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住的地方,是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區。
池晟和向北下車的時候,出去逛街的大叔大嬸們,利用週末帶孩子出去玩的年輕父母們都回來了。
眼見向北住進來沒多久就帶男人回來了,男人年輕英俊不說,那輛車還極少在街上見到,再看向向北時,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長了。
池晟冷眼掃過去,那些人都縮着脖子加快了步伐,走遠了,卻又回過頭來頻頻打量,一邊,竊竊私語的和身邊的人嘀咕着什麼。
心知他們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池晟回過頭去,就見向北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走吧……”
拍了拍她的肩,池晟從後備箱裡取出購物袋,跟在她身後上了樓。
進了門,眼見向北緊繃着的後背鬆懈了下來,池晟笑道:“都是些小市民,愛說什麼說什麼,你理他們做什麼?”
說完,池晟轉了話鋒,“以後,我不開這輛車來找你了,總行了吧?”
“最好你以後都別來了。”
“那不可能。”
向北的話剛一出口,就被池晟給打斷了。
眼見他大爺一樣歪在了沙發裡,絲毫沒嫌她那破舊的沙發躺着不舒服,向北把購物袋裡的水果酸奶放進冰箱,拎着其餘的東西去了廚房。
好半天,向北神情不善的嘟囔道:“池晟,我忽然發現,我今天一天什麼都沒幹,淨圍着你轉了。你以後還是別出現在我身邊了,我可伺候不起你。”
大清早出去晨跑了一圈,向北去超市買了點菜,想着能在家聽聽歌看看電影睡睡覺,過散漫悠閒的一天呢。
結果在門口看到池晟,美好的計劃全被打破了。
上午做了一頓午飯,吃完飯陪他去打針,然後逛超市買菜,回來準備晚飯。
她這一天,可不就是圍着他轉了?
向北越想心裡越不平衡。
“那,你歇着,晚飯我來做,行了吧?”
聽出向北話語裡滿滿的怨氣,池晟當機立斷的坐起身進了廚房,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出了廚房。
眼見池晟分門別類的把菜都拿出來準備開洗,向北更加不自在了。
這是她家,中午他洗了碗,晚上再讓他做飯,這像什麼話?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泄氣的嘆了一句,向北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將池晟揮出了廚房。
池晟也不堅持,轉身過去,躺在沙發上,和臥在沙發靠背上的雪寶,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凝望起來。
向北手腳麻利的做好六菜一湯的時候,再出來,雪寶已經在池晟懷裡了。
池晟一隻手給雪寶順着毛,一隻手撥拉着它的小爪子,一人一貓,玩的不亦樂乎。
“人以羣分,物以類聚,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
眼見從來不親近人的雪寶就這麼投降了,向北有些吃味的說道。
雪寶不是人,那麼,她這句話,是把他歸到物以類聚裡頭了?
池晟挑眉看向向北,向北解釋道:“不熟的時候,傲嬌高冷的什麼似的,這一轉眼,就親熱起來了,你說,你倆像不像?一樣一樣兒的……”
雖然把他和一隻貓歸在了一起,可因爲那隻貓是她的,池晟的心裡,忽然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