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打了,你們這是鬧哪樣?”
“薄少鈞,你給我住手!”
圍在一旁怒聲吼着,池萊只恨自己沒學過唐門的暗器,沒辦法把手裡的筷子丟出去。
耳朵有些發紅,擡手擋住池晟的拳頭,薄少鈞輕聲道:“阿晟,如果你姐不在,我不介意你狠揍我一頓。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面子,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你懂的。所以……”
薄少鈞眼裡帶着些笑意,“看在我是你未來姐夫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如何?”
未來姐夫?
目光冰冷如刀片,池晟冷颼颼的說道:“薄總,令慈不是對我姐姐很是反感厭惡嗎?這句未來姐夫,您還是收回去吧。”
說着,乾脆利落的收回手,池晟拍拍衣袖上虛無的塵土,回頭看着池萊道:“媽說了,讓你明天回老宅去。是我送你啊,還是你自己過去啊?”
知道這就是池晟的藉口,打着這個幌子過來看一眼的,池萊聰明的沒拆穿,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我自己過去吧。你還是在家好好睡你的美容覺,等着當新郎官吧。”
“走了。”
得了準話兒,池晟乾脆利落的轉身走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還不到十分鐘,薄少鈞看看夜色中消失不見的挺拔背影,再回頭看看一臉無奈的池萊,脣邊笑意拂過。
“阿萊,我真羨慕你。”
輕聲說着,眼見池萊關了門,薄少鈞牽住了她的手。
明白薄少鈞的意思,池萊莞爾笑道:“你不怪他魯莽衝動就好。”
“怎麼會?”
薄少鈞笑着嘆了口氣,“換成是我,我可能比他更過分。”
怔了一下,池萊忍不住笑了起來。
池晟的暴脾氣,也不知道是像誰,但是池萊可以確定的是,他這口氣肯定憋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也許,是從知道薄少鈞的身份開始的,又或許,是從池茵口中聽到了她那些更像埋怨的傾訴時開始的。
在池晟心裡,池萊是他的姐姐,自立自強又漂亮大方,簡直是女神一樣的存在,薄少鈞自己喪偶帶女不說,他母親還敢把嫌棄反感表現的那麼明顯,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池萊滿心好笑,薄少鈞忐忑不安,兩人相對無言的吃完了飯,繼而,在夜色中出了門。
薄少鈞以爲,同住在一個小區,他會好巧不巧的遇見池昱,可是,一顆心高高提起,直到再進了家門,池昱都沒出現。
難得見薄少鈞會露出這樣謹慎小心的模樣,池萊一個勁兒的偷笑,“你怎麼有種上學時候做了壞事老師通知請家長的感覺?”
“你說的太委婉了。”
薄少鈞笑着握住了池萊的手,“之前沒覺得什麼,現在有種從故宮博物館偷了件古董,要回去接受審訊的感覺。”
“真的?”
池萊笑着,手滑到了薄少鈞的皮帶扣前,“可是我覺得,你更需要一個好的睡眠,我可不想你神情憔悴眼圈烏青的去見我爸媽。”
“阿萊,別鬧……”
聲音暗啞,感受到女人的動作,薄少鈞的喉嚨裡,卻忍不住吞yan了一下。
下一瞬,綿軟清涼的觸感襲來,全身血氣上涌,薄少鈞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