緩緩低頭,再度擡頭時就是一片詭異的銀白光芒,包括他的頭部,都處於一種銀白色的籠罩中,那個冰冷的金屬面具再次戴上了,即使他深處圍困當中,但這些圍困他的精英開始有了高度戒備的神情,冷漠無情的銀鷹回來了。
“其實這是一個王者面具,代表某個土著裡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死亡!”金易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想起了從萊克神甫手中接過這個面具時他對自己說的的話語。
秦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口袋中的手槍拿起又扣下,無論他對自己的實力如何自信,但覺得自己的槍沒有拿出,可能就不能說話了,金易開槍的動作可以將子彈觸發底火前的時間縮短到0.127秒的恐怖程度,儘管在十幾個人的槍支下金易根本沒有機會在槍口逃生,但是金易死的話,不但是秦歌,就是比老頭子更核心的人,也都無法承擔這個責任,這將代表與境外的傭兵實力甚至是恐怖組織全盤作對,繁榮的傭兵組織實力越來越大,甚至控制了某些小國政府,這是連美軍都需要大力仰仗的組織,金易死了,等於一個精神領袖的倒塌,那在海外的實力將會面臨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損失數將是恐怖的天文數字。
“帶金易去療養院!”秦歌最後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在尾音還在房間內迴盪的時候,金易的拳頭已經成了銀色幻影,身形如叢林中猛虎般的躍動,在門口的精英離他最近的還有三點八七米的時候,他的拳頭詭異的穿過了辦公桌的上空,而身體還在兩米開外的辦公桌外,秦歌虎吼一聲,從未出手的他一直都是深藏實力,手成虎爪,閃電般與金易一擊,他的一身制服本來十分寬大,但在銀色的面具上露出詭異笑容的時候,秦歌的全身衣服突然發出了爆裂聲響,勁風撲面,已經將他的麪皮刺得生疼,一擊之下,金易無聲無息的收回了手,秦歌的牙齒格格作響,最終沒有忍住,已經撲出一口鮮血,而本待圍攻的人開始還在佔據有利方位,因爲這一次本就做好了佈置,以隊長秦歌作爲主力牽制,其他人形成合圍之勢,一舉活擒金易,結果發現不是秦歌高估了自己,而是低估了金易的實力,永遠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