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企業怎麼了？”
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韓奕凡，上車以後，秦雨季輕聲問道。
“離垮也不遠了。”
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池景軒發動着車，駛出了B大醫院。
自從嫁給池景軒以後，耳邊沒有了秦語嫣的炫耀，秦雨季再沒關注過韓氏集團的動向了，此刻聽池景軒這麼說，頓時訝異了一下。
韓氏集團那樣的大公司，要想垮，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看出了秦雨季的疑問，池景軒開口說道：“之前，他們不計代價的接到了一個根本沒有能力承擔的大單，然後，把公司所有的重心，都投放到了那個大單上。”
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池景軒的意思，表達的再明顯不過了。
“這就是所謂的孤注一擲吧？”
知曉韓奕凡屬於運氣不那麼好的那一撥人，秦雨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面上，再無一絲情緒。
現如今的韓家，對她而言，完全就是個陌生的稱呼，甚至還不如洛家，所以，韓家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在意。
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秦雨季看向池景軒，壞笑着問道：“那個大訂單，跟你有關係吧？”
就這麼輕易的被看穿，池景軒有些發窘，笑了笑，輕聲解釋道：“那是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知道韓奕凡和韓家做過那樣的事，我氣不過，所以暗中操作了一把。”
等紅綠燈的功夫，池景軒回頭看着秦雨季道：“不過後來，我就沒插/過手了，因爲，那時已經無需出手。”
韓奕凡心太大，想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等他想收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悔之晚矣。
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最後，毫無疑問，雪球只會壓死最開始堆雪球的那個人。
“那以後，韓氏集團會怎樣？”
雖然並不關心韓奕凡的死活，可是，秦雨季還是很樂意聽池景軒分析一下這種情況下的前景。
抑或者說，如何起死回生。
不止一次見過男人規劃商業藍圖時揮斥方遒的霸氣模樣，秦雨季有點兒期待。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麼就是再拼一把，繼續融資，要麼，就是回家種紅薯，最起碼，還有後半輩子的安定生活。”
沉聲說着，見秦雨季一臉迷糊狀，池景軒笑道：“韓奕凡呢，剛好介於二者之間，而這，纔是最要命的。”
“又想做大，不甘心就此一敗塗地，又瞻前顧後的怕這怕那，做出來的所有決斷，都想穩中求勝，你說，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說着，池景軒一打方向盤，將邁巴赫駛進了汀蘭水榭的小區門。
似懂非懂，秦雨季直到下車的時候，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一路進了門，池景軒低頭取拖鞋的功夫，明姐從廚房出來，指了指玄關櫃子上的一個文件袋，“少爺，剛剛有快遞送過來的，說是給您的。”
拎起文件袋，輕飄飄的像是什麼都沒裝，池景軒有些狐疑的撕開了封口。
取出文件袋裡的照片，池景軒的眼睛，瞬間睜得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