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你快看外面,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駕駛艙處傳來一名飛行員的喊叫聲。聽到喊叫聲後,葉城快速轉身趴到玻璃窗上往外看,而其他人也一樣向玻璃窗外看去。
葉城的雙手搭在機身壁的鐵皮上,眼睛仔細的盯着玻璃外面。飛機外面除了一縷縷黑煙吸引眼球外,他還注意到地面那巨大的裂痕。
從天上看,那條裂縫能看到的長度在幾十公里長左右,將大地一分爲二,在無數條黑煙的裝點下顯得十分黑暗,彷彿進入了一個黑暗世界一樣。
而這黑煙的數量也非常密集,從剛開始進入冥國看到隔幾公里一條,到現在已經是十幾米遠就出現一條了。這密集程度十分可怕,所以現在運輸機已經不再避開黑煙,而是直接穿過去。
葉城沒放太多精力在這黑煙上,他還專注的看着地面那條大裂痕。他四處巡看着,想看看有沒有飛機停留在附近。
要是古朕想對隱藏在大裂痕中的地冥界下手那應該會佈置大量飛機在附近。
運輸機飛得有些高,葉城不得不仔細的觀望。而有的地方看不太清楚,他就着急的喊着:“你們看到附近有飛機嗎?”
其餘人也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回答道:
“我這裡沒有”
“我這也沒有”
“沒有”
……
大家的回答是一致的,都沒看到大裂痕附近有飛機。
這就奇怪了!
葉城繼續認真看着地面。大裂痕上沒有任何被轟炸過的痕跡,那說明古朕還沒有讓飛機轟炸大裂痕。而周圍也沒有飛機的蹤跡,那古朕他們去哪了?
葉城實在想不明白,他認真的看着玻璃窗外面,喊道:“讓飛機降落到大裂痕下方”
“是”
三名飛行員同時答道,隨後操控飛機垂直下落。
隨着運輸機一點點下落,地面的情況越來越清楚。那些冉冉升起的黑煙下方果然燒着火,火焰很小,但是黑煙卻很大,這火和冒出的黑煙有些不相匹配,黑煙完全蓋過火焰。
運輸機平穩的降落到大裂痕旁邊的一塊光滑岩石面上,岩石面比較巨大,能容得下兩架運輸機。
打開艙門從運輸機裡出來,頓時一陣惡臭迎面撲來。
第一個跳下運輸機的葉城趕緊用右手肘關節捂着鼻子,臉色難看。他巡視前方想看看這惡臭是從哪來的?剛好在前面幾米遠就有一具正在燃燒的屍體。
仔細的看着那具屍體,屍體已經燒焦無法辨別男女,而且屍體上還冒着藍色火焰。火焰很小,但在火焰的上空則是滾滾濃煙。
黑色的濃煙滾滾而上,形成一條條如龍一般直穿雲霄的黑煙。
葉城站在運輸機旁邊,就算捂着鼻子了,那惡臭還是能聞到。惡臭大量瀰漫在空氣中,讓你無所遁形。
忍着惡臭,葉城一臉痛苦,說:“卑茂大哥,這怎麼那麼臭啊”
其餘人也是用手捂着鼻子,一臉痛苦的抱怨道:“對啊,這感覺空氣都是臭的”
“哎呀這麼臭,冥國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快走吧,再被這惡臭薰一會,我也要暈倒了”
……
抱怨聲幾乎都是五名徒弟傳出來的,其餘人雖然臉色痛苦,但都還稍顯鎮定,特別的卑茂。
卑茂根本不關心那具正在燃燒的屍體,他頂着運輸機頭頂那兩個旋翼快速旋轉打下來的風走到崖邊。
站在崖邊的卑茂低頭往崖下看去,淡定地說:“習慣這黑煙就行了。幾十年來,冥國的百姓早已習慣這充滿惡臭和這終年昏暗的過度。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下去吧,天也快黑了”
卑茂說得有道理,現在應該是快點想辦法下到地冥界,然後尋找長生藥的線索,從而堵住古朕。
想明白後,葉城也緩緩走到崖邊。運輸機那兩個大旋翼產生的風實在太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踱步來到崖邊。
站在卑茂身旁,葉城低頭同樣低頭往下看。看到深不見底大裂痕,加上旋翼產生的風隨時都可能會將葉城退下懸崖,所以他還是感到害怕的。
沒什麼值得看的,葉城擡起頭往後退,以防萬一掉下懸崖去。
葉城站在卑茂身後問:“卑茂大哥,要找內部的人帶我們下去,那我們也得先到有人的地方纔行。請問這附近有什麼村落麼?”
“村落就沒有了,但是我記得附近有一個城鎮叫地縣,我們可以到那裡去看看”
卑茂也沒發現崖底下有什麼不對勁,也隨後從崖邊退回來,轉身看向葉城,繼續說:“葉城,這冥河沒發現被破壞過的痕跡,不知道你爺爺他們拿到長生藥沒?”
這些問題葉城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卑茂,只是臉色沉下來盯着卑茂,淡淡地說:“卑茂大哥,我們還是先去地縣吧”
說完,葉城便轉身走回運輸機裡。
看到葉城走上運輸機,五名徒弟也轉身快速跟上,完全沒注意到葉城的臉色。他們現在一心只想離開這充滿惡臭的空氣中,但他們忘了整個冥國都是這樣的空氣,所以無論走到哪都是一片惡臭的。
一行人全都上了運輸機後,在卑茂的指引下,開始向地縣而去。
地縣在大裂痕不遠處,應該有二三十公里遠。
運輸機在空中繼續飛行。
……
一段時間後,在機頭駕駛艙指引三名飛行員飛行的卑茂,回到機身中部與大家回合。
爲了安全,卑茂走到機艙壁坐下繫好安全帶。然後看向對面的葉城,說:“好了,我們已經到地縣上空,這就下去”
“嗯”葉城臉色嚴肅的點點頭。
隨後運輸機開始垂直下來,落到一片森林中。森林中間有一塊空地,沒有高大的樹木,所以可以作爲運輸機的落地點,而且也可以將運輸機隱藏在森林中。
運輸機落地停穩,隨後艙門打開。大家開始解掉安全帶走出艙門,站在艙門外,面前的景色讓葉城高興不起來,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他無法相信冥國的百姓是怎麼在這樣的緩解下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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