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中午的時候,傅一一就到了S市。
約了在第二人民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傅一一到的時候,程正霖已經替她點好了她最愛喝的藍山。
“怎麼樣?伯父嚴重嗎?”
一落座,傅一一就關切的問了起來。
程正霖愁眉緊鎖,“其實,病症不算什麼大問題,大夫說,做完手術好好休養幾個月就沒什麼事了。可是,哎……”
嘆了口氣,程正霖低聲道:“我們家那些產業,雖然和傅氏沒得比,但是,也是我父親殫心竭慮一輩子的成果。讓他什麼都不想好好休養,他肯定做不到,就連做手術,都是我和我媽勸了兩天的結果。”
對程正霖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傅一一有些難過的看着他道:“那,你有沒有問大夫,能不能保守治療?”
程正霖緩緩搖頭,“問過了,大夫說,做手術是最快捷最保險的治療方式。保守治療的話,花費的時間長不說,對人的身體和意志力,也是極大的損耗,得不償失。”
一臉的掙扎,程正霖擡眼看着傅一一道:“我有跟父親說,讓他什麼都別想,身體最重要。公司的事情,都交給我,可是他……”
似是想到了父親那些傷人的話,程正霖的眼眸中,滿是痛苦掙扎。
女孩兒嬌媚的面容上全是擔憂,再想到她這兩年的溫順,程正霖的心裡,涌起了巨大的希望。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首飾盒,程正霖站起身,單膝跪地的打開首飾盒捧到了傅一一面前,“一一,我愛你,請求你嫁給我。”
傅一一愣住了。
他們不是在說他爸爸生病入院做手術的事嗎?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又算怎麼回事?
“一一,我愛你,而且,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一一,我本來打算,等到七夕的時候跟你求婚的,我連浪漫的求婚現場,都已經設計好了。可是一一,現在,我等不了那麼久了。父親覺得我還是個孩子,不放心把公司交給我,也不放心做手術接受治療。一一,我覺得我能處理好所有的一切,希望你能答應我的求婚,結婚後,我就順理成章的接手公司,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同時,讓爸爸安心手術治療。”
“一一,我愛你,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好,一一,嫁給我吧?”
言辭懇切的說着,程正霖滿目深情的看着傅一一,而捧着的首飾盒裡,一顆鴿子蛋熠熠發光。
本就不大的咖啡廳裡,瞬間燈光閃爍,爲數不多的幾位客人,紛紛起身關注着這場求婚,甚至還有人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
本就被程正霖這一出搞得有些惱火,眼見那些人不停的拍着錄着,從未發過脾氣的傅一一,一張臉頓時鐵青無比。
“正霖,對你父親的病,我很抱歉,我也能體諒你的心情。但是,你要如何向你父親證明你能擔當這一切,跟我要不要答應你的求婚,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輕聲說着,傅一一緩緩起身,“結婚的事情,我還沒想過,所以,抱歉……”
冷聲說着,無視程正霖的錯愕和震驚,傅一一拎着包朝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