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來亭,宋康年彙集各處戰果,義寨被平,十絕之一絕刀溫凱連斃紅葉山莊二十六位高手後與和霹靂天君鍾忽來同歸於盡。明咫禪師力拼高託山和鏡爐禪師而死,鏡爐禪師負了重傷。山寨死四千多人,楊志等十二制使逃脫。王進沒有死,仗着功力深厚保住了命。
陸漸看智圓正在給王進療傷,上前一掌相助,不多時王進頭上冒出騰騰熱氣緩了過來。陸漸沉聲問:“你在山寨中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密室裡有暗道嗎?”
王進頹廢地搖頭說:“那密室是楊志、溫凱練功和李進義擺放貴重財物的地方,山寨裡恐怕除了孫立,就是林沖也不知道。楊志和李進義在各處的詳細布置林沖也不清楚,小人問過,林沖說操不了這個心。”周淵聞言贊同,暗道的事其他臥底也不知道,林沖是整日等着招安,一家人團聚。
太原兵馬都監王稟心有餘悸,回憶着說:“他們騎兵精銳幾乎和王厚軍一樣訓練有素,縱被偷襲依舊各自爲戰,朝一個方向突圍。加上佈置在外圍的巡邏小隊,跑走數百人,被我們擊殺的大多是步兵。”陸漸知道,爲了隱藏行蹤,官軍是在王進等人幫助下,分批隱藏,攻打山寨時根本來不及清理外圍。
陸漸低頭問王進:“他們在附近有沒有其他去處。”王進想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周淵說:“這
兩年我們仔細偵察過,沒有發現,按王進說法李進義有時會消失一段時間,我們也安排過跟蹤,卻在太行山中就喪失了目標。”周淵沒有敢說,王進一進去就被李進義提防,所以根本掌握不了行蹤。
紅葉山莊莊主高託山一旁沉重地說:“楊志和李進義必定是早就判斷招安有問題,只是林沖是老大,有些話不能說透,其實兩人早做準備。今日一戰後,義寨必定是李進義做主,楊志會動用他的埋伏人手,向我們攻擊威懾江湖。”高託山心裡是有點擔憂,義寨一戰比兩年前對李勉的戰鬥更加慘烈,紅葉山莊損失了過半人手。
陸漸望向宋康年說:“宋掌門的人手可以出動了。”宋康年允諾說:“楊志在相州必有耳目,回城後下官安排衙役仔細搜捕,不讓有漏網之魚。”林慮山一戰的消息象風箏一樣飄向江湖和朝廷,就算最愚鈍的人也知道林沖等人再不會指望招安,復仇的行動將血腥展開,一時間風聲鶴唳。
陸漸上報朝廷的奏摺很快有了迴音,宋徽宗着陸漸繼續負責搜捕餘黨,楊戩先在相州養傷。楊戩有些鬱悶,隨他一起從東京來的胥吏杜公纔看在眼裡,替楊戩出了一個主意:操作“立法索民田契”,就是公田之法﹐一種是取民間田契﹐如田今屬甲而得之於乙﹐則從甲索乙契﹐復從乙索丙契﹐輾轉推求﹐至無契可證﹐則指爲
公田﹐量地所出﹐增立官租。杜公才最後說:“這樣國家增加收入,皇上必喜。”
楊戩聽了心情大好,問杜公才知道汝州有地﹐遂置杜公才爲汝州稻田務。杜公纔去後不久,又向楊戩推薦另一種備用方法,若是始終有田契,則按民契券所載頃畝﹐而以新頒樂尺打量﹐舊尺一畝約當樂尺一畝零八﹐即以其贏拘沒入官﹐創立租課。果然增加許多稅收,報與宋徽宗,徽宗大喜,委派楊戩負責此事,一路路推廣。
於是自京西汝州﹐漸及於京畿﹑京東﹑河北等路。括取天荒﹑逃田﹑廢堤﹑棄堰﹑退灘﹑淤地﹑湖泊等﹐抑勒百姓承佃﹐強徵公田錢。民間美田﹐皆指爲天荒﹐魯山全縣土地﹐都被括作公田﹐“由是破產者比屋﹐有朝爲豪姓而暮乞丐於市者”。濟州濟水暢通,漕運大興,是京東西路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自然逃不過此劫。
鄆城縣東溪村的晁蓋就在木然地看着打樁的衙役,稻田務的人在都頭雷橫的關注下將界標往晁家一方挪了幾十米,正用大錘往地裡釘。這樣一來,晁家將損失上百畝良田,看晁蓋不說話,阮小七上前拔出界標搬回原地。稻田務的官員年輕氣盛,上前指手畫腳,被不料阮小七一把揪住,一拳一腳便打得脣綻齒落,隨後阮小七掐住他腦袋,當錘子把界標一下下砸進地裡,稻田務官員立時腦袋稀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