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曉是紅着臉跑回房間的,她覺得,自己的臉真的快要燒着了。
看着她飛快跑走的身影,阿誠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阿誠心裡也羞窘不已,他笨拙的樣子,急切的樣子,以及他狼狽的樣子,在她面前展露無遺,可是,一想到那是他的曉曉,是他的女人,未來他們要攜手走過漫長的一生,阿誠又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了。
回到臥室沐浴完,又把衣服洗完偷偷摸摸的晾出去,阿誠再躺在牀上,只覺得滿心幸福。
暢想着聖誕節時緊張的自己,嬌羞的曉曉,未來,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還會有自己的寶寶,阿誠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脣角彎了一整夜,早起的時候,有點酸。
阿誠起來的時候,如往常一般,去後院陪池老爺子打太極了。
再回到客廳,家裡的人已經都起來了,便連一向懶散的池景鳴,也在嬰兒房裡逗茵茵,整個別墅裡,都洋溢着歡聲笑語。
找了一圈都沒看到翟曉,阿誠狐疑的看了一眼,就見翟曉正在廚房幫池老太太盛小米粥。
“奶奶,我來幫忙……”
揚聲喊了一句,就見翟曉的耳朵刷的紅了,想到昨晚的事,阿誠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從翟曉手裡接過盛了小米粥的碗,觸到她的手指,就見她受驚一般的收回了手,而那一瞬間的微涼觸碰,卻讓阿誠想到了昨晚她清涼靈動的觸摸,阿誠頓時手一顫,差點兒把碗給摔了。
深吸了一口氣,阿誠轉身去餐廳了。
再過來端碗,看都不敢看翟曉一眼。
池景鳴是最先發現阿誠和翟曉之間的不對勁的。
吃完飯,衝阿誠勾了勾手指,池景鳴轉身朝後院去了。
“二哥,你找我?”
阿誠一路跟來,輕聲問道。
攬住阿誠的肩膀,池景鳴朝後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才悄聲問道:“阿誠,你知道今天餐桌上最大的看點是什麼嗎?”
餐桌?看點?
阿誠搖搖頭,“難道不是奶奶蒸的紅豆栗子糕嗎?”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池景鳴繼續問道:“你跟翟曉在一起也有快一年了吧?現在發展到什麼階段了?三壘?”
“二壘?”
眼見阿誠的臉紅了,池景鳴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詫的指着他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爲止只上了一壘。”
“二哥,你再亂說,我,我……”
想說我要揍人了,可是想到現在的池景鳴是他的二哥,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紈絝的池家二少了,阿誠有些氣短。
“兄弟啊……”
打量着阿誠,池景鳴連連搖頭,“你這麼純潔,讓哥哥我實在很擔憂你未來的性/福生活啊。你說,你怎麼……”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詞彙來說阿誠,再想到池景軒,秦雨季沒出現之前他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出現過,池景鳴低聲嘆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一臉怒其不爭的看着阿誠,池景鳴決定放棄自己原本打算指點迷津的想法了。
拍了拍阿誠的肩膀,池景鳴輕聲道:“兄弟,你繼續做一個純情的少男吧,哥哥我對你沒什麼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