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朝廷方面各路使節陸續抵達,大遼使人在都亭驛,夏國在都亭西驛,高麗在樑門外安州巷同文館,回紇、于闐在禮賓院,國內諸番在瞻雲館,大食等遠洋來使被安排在懷遠驛。江湖中的人物,只有茅山派在掌門人百法道長的率領下住到了蔡京的迎賓館,好在三仙之一的鐘離先生王老志也到了,沒有讓蔡京丟臉。
朱勔到時,正遇見迎賓館的總管錢祀雄。錢祀雄是五代十國中越王錢弘俶的後代,屬於辭官隱居的錢淮晉的一支。錢祀雄以一手黑沙掌威震杭州,蔡京被貶杭州時看中了他,回到開封就找來做了總管。朱勔找黃楊木的時候見過他,算是熟人,朱勔大老遠地就招呼:“錢總管。”
錢祀雄滿面春風地迎了過來:“朱大人,難得見到你,過來通知一下,好去接你。”
朱勔拱拱手說:“哪敢,你現在這麼忙,要是爲我跑出去,相爺要是責怪我,可吃罪不起。”
錢祀雄謙遜地往裡引路說:“不會,朱大人是蔡相的得意人,祀雄跑腿是應該的。”朱勔暗贊錢祀雄做這個位置合適,武功高強爲人低調,一般人物就憑吳越王后人的顯赫身份就可鎮住,有身份的都知道得罪這個總管就是得罪蔡京,所以通吃。
到了議事廳裡,蔡崈、蔡絛、呂注和另外幾個人正在商量,給朱勔介紹,分別是茅山派掌門百法道長、御拳館教頭董震、提轄史文恭。待兩人落座後,蔡絛就說:“根據崈哥的情報,長空幫幫主唐魂和南北幫的孫列都已經到了開封,竟然不來見我們,實在可惡。”
蔡崈止住蔡絛說:“其實他們如果只是象一般江湖人物來汴京玩玩,不拜會我們也沒有什麼,只是孫列帶着幫中的三位管事,並且去拜訪了楊戩;唐魂就更離譜,竟然去了都亭西驛一趟,這種違反朝廷規矩的事情讓養父很爲難。”朱勔聽懂了,這些人恐怕還沒進城就被盯上了,唐魂去西驛想必是和西夏人去談走私的事。
百法道長試探地問道:“相爺的意思?”
蔡崈緩緩地說:“養父的意思是要給唐魂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朝廷的法度是任何人都不能夠違反的。但是聖上最看重過年同樂的氣氛,所以不能在官府搞得太大,以免激怒長空幫,另生事端。”
董震搶着說:“我們找上門去給他們個教訓。”今年天字廳教頭周侗退休,地字廳教頭徐鑄找了徽宗放杭州採買,人字廳教頭擎天手任翔昇天字廳教頭,密宗高手陳永觀和八卦門董震就補了地人兩廳教頭。
蔡崈笑道:“唐魂手下四大金剛也跟來了,勝負先不說,如果人家不和你打怎麼辦?官府在這方面是無能爲力的。”
呂注沉思片刻說:“這事好辦,京中各家瓦子在元宵節前要辦相撲大會和比武擂臺,我們加註重金,想辦法吸引他們參加,在那裡殺殺他們的威風。”呂注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不能從官府走,就按江湖的規矩來。
百法道長拍手道:“呂掌門說的是,江湖人物捨身入死爲的就是名聲財帛。相撲大會和比武擂臺只要賞金夠豐厚,就算唐魂不在乎,他手底下人必會動心,如果再有神兵利器就更有把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