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豹蠻對着天空鳴了一槍。
“抓人！”他喝聲道。
“是！”
“噠噠噠！”
財政司一行人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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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銀行利息，我們財政部不挑肉的，第一個，就是你這個老東西！”
花豹蠻吹了吹手上還冒着煙的槍口。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的人蠻種嬰園已經正式進入破產程序，強制關停，裡面的養殖植物人全部收繳！”
“今天來人蠻社區抓人……100個，只是這個月的利息，下個月，你們沒有植物人充數，連本帶利，2100人，我可得叫好幾輛大巴車過來咱社區裝貨咯……”
“破產！強制關停！？”
老人艱難地爬了幾步，終於抓住花豹蠻的腿，他大聲地抗議道：“爲什麼，你們不能這樣！我們可都是按照財政部的條款養殖經營的，合法合規，怎麼能強制關停！！”
“不明白嗎？舊E3657號養殖園，法定責任人——舊金州人蠻聯合公會，你這個老頭是舊金州人蠻工會的代表之一，肯定心中有數吧！”說着，花豹蠻拿出一張律師函，“拖欠場地租賃費7個月、欠保險金3000萬、欠稅款1000萬！貸款1.3億，是杯水車薪！利滾利，更使得你們人蠻社區深陷資不抵債的危險境地……”
“蠻種經濟競爭法則就是，物競天爭，優者勝出，適者生存，乾的好，養殖園就發展壯大，幹不好就虧損，資不抵債就破產，這是正常的規律。我們財政局引進破產規則是爲了給弱者以出路，給失敗者以機會，避免把蠻逼上絕路，避免社會動盪，同時也警示後來者必須兢兢業業，否則有被淘汰的危險！”
“舊E3657號養殖園進入破產程序，是爲了你們好，今天就關停！省得你們社區連路燈費都繳不上來！”
“你看，這街道這麼暗！”
花豹蠻嫌棄地把頭一擡。
“路燈都捨不得開，你們活得有意思嗎？”
他晃了晃手中的A3紙。
“我手中是財政部的批文！”
“舊金州人蠻聯合公會在銀行的信徵已經用完了，銀行不可能再給你們貸款，所以你們那個耗用財力物力和社會資源的毒瘤，對，我說的就是性價比超低的E3657號養殖園……必須關停！”
“我是來收利息的，也順道來通知你們——”
“舊E3657號人蠻養殖園，強制關停！”
“就在今天！”
“即時！生效！”
“不能！！”老人吼道。
“你們不能這樣做！銀行不給我們貸款，我們還有其他區的人蠻公會的支持……舊E3657號養殖園不能關！！”斯通·林激動地拉扯着花豹蠻的褲腳，“求求你了，舊E3657號養殖園不能關，大東區馬金城人蠻公會給我們的打款馬上就到了，再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把債務清了！”
花豹蠻嫌棄地抖了抖眉，一腳將老人踹遠：“我勸你千萬別對馬金城人蠻公會所謂的捐贈打款懷揣信心！”
“是，沒錯，大東區是出了一個AK48，而惡靈骷髏在馬金城懲奸除惡的形象更是叫蠻聞風喪膽……”
“大東區的流氓變得很安分，馬金城人蠻的安全度飆升這也是事實……但這並不是人蠻移居到大東區馬金城最主要的原因……”
花豹蠻轉了轉手中的左輪手槍，停住。
“原因我可以告訴你，AK48捐贈給馬金人蠻公會一張紅桃C，這張紅桃C可以抵消3萬名F級的蠻頭稅……ABT財政局給馬金城人蠻定的蠻頭稅是一個月1000，一張紅桃C抵消三萬名，這也就變相給馬金城人蠻30個月，也就是兩年半休養生息的時間，這確實使得瀕臨破產的馬金Y7679號種植園可以緩一口氣，但也僅僅如此……”
“馬金城的人蠻密度已經到達了法定極限，不再安排新的人蠻移民，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馬金城已然躍居爲大三區最大的人蠻聚集地，而根據我們財政局下一季度的規劃，馬金城的蠻頭稅該漲了，而且幅度很大！”
花豹蠻停了一下，突然笑道：“紅桃C肯定保不了兩年半的時間，具體的政策已經下達，你再問問馬金人蠻公會答應的打款是否作數……”
“我告訴你！”
“噗！”
花豹蠻吹了吹槍口。
“吹了！”
“其實養殖植物人有什麼好，就說吧，肉豬五個月就能出欄，打激素的，三個月就能宰了，你們種嬰十個月，再養殖成肉人又需要16年，投入這麼多精力，賣出來的人肉價錢卻比豬肉還賤，我想想都覺得虧啊！”
“不然能怎麼辦？”
“能怎麼辦？！”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平靜，似乎連眉角的皺紋都給熨平了，他放下抓扯褲腿的手，有氣無力的癱着，就像一張絕望的牛皮紙：“種嬰技術是我們人蠻的專利，也是我們人蠻繼以生存的最後稻草……”
他的聲音漸而漸大：“壯丁都去工地服役了，難不成叫社區留守的婦孺小孩去交蠻頭稅嗎？”
花豹蠻拍大腿道：“哎呀，好像只能這樣了，誰叫你們人蠻沒有原型形態呢，只能靠種的……種還種得那麼費勁！對了，比蒙也沒有原型形態，可惜呢，你們又不是NO1的比蒙蠻……”
“‘種嬰’技術問世之後，人蠻苟延殘喘了那麼久，也該熬累了！”
“熬得那麼累幹嘛呢？”花豹蠻踩上前，硬底的皮靴在老人的臉上狠狠地碾了碾，“我真誠地給你們人蠻一個建議……”
“退出食物鏈，休息休息！”
“其實我已經跟上頭建議過了，上頭也允了……”
“人蠻退出食物鏈這個試點！”
“就從舊金州，開始！”
“砰！”
花豹蠻朝地上的老人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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