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老了,耳不聰目不明瞭,是吧?”
一臉嘲諷的看向王琳,池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指着她說道:“把你那副委屈樣兒都收起來吧,前後兩次,委屈的人都輪不到你,景鳴捱揍,那都是他活該。”
知曉今天來,賀壽之外的目的是達不到了,王琳的臉色,一點點的恢復到了以往那目中無人的模樣。
“媽,雖說人心本就是偏的,可偏成您這樣兒,也有點過分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池正宏開了口。
“我偏心?”
搖頭笑着,池老太太幽幽的嘆了口氣,反問他,“你覺得我和你父親都老了,所以,我們老糊塗了,是非不分了是吧?”
“我……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池正宏解釋着,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他正對面的池景軒和秦雨季。
只可惜,二人坐在一起低聲說着什麼,壓根沒看他。
池正宏那個白眼,顯然是翻給了瞎子看。
“哎……”
幽幽的嘆了口氣,池老太太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前幾十年,無論做父親還是做兒子,我覺得你還有點兒樣子,這幾年,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池正宏一時語結,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知道池老太太言下之意是自己把池正宏給教唆懷了,可人家話沒挑明,自己也不能上趕着去澄清、解釋,王琳覺得,心口那股憋悶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幾個人再沒說話,客廳裡有一陣短暫的靜謐,好一會兒,被池景鳴的怪笑聲給打破了。
“爸,媽,擺明了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就是被嫌棄的,你們還說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思?走吧?”
池景鳴吊兒郎當的站起了身。
“坐下。”
厲聲吼着,池正宏瞪了池景鳴一眼。
不屑的笑着,池景鳴身子沒動,不過,也再沒繼續朝外走了,只一雙陰鷙的眼神,狠狠的瞪着秦雨季。
一直沒說話的池老爺子,在看到池景鳴那副不着調的模樣後,頓時動了怒。
將手裡拿着的茶杯朝池景鳴砸了過去,池老爺子怒聲說道:“有氣衝我來……”
“爺爺,您這是……您……”
兜頭被潑了一杯熱茶,茶葉掛在頭上,說不出的狼狽,池景鳴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什麼都沒做,這是招誰惹誰了?
池老爺子拄着柺棍起來,直直走到池景鳴身邊,指着他的鼻子罵道:“頭一回,你和林家那丫頭合起夥來使壞,往雨季身上潑髒水,景軒揍了你一頓。小子,告訴你,你當時要是回來,你看我抽不死你。”
“第二回,你滿嘴噴糞,還不死心的要往雨季身上扣屎盆子,你那張嘴,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賤,你不捱揍誰捱揍?你活該……”
“最後一回是在醫院裡,你仗着自己池家二少的身份亂說話,那也就是景軒,還當你是你父親的兒子,換成我,你信不信,我讓你以後只能躺在牀上吃喝拉撒,腳都沾不了地。”
話說的一句比一句狠,池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池景鳴,繼而,回頭看着池正宏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樣的父親,池景鳴會變成今天這樣,我也就不奇怪了。”
捫心自問,自己沒做錯什麼,池老爺子指指大門,厲聲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不是來給你母親賀壽的,你們是來添堵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