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均朝發出聲音的方向一看,只看見從鍾均的左手方向跑來了一匹快馬,
鍾均仔細一看,馬上還坐着個人,他立即扯着脖子大聲的喊道:“救命,救命啊!快過來救我!我被狼羣包圍住了!”
馬上的那個人聽了之後,到是不慌不忙,還是保持原來的速度,騎馬跑到狼羣邊上,向後一揮手,狼羣立刻便往左右分開了。
鍾均一看:什麼時候狼也有家養的了?真奇怪。
不過雖然外面的狼羣逐步向左右散開,但圍繞着鍾均的一圈狼倒是紋絲沒動,那在原地站着,死死的頂住鍾均。
不一會,那個馬上的人就靠近了鍾均,隔着圍繞鍾均的狼羣,問道:“你是誰,外來者。”
鍾均用眼一看馬上的人:是個男子,身穿一件了綠色上衣,但是看不來是什麼款式,男子的皮色略黑,粗眉大眼的,嘴角處有一處刀疤,顯得十分兇狠。
不過這些都是細節,鍾均可以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個男人望向鍾均的那種兇狠眼神:鍾均擡起頭和他對視了一下,便立刻低頭,這種兇惡的眼神讓鍾均不寒而慄。
鍾均暗想到:不會剛離狼窩,又進‘虎’口吧,這主看起來可不像是善茬啊,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馬上的男人對鍾均不回答他的話顯的很不高興,皺起眉,用比剛纔高几度的聲音問道:“快說!外來者!你是誰?!”這回聲音明顯的帶上了幾絲怒意。
鍾均一想,再不回答他的話,估計就有**煩了,趕緊回答到:“我是一個旅遊者,和旅遊團一起過來的,不過剛纔我和他們走散了。”
然後嚥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恩,你能帶我去附近的那個城市麼?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男子聽了鍾均的話之後,立刻仰頭大笑,這個聲音震的鐘均腦子裡發出嗡嗡的聲音
鍾均趕緊用手擋住耳朵:此刻也不怕這樣做會不會更加引起眼前這個人的誤會,因爲要是在這樣聽他笑下去,估計鍾均就直接倒在這了。
男子笑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用眼死死地頂着鍾均,帶着一股譏諷的笑意對鍾均說道:“行啊,伊甸騎士,你夠能編的,竟然還能編出什麼旅遊者來。不過你的小聰明到此就結束了!”
男子往身後一抓,‘噌愣’一聲拔出了一把大刀,把刀舉過頭頂,對鍾均喊到:“迴歸大地的懷抱吧!該死的伊甸騎士!”然後手起刀落往鍾均的脖子上砍去。
鍾均已經傻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當刀刃剛剛接觸到鍾均皮膚的時候,一道光突然從鍾均身上亮起,‘當’的一聲,就把刀彈飛了:緊攥着刀柄的男人也被這股巨大力量一塊從馬上彈飛出去,飛到哪裡就不知道了。
鍾均身邊的狼羣也隨着亮光照耀的範圍越來越大,逐步向後‘撤退’,不過唯有站在鍾均眼前的紅眼狼沒動地方,反而是閉上眼睛:就好像是享受這美麗溫和的光照一般。
鍾均站在原地,擡起雙手:看着好像從身體深處浮出水面一般的圖騰:此時圖騰就像是太陽一般,不停地向外散發光亮。
外面的狼羣只要看了一眼鍾均身上的亮光,便哦嗚的一聲,閉上眼晴,轉過身跑開了。但是鍾均看着從身上光亮,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舒服,就像是…感覺原本就應該這樣一般。
鍾均看了會兒,突然間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迅速用左手捂住了脖子,使勁的胡嚕,不過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把左手放在眼前,也沒有看到鍾均想象中應該看見的鮮血:還是那隻潔白無瑕的手,什麼東西也沒有,除了圖騰和圖騰所發出的光亮。
鍾均不由得喊了一聲:“這…這…太他 媽 的神奇了!”
但是還沒等到鍾俊高興勁過去,圖騰逐漸的從鍾俊身上隱沒掉,就像是圖騰又從新進入了鍾均的身體內部:而光亮,也隨着圖騰的隱沒,逐漸的消失了。
不一會兒,就好像這一連串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般,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鍾均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眼前那隻紅眼狼之外,剛纔圍繞鍾均的狼羣都跑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鍾均看着眼前這隻比較特別的狼,說道:“看嘛(什麼)?看嘛?你的同伴都跑了,你還不跑?”
那隻狼卻好像聽懂鍾均話一般,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地坐下,探起頭來,用了一副可憐的樣子,看着鍾均。
鍾均說道:“你不跑等着幹嘛?難道你還希望跟着我走?”
那隻狼上下點了點頭,表示鍾均說的沒錯。
鍾均一看它這樣,原地就坐下了,對着狼說:“你..希望跟着我?”
狼點了點頭
“可是”鍾均收手一摸頭,說道:“我養不了你,我從來不會養什麼動物。”
狼聽到了鍾均的話,張起了嘴,露出那巨大的牙齒,然後又擡起了爪子,衝着鍾均擺弄了一下。
“你是說,你自己會養活自己?”
狼點了點頭。
“那好吧,反正我這一道也無聊,你跟着我也許解個寂寞。”
狼一聽鍾均的話,立即仰天嗚哦了一聲,表示很高興。
而鍾均卻把耳朵堵上了,這聲音太吵了,連忙說道:“行啦,別鬧了,你既然已經跟着我了,我也不能老喊你紅眼狼,恩…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名字:赤。你看好麼。”
赤一聽鍾均給它起的名字,馬上又擡起頭來向天空嗚哦了起來,而且聲音比剛纔大了好多。
“行啦,赤,別鬧喚了。我問你,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人居住在這附近。”
赤點了點頭。
鍾均說道:“近麼?”
赤又點了點頭。
“那好,你帶我去一趟吧。我到是要看看,這地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土匪肆虐的,盡然大白天就敢殺人。”鍾均站起身來,對着赤說道:“走吧,赤。”
赤也站起身來,搖了搖身子,衝鍾均點了一下頭,轉身向正對着鍾均的左前方跑去。
“喂,赤!別跑那麼快!你是四條腿,可我是兩條腿的,喂!”
一狼一人,就開始向遠處跑去。
就這樣跑跑走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走到日暮時分。
鍾均和赤就這樣慢步的向前走,雖然鍾均來到這個草原一個多星期了,不過卻一直沒有能好好的欣賞這裡的景色:因爲他要不然是爲了吃飽肚子四處低頭拔草,要不就是爲了能找人居住的地方而不停的邊環顧四周,邊急忙向前走:一直沒有那個安靜時間和平穩的心態看看周圍景緻。
這下好了,馬上就快找到人了,鍾均也算放下心來,就和赤慢慢的邊欣賞周圍景緻,邊向前慢慢的走。
走着走着,突然旁邊的赤停下了,低下頭好像聞着什麼。
“怎麼了,赤?”
赤擡起頭衝鍾均嗚哦了一聲,鍾均說道:“發現人了?”
赤點了點頭,鍾均立馬高興地說道:“那帶我過去吧,哎呀,這種像綿羊吃草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到了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
赤沒有理鍾均,擡起頭,聞了一下空氣,就向遠處跑去。鍾均也連忙跟上去。
沒跑多遠,赤就停在一個小山坡上了,鍾均跟上一看,發現不遠處有匹馬和一隻狼圍繞着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轉圈。
鍾均向那邊仔細的看了看,發現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剛纔想拿刀砍自己的傢伙,鍾均在吃驚自己怎麼又會碰上他的同時,也在驚奇自己的眼神怎麼變得怎麼好了?
雖然說以前鍾均也不是近視什麼的,不過想看清怎麼遠的事物根本是不可能。可是現在,鍾均略微的向遠處一看,就能立即看清對面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甚至連他臉上的皺紋看得都比較清楚。
吃驚過後,鍾均就站在原地暗想道:我到底救不救這主呢?他剛纔砍了我了,理應不救,但是,萬一不救他,他真死在這了,我也得不上什麼好處…罷了,就當救個狗吧,有什麼事兒回頭再說了。
鍾均低下頭,看着赤,說道:“走吧,赤,讓我們一塊兒去湊個熱鬧。”
鍾均和赤走過去,到了那個人的附近,在他身邊不停轉圈的狼看見了越走越近的鐘均,鍾均也看見它了:白毛綠眼,就是剛纔站在鍾均一旁的那隻狼。
它邁過地上躺着的那個人身子,站在鍾均正前方,用眼死死的盯住鍾均的同時,低頭,縮尾,弓起身子:彷彿是鍾均要是敢再上前走一步,那隻狼就會撲上去。
鍾均看到這樣,也不着急:因爲他現在有赤保護着了。扭過頭來,對着站在身旁的赤說道:“赤,告訴它,我是要幫助那個人,不是去害他。“
赤聽到鍾均的話,便向前走過去。
白毛綠眼的狼看到過來的是赤,疑惑了起來,不過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把警戒目標從鍾均移到了赤的身上。
往前走了兩步,赤用眼睛看着那隻狼,然後嗚哦了一聲。
聽見赤的吼聲之後,白毛綠眼明顯的放鬆了點警惕,退到一邊,不過眼睛還是死死的頂着鍾均。
鍾均走上前去,看見躺在地上的確實是早上想要殺自己的男人,自己剛纔自己沒看錯,不過此時他躺的動作很怪:仰臉躺在草地上,臉色灰白,雙眼緊閉,肯定是昏過去了。
一隻胳膊筆直的舉着頭頂,手上有一塊兒紅色的血跡,很明顯,這就是剛纔想舉刀殺鍾均的‘兇手’。
看着眼前曾想殺自己的人這幅慘樣,鍾均也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不理會赤疑惑的表情,上前來查看這個男人到底哪傷了。
鍾均的手剛放到男人的胸口上,突然手上顯示出圖騰,並且開始發出光亮來:不過這回不是全身都有圖騰,只是從手上只截止到胳膊上,後面就沒有了。
鍾均也是一驚,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顯示出圖騰,不過在看見男子臉色越來越好了,而自己也沒有感覺什麼不適應之後,也沒當回事兒,繼續用放光的手摁在男子胸口。
不一會兒,亮光散去,而男子的臉色比一開始好多了。
鍾均站起身,拍了拍手,對着白毛綠眼的狼說道:“我應該是把他治好了,估計一會兒,也許是明天他就會醒吧,應該吧。反正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如果他醒了過來,你告訴他不要再惹我麻煩,不然他下回會飛的更高更遠。”
說完,也不理那隻狼的反應,對着赤說:“走吧。”
然後就在一匹馬,一隻狼的目送下走向遠方。
走着走着,鍾均發現天色已深,已經變成晚上了。
一樣的草原,一樣的滿天星斗,鍾均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但這回明顯的不一樣,鍾均經過一個多星期的長途跋涉,受苦受難,終於看見了火把,木製的城牆,和他每天都渴望看見的:人。
由於有了早上的教訓,鍾均知道,這片大草原上的人們並不是他想象之中的熱情好客,禮待他鄉遊客:所以這回鍾均學乖了,慢慢地向前走,並且對前面喊道:“喂,有人麼?我需要幫助。”
然後就地站住,身子向後仰,右腿輕輕的點地,左腿則是弓起來:要是一言不合,拔腿就跑。
只見那個地方沒有動靜,鍾均只好繼續又喊了一遍:“喂!有人麼?”
鍾俊剛喊完,城牆上的木質門打開了。在一推人的叢擁中,一位白髮老者走了出來。
鍾均看到是一個老人,內心也安心很多:估計一個老人怎麼着也跑不過他。
鍾均還沒有說話,只見那個白髮老者說道:“歡迎來到夢蝶村,尊敬的大先知。”說完這話之後,老者撲通跪倒。
老者身後一堆從者也稀里嘩啦的跪倒,同時一起喊道:“歡迎來到夢蝶村,尊敬的大先知!”
鍾均吃驚的暗道: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