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香撲鼻的鮑魚味在餐廳裡瀰漫開來,看着頭上頂了一個鮑魚,湯水不斷從頭髮上滴落下來、表情從滿面笑意變的有些猙獰的池景鳴,王琳失聲尖叫起來,“你做什麼?”
秦雨季放下湯碗,慢條斯理的拿起餐巾擦着手道:“我是在夜總會呆過幾天,不過,暴脾氣還沒磨順,就被老公拎回家了。對於心思齷齪嘴巴不乾淨的混蛋,我的處事風格就是,絕不手軟。”
眼看王琳怒目相對,恐怕一大堆不客氣的話等着自己呢,秦雨季正眼看着她道:“這也就是我小叔子,換成旁人,敢這麼說話,我肯定大嘴巴子抽/他,太沒家教了。丟了自己的臉不說,連爸爸和夫人的臉都丟盡了。”
說完,秦雨季緩緩落座,換上一副忐忑的面孔看向池景軒,“老公,我沒做錯吧?”
“沒有。”
男人的眼眸裡滿是意外的驚喜,聽到她的問話後,當即肯定的點了點頭,一邊,還不忘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辛苦了,多吃點……”
秦雨季喜滋滋的笑着,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餐廳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只那小兩口笑容滿面的吃的自在。
池景鳴怒氣衝衝的起身,丟下手裡的餐巾,狠狠的瞪了池景軒和秦雨季一眼,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雨季,你過分了……”
沉聲說着,池正宏的眼睛,卻是看着池景軒的,“雖說景鳴也有錯,不該言語不敬,可他陳述的卻是事實,你就是護短,也該有個度。”
“度?”
池景鳴笑了起來,“護短還要有什麼度?我的女人,我說了算,她做的過不過分,還輪不到你來指責。再說了……”
回頭看了一眼餐廳門的方向,池景軒慢悠悠的說道:“他活該。”
“你……”
氣的面色鐵青,胸口更是因爲喘氣而劇烈的起伏着,池正宏指着池景軒,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對這個兒子,他向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來硬的,池景軒根本不怕他,而他也沒有能制約池景軒的手段。
至於軟的,那隻會讓池景軒更看不起他。
所以,他們這對父子,在沈沁車禍離世後,相處模式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王琳有心在中間打個圓場軟和一下,可想到方纔秦雨季對池景鳴的所作所爲,和她那番話,王琳只恨不得端起面前那盆湯都潑過去,哪還有什麼好臉色和好話說?
只轉而拉着池正宏的手道:“正宏,別生氣了……”
“都是你教養的好兒子……”
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泄,池正宏轉而衝王琳吼了一句,扔下餐巾氣哄哄的走了。
臉色由白轉青,王琳看着對面慢條斯理吃用着的兩個人,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忿忿的起身走了。
傭人也都悄聲退了下去,餐廳裡只剩池景軒和秦雨季兩個人。
秦雨季看看門的方向,壓低了聲音惴惴的說道:“我闖禍了,對不對?”
池景軒白了她一眼,悶笑道:“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