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波蘭的海面上,樊天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準皇突破時的情景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白色的骨指似乎攝去了源大陸所有的皇級強者。白色的骨指究竟是詛咒,法則,還是天譴。這一切讓樊天摸不到任何頭腦,但他卻可以幾乎肯定自己的父親當初是一位皇級強者。
“看來當初的父親同準皇一樣,是一位突破皇級的準皇級強者。只不過不知道這伴隨突破而來的白色骨指,究竟是何來歷。”古銅色的身影腳踏海面,如同站立在陸地上一樣平穩,只不過雙腳下時刻繚繞着紫金色的源力。
樊天能夠如此輕鬆地站在海面,不得不感謝強大的虛空印,要是沒有這種印法,憑藉着他只有中級一段的實力,是很難長時間平穩地站在海面。雖然武者能夠借力,但卻很難像他這樣平靜的站着。
漸漸地,樊天從剛剛的震驚當中恢復過來,父親的消失,始終是他心中的痛,但是通過這件事讓他更加明白,要想找回自己的父親,至少需要達到準皇的境界才行。
呼呼
樊天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踏着海面,向源大陸的方向奔去。紫金色的源力不斷在腳下沸騰,古銅色的身軀如同雨燕一樣輕靈。虛空印法流轉腳下,每當踏過海面都會留下一股神秘的波動。
“看來需要快一點找到一艘戰船,不然當源力耗盡以後就只能在海里遊了。”感受着體內飛速流失的源力,樊天無奈地搖搖頭,雖然虛空印法非常好用,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仍舊有些無法駕馭,消耗太大。
“嘯天,快點出來,用你的鼻子聞一聞,哪個方向有戰船的蹤跡。”樊天手一揮將嘯天從空間戒指當中放了出來。不過這個傢伙,一出來就抱怨個不停。
“老大,我們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要每次在危險的時候就將我收到空間戒指當中。”嘯天自然是樊天和準皇闖天堂煉獄之前,就被他收到了空間戒指當中,爲了保證安全,他不得不這麼做,畢竟嘯天才只有半部中級的實力。看到這個抱怨不停的傢伙,樊天直接無視,鬆開了自己的手。
撲通
金色毛髮的嘯天毫無懸念掉到了大海當中,只有半步中級的他自然無法在海面上前行,所以直接便成了落湯雞。所幸的是這傢伙天生就會狗刨,還不至於被淹死。
“我靠老大,你太不仗義了。”嘯天一邊在海里撲騰,一邊不斷地豪叫。
“你要再磨嘰,小心我將你丟在這裡喂海獸。”樊天便要擡腳離去。
“左前方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艘戰船。”雖然他不怕樊天把它扔在這裡,但是在海中游泳的感覺卻是不怎麼地。得到了答案,樊天一把手抓住它的身軀,想左前方奔去。就在他們離去不久,原本嘯天落水的地方出現了一羣氣息強大的海獸。
“我說老大,準皇那老頭子人怎麼不見了?”嘯天剛剛被樊天收在了空間戒指當中,沒有看到那些場景。
“他被一隻巨手抓走了。”樊天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同嘯天說了一遍,這個一直沒有消停的金毛巨犬出奇的閉上了自己的嘴,似乎準皇的經歷勾起了它的一絲封印記憶。
“怎麼?你想到了什麼?”樊天對這頭出身不明的獸犬,始終抱着一個懷疑的態度,也許它的傳承記憶當中還真有可能記住些什麼。
“總是覺得你說的東西有些耳熟,但是具體是什麼又想不起來。”嘯天表情有些糾結,似乎在更加努力地回憶着。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些事情早晚都要解開謎底的。”樊天看着不斷撓頭的嘯天,突然發現他現在已經不想知道原因了,因爲即使知道了原因,憑藉現在的實力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倒不如當實力到的時候,打開天窗。
“我也正有此意!”嘯天大嘴一列,樊天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比他更想得開,想不懂的事情,更是懶得去想。就在他們說話期間,海面上一艘戰船漸漸地進入了兩人的視線。
“來者止步!”在他們發現戰船的同時對方同樣發現了他們。一名中級魂師隔海傳音過來,聲音中充滿了警戒。
“我們的戰船被海獸擊沉,希望能夠允許我們搭乘一段回到陸地。”樊天自然早就想好了說辭,一些小型的戰船在海面被擊沉的事情常有發生,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不是我們不願意搭乘兄臺,而是海面上海獸橫行,我們很難保證你們的安全啊。”樊天哪會聽不出對方言語當中的意思,一枚源核從手中飛出,落到對方面前。
“這是打擾各位的費用,還請笑納。”見到源覈對方的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
“大家都是人類,出海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還請兄臺上船一聚。”樊天踏着海面和嘯天來到了戰船之上,一名肥碩的中年男子,臉上盡是媚笑。樊天見此,應付的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人他並不想與之有過深的交往。
在接下來的幾日裡,樊天在戰船上扮演者着一名合格的乘客,除了修煉便是道聽一些源大陸的新聞。這一日他正站在甲板上,欣賞日落。
“你聽說了嗎?這次姚家可能落敗。”兩個船員在不遠處的議論聲音引起了樊天的注意。
“怎麼可能,姚家已經強勢了幾十年,這次小少爺更是在前不久突破了中級二段,在濱海,年輕一輩當中能夠勝過他的恐怕不多吧。”另一名船員滿臉不信。
“你是不知道,我在出海之前聽說,這次司馬家邀請到了一位客卿,據說那個客卿已經擁有了中級三段的實力,而且前不久司馬家突然冒出了一名鬼才,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姚家的二少爺已經在他的手上吃過虧了。”
“照你這麼說來,姚家掌管了幾十年的海域這次恐怕要易主了,不過這些跟我們都沒什麼大關係,誰掌管海域都一樣,最多也就漲些提成罷啦。”兩人閒來無趣的對話卻讓一旁的樊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們所說的,應該就是銘劍所在的家族,看來這次他有麻煩了。”作爲一名生死相交的朋友,樊天可不會是一個袖手旁觀的人。
海島姚家
“三長老,不知道客卿的事情尋找的如何?”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殿堂當中,雙鬢已經變成了白霜,眼中更是充滿了滄桑,不經意間露出的神色,似乎表現出了一種無奈。
“回稟族長,我已經派人全力尋找,但是至今仍舊沒有找到一名實力達到中級三段以上的青年。”三長老的回答,讓整個殿堂陷入了沉悶,直到一個年輕的聲音打破。
“父親,不如讓我對戰司馬雄吧!”聲音的主人正是樊天的生死之交,姚銘劍。此刻的他看上去已經較之半年前更加沉穩。聽到他的話,殿堂中間的中年男子眉頭頓時一皺。
“不行,你也才中級二段的實力,你二哥都敗在了對方的手中,你上去也是徒增傷亡。”銘劍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殿堂中間的中年男子制止了他的動作。
“沒想到司馬家族不但招到一位實力強大的客卿,本身也出了一名深不可測的鬼才,雖然我很不願意,但還是要以家族的血脈爲重,若是你們都死在了海戰當中,那我們失去的就不止是海域控制權了,更是未來的希望。”聽着族長的話,雖然衆人還想說些什麼,但卻都沒有說出來,因爲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明白,族長說的非常正確,他們已經連續霸佔海域幾十年,如今家族實力不濟,無法贏得海戰,自然不能再做無謂的犧牲。
其實所謂的海戰,就是盤踞在濱海的三大家族之爭,當初爲了解決爭奪貿易區域這塊肥肉,三大家族制定了海戰,比賽參加者必須由家族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年,或者是邀請到外族客卿。勝利者將獲得貿易區海域的控制權二十年,而這種比賽也是二十年舉行一次,姚家已經連續勝利三次,也就是掌握了六十年的海域控制權,不過這次面對司馬家突然蹦出的客卿和神秘鬼才司馬雄,姚家想要繼續保住領海權,難了。
兩日後,濱城舉行了二十年一次的海戰,三大家族的精英各個豪氣沖天,司馬家族今年更是異常的活躍,勢頭隱隱蓋過了一直掌控海域的姚家。
“我宣佈,海戰從今天正式開始,一共分爲三天,第一天是外圍區域的爭奪,第二天是中間區域,最後一天則是我們最核心的大貿易海域的爭奪。”在裁判的宣讀下,許多小勢力都躍躍欲試,當然他們爭奪的都是外圍區域,真正的核心大貿易海域爭奪,完全掌握在三大家族的手中。
“第一輪,淘汰大賽,勝出的隊伍可以選擇外圍區域,或者繼續爭奪下一場的中間海域,現在請各家族隊員入場。”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古銅色的身影突然攔住了姚家的小隊。
“等一等”
“你是什麼人?”青年看到突然出現的身影,臉色不善。隊伍中的其他人也看向了這名男子。在衆人的目光中,手持摺扇的三少爺銘劍,突然合上摺扇,滿臉不可思議的衝了過來。
“樊天,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