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又有生物鐘作祟,溫暖睜開眼的時候,時間還不到七點。
依稀聽到樓下有細微的動靜,猜測白禾舒已經起來了,溫暖動作輕柔的拉開傅明宇的胳膊,悄悄進了浴室。
沐浴完洗漱的功夫,門嘩啦一聲拉開,傅明宇揉着眼睛走了進來。
低頭刷着牙,目光卻不時的從面前的鏡子裡滑過,看着傅明宇倒三角堪稱完/美的身材,溫暖忍不住紅了臉。
“暖暖……”
當傅明宇的聲音從耳邊出現的時候,溫暖忍不住嚇了一跳。
回過頭去,眼見傅明宇裹着浴巾,溫暖情不自禁的長呼了口氣。
打趣了幾句,情到深處,又相擁着吻了一會兒,察覺到傅明宇浴巾下的變化,溫暖急急忙忙的把擠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傅明宇手裡,目光躲閃的跑了出去。
換好衣服一起下樓,廚房裡,白禾舒正在攤煎餅。
香味四溢,溫暖覺得身上僅剩的那點兒懶怠也沒有了,所有的細胞,都被鼻尖的清香給喚醒了。
早飯結束,傅明宇要去傅氏加班,打了招呼後便驅車走了。
把他送到大門口,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溫暖這才轉身,一擡眼,正對上白禾舒戲謔的目光,溫暖不由羞赧起來。
“傻孩子……”
白禾舒笑的溫柔,“看到你們感情好,媽媽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打趣你?”
說着,白禾舒目光感慨的嘆道:“媽媽希望,你和明宇一輩子都像這樣,甜甜蜜蜜的纔好。”
“會的,我們會的。”
溫暖點點頭,挽着白禾舒的胳膊,過去坐在了客廳裡。
電視開着,聲音小而溫馨,溫暖和白禾舒聊着天,話題不由而然的便轉到了梁鴻舜身上。
本就柔和的目光更加溫柔,白禾舒擡眼看着溫暖道:“小暖,別替媽媽擔心,媽媽和你樑伯父,一定會相守到老的。”
“媽媽,那您和樑伯父,是彼此的一心人嗎?”
溫暖有些惴惴的問道。
梁鴻舜有個去世多年的妻子,也就是樑雁亭的母親,據說梁鴻舜和她也是很相愛的。
而白禾舒和溫易之,也是如此。
毫不猶豫的點頭,白禾舒笑的溫婉,“愛是對生命最好的澆灌。我曾經深愛着你父親,將他放在心底後,結識了雁亭。我不否認那段過往,但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
“而現如今,我深愛着你樑伯父,他對我,也是同樣的感情。”
輕聲說着,白禾舒的身上,因爲溫情,而散發出了淡淡的柔和光芒,“我們都不會忘記深藏在心底的那個人,但是,那份感情,並不會影響我們對現在的伴侶的忠貞和愛,所以,我們仍舊是彼此的一心人,會相愛,相守,然後相伴到老。”
明白白禾舒的意思,溫暖的心裡,滿溢着幸福。
人這一生,遇到自己愛並且也愛着自己的人,何其難得?
而對於白禾舒和梁鴻舜而言則更難得。
想到那個家常味十足的電話,想到白禾舒褪去人前的端莊優雅,如同小女孩兒一般的嬌嗔可愛,溫暖覺得,此前十多年心裡對白禾舒的所有擔憂,盡數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