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心中暗笑,鬼杖梅峰他們要沒有桑名挺的支持哪敢去樊樓鬧事,樊樓消費的水平和樊家在官府的勢力豈是一般老百姓招惹得起的。只是蔣敬能夠說服樊瑞罷手,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杜雯在一旁輕笑道:“在想什麼?蔣管事綽號神算子,等會回來不妨請他看看,朱先生今年能否走桃花運。”
朱武頓時心中警覺,這杜雯竟然看破自己心裡,不由得笑道:“佳人在側,朱某實在把握不住,正在心裡發愁,不知道是做個君子好,還是浪子好。”一屋人轟然大笑,桑名挺笑着說:“朱老弟,只要你是真心喜歡杜雯姑娘,憑着皇甫兄和郭老哥的生死之交,就是讓她贖身又有何難?”
杜郭平跟着打趣說:“還是桑老弟想得周到,我剛纔還準備認你夜夜笙歌的錢,仔細一想還不如讓她淨身出戶划來,只是不知道朱老弟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徐婆惜和杜雯的眼睛都盯在了朱武身上,尤其杜雯近在身邊,朱武能明顯地感到她有點緊張。朱武心一橫站起來朝杜雯施禮說:“小可只是感覺杜姑娘在這裡有些委屈,不知一介寒生,能否入姑娘慧眼。”
雯反倒不緊張了,款款站起擡頭仔細打量着朱武,舌吐芬芳說:“朱先生太心急了,能否容奴家考慮一下,過兩天給你答覆。更何況郭老闆是在說玩笑話,他當真能讓奴家淨身出戶嗎?”衆人
已經知道杜雯願意,現在要的只是面子和郭平的承諾。
郭平在上首一聲嘆息道:“難怪都說女心外向,我好不容易捧一個頭牌,還沒跟人走就開始合夥算計我的錢了;杜雯,你別被朱先生窮酸相騙了,只要他開口,願意出錢的人多了去。象他身邊的皇甫先生賣一匹好馬就是千兩黃金,皇甫兄,別看我,我只要朱先生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當收了贖金。”
魯智深插話道:“郭老闆,有的問題是不能回答的,智清師兄說過,就是佛門不打誑語也有閉口禪。”誰也沒想到魯智深一個莽和尚竟說出這麼一句有內涵的話,正在發愣時,桑名挺笑着說:“大師多心了,郭兄只是想代杜姑娘問問朱先生的來歷,嫁一個人總要知道他是什麼人,有沒有騙她。”
皇甫端和魯智深聽了並沒有鬆一口氣,朱武自從跟湯琮、魯智深投奔种師道以來,自己的出身從沒說過,种師道等人也沒有問過。只是种師道是君子,郭平、桑名挺卻是商人,杜雯更是女人,朱武似乎真是對杜雯一見鍾情,聞言就說:“小可祖籍蔡州,官府文引是淮南西路濠州定遠縣人,幼時父母雙亡,在叔叔家長大,曾遇異人傳《鬼谷子》一書,只是文不成武不就,後來自己也做了十年生意,虧得湯老哥和智深哥哥指路,纔在種家混口飯吃。”
朱武一席話說完沒有半點停頓,
似乎說得是真的,但實際上什麼都沒說。杜雯聽了欲說還休,徐婆惜軟軟地笑說:“原來朱先生出自鬼谷一學,流傳百世一用而可以,歷轉十惡一善而可爲。常言說師恩如海,朱先生不會不知道師傅姓名吧?”
郭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不動聲色地看着朱武;朱武沒有迴避,笑着說:“朱某失禮了,想不到徐姑娘如此博聞,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誠不欺我。不過徐姑娘還真說對了,家師說鬼谷一學歷代掌書人都不留名字,只是希望學說流傳。”正說着,蔣敬從外面進來稟告郭平,樊瑞是來勸樊譽和周雅仙早作打算的,現在樊家兄弟都走了。
“朱公子,奴家和郭老闆一樣有一事要問,不知能否回答。”杜雯還是要解決自己事情的,看朱武點頭杜雯才說:“你有什麼辦法讓樊譽和周雅仙在一起,畢竟雅仙是奴家的姐妹,我不能有自己的幸福而不問她的事情,公子,你看?”
朱武笑着說:“此事簡單,樊瑞既然回來樊樓後繼也有人了,郭老闆和桑老闆又如此通情達理,要是樊譽真願意和周雅仙在一起,他只要籌集到周雅仙的贖金便可以贖人;如果樊譽資金上有困難,我相信樊瑞會幫他解決的,樊瑞來勸必定是知道樊譽會越來越沒有錢,他怎會不早做打算,現在只是看樊譽是否捨得放棄他在樊樓二世祖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