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一轉,門打開了,屋內一片漆黑,鍾均熟練的把手伸向牆邊,一撥,燈光立即開始照射,將屋內的黑暗驅散。
“請進吧,二位。”鍾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陳冪陳佳兩姐妹請進了屋子,順手把門關上了。
陳冪和陳佳進了屋走了兩步就停住了,陳冪轉身走到了門口的鞋櫃處,拿了兩雙拖鞋,一雙遞給了陳佳,一雙自己就換上了。
鍾均看着陳冪換拖鞋,不由得笑着說道:“行啊,你倒是夠熟悉我這的,我還沒說呢,自己就知道哪裡有拖鞋。”
換完拖鞋的陳冪嫵媚的看了鍾均一眼,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鍾均的調侃,直接就帶着陳佳走到了客廳。
鍾均笑着搖了搖頭,換上拖鞋,隨即跟上。
“怎麼樣兩位,我這還可以吧。”鍾均笑着說道。
只見陳冪皺了一下她可愛的小鼻子,說道:“狗窩。“
“嘿,你這人啊。“鍾均不知道爲什麼,他對付誰都行,不過對陳冪,那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了一眼手錶,現在都八點四十五了。鍾均說道:“兩位,現在都八點多了,你們餓麼?”
“我不餓。”陳冪說完此話,肚子立即發出了一陣響聲,然後臉紅的低下了頭。
鍾均也聽見了,笑着說道:“行啦,你們不餓,我還餓呢,我做點東西吃吧。不過醜話說前頭,太好的東西我可不會做。”然後就進了廚房,
冰箱裡還有昨天王龍兩口子處理完但沒有做的原料,鍾均拿出來就做,幸虧家常菜不需要太長的烹飪時間,大概四十都分鐘之後,基本都做完了。
將最後一個湯放在餐桌上,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湯,鍾均向客廳喊了一句:“看電視的兩位奶奶,開飯了!”說完坐在椅子上,自己就吃了起來。
陳冪帶着陳佳進了餐廳,不理會正在胡吃海塞的鐘均,走到櫃門,拿了碗和筷子,坐下來就和陳佳一起吃了。
折騰一天的三人也是有點餓了,一真風捲殘雲,就將餐桌上的幾個碟子吃的碟幹碗淨的。
鍾俊用手摸了一下嘴,看着陳冪陳佳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可以吧,就是菜有點鹹了。”
站起來收拾碗筷的鐘均一聽陳冪這話,立即就笑了,看着她無奈的說道:“哎呀…我是不知道你是臉皮厚呢,還是沒心沒肺啊。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就不跟你計較這個了。來吧姑奶奶,請您移駕客廳吧,這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一直安靜吃飯的陳佳此時擡頭說道:“我來吧,姐夫。”
“姐夫?”鍾均轉頭看了一眼紅着臉的陳冪,然後說道:“我想你是有點誤會。我和你姐不是那種關係。”
陳佳也不迴應鍾均,站起來,拿起碗筷就轉身走向了廚房:洗碗去了。
一看沒人理自己了,鍾均只好走回了客廳,打開了音響之後,便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抽着煙,閉目養神。
兩三顆煙的功夫,陳冪兩姐妹出來了,一左一右的坐在鍾均身邊,誰也不說話。
沉了一會兒,鍾均閉着眼開口問道:“喂,我說,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激動?“
沒人回答,鍾均睜開雙眼,扭過頭看看一左一後的兩姐妹,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有人在敲門。
鍾均站起來,邊向門口方向走去,邊喊道:“別敲了,我聽見了。不可憐你的手我還可憐我這門呢。”
鍾均走到了門口,剛想把門打開,突然渾身一顫,心臟加速的多跳了幾次,而且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摁着門鎖的手慢慢的放下,鍾均眯上了眼,冷聲問道:“誰再外面,能告我一聲麼?”
外面頓時沒有了敲門的聲音,鍾均慢慢的貼上門板,用耳朵仔細聽外面的任何聲息。
只聽外面有一個陰沉的聲音在不停的唸叨着什麼,但是鍾均剛聽見這個聲音,頓時就是一驚,迅速將門打開,門開了之後,沒看是什麼人上前就踹了一腳。
門口站着一位穿着西裝革履,帶着墨鏡的男人,此時他正在施展咒術之中,想一口氣將門炸開,到裡面大殺四方,他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打開門就上前踹一腳。
捱了鍾均沉重一踹的人立即就跪下了,手捂着肚子剛向上看,就見一個快速的黑影奔着自己的臉來了,不久他就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個堪比鐵錘的拳頭。捱了重重一拳的人吐出一口鮮血之後,邊應聲倒地:當然他吐出的不只有鮮血,還有幾顆‘沒站住’而飛出去的門牙。
舉着拳頭的鐘均目光沉重的看着倒下之人,左右看了一下沒有其他人,便立即上前來檢查這個人的全身。
不多久就從右手的手指上發現一個紋身,這紋身鍾均很熟悉:這個在夢蝶村看過許多次,這就是伊甸園的走狗,伊甸騎士的標誌。而且看樣子,這個人還是個咒術師。
感覺門口有動靜的陳冪立即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邊問道:“怎麼了?”
“別出來!”鍾均大聲的喊了一聲,然後迅速的轉過頭,對被喊住而發呆的陳冪說道:“外面有危險,你和你妹妹不要出來,裡面會很安全的,我外面看看就回來。”
陳冪一聽就急了,連忙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報警吧,你也不要出去了。”
鍾均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不管事兒,總之,你一定要聽我的,呆在裡面等我回來。”說完不理會陳冪的反應,把門重重的一關。
鍾均用牙咬破手指,用開始向外面流淌鮮血的手指開始在門上畫一個圖騰:一個巫術,專門用來保護的,雖然這個巫術消耗的能量不是很大,但是效果卻非常的好。
鍾均迅速的畫完了圖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之後,就用手抹去手指上的鮮血,轉身向樓下走去。
在下樓走了兩步,想了一下,便又走回來,向還在地上躺着的咒術師重重的踹了幾腳。確認沒有反應之後,便二次下樓。
走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地方,鍾均底下頭,慢慢的走向樓道口的窗戶邊,慢慢地擡起頭來向樓下掃看:樓下不知什麼時候停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奔馳門那還有一個穿黑色西服的人在抽菸,並且不時的掃視四周。
鍾均低下了頭,雙手合十,低聲的念道:“巫術。主之使者,聽吾請求,請讓吾查閱吾眼前有何人。閱!”
唸完雙眼一閉,腦海中就出現一個視角:這是視角正在看着閉上眼睛的自己。
鍾均操作這個視角,慢慢的向樓下移動過去,到了樓下,左右的看了看,沒發現有其他的可疑人影,之後便操縱着視角向車內移去。
視角剛剛接觸到車門上,只聽茲的一聲,黃光一現,視角被迫的消失了,鍾均不由得低聲暗罵道:“奶奶的,這回可麻煩。”然後趕緊向樓下跑去。
跑到樓道樓,鍾均停下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用手攏了攏髮型,面帶笑意的打開了樓道口。
看見奔馳車的門已經打開,車前站着三個身穿黑西服帶墨鏡的人。
鍾均笑着對這三個人說道:“呦~三位,大晚上的戴墨鏡,不怕走黑道麼?黑道可是會有板磚飛過來的。”
三個人中間的那位,哼的笑了一聲,用手摘掉了眼鏡,說道:“沒想到,這回幫忙到時幫出事兒來了,竟然出現了一個異端者來。”
鍾均也笑着回答:“異端,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們是異端,你們呢?一幫猖狂自大的瘋子麼?”
聽到這,中間的領頭者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們啊,就是嘴上的功夫列害。”
“嘴上功夫?呵呵,我是不是隻有嘴上功夫,你試試不就行了。”鍾均搖搖脖子,晃動了一下胳膊,然後就做出了一個挑事性的請。
領頭者旁邊的兩個人立即就衝上來了,攥着拳,直奔鍾均胸口就打下去。
鍾均雙手一欄,將一個人的胳膊死死攥住,扭動腰板,把他向另一邊的人砸去,另外一邊的人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被連帶着砸飛出去。
看着飛出去老遠的人,鍾均拍了拍手,調笑說道:“我說了,誰是嘴上功夫,一下就能看出來了。”
領頭者沒有領會鍾均的嘲笑,只見他一擡手,一個冰柱衝着鍾均刺了過來。
鍾均連忙閃身,躲了這要命的冰柱,發下了輕鬆的表情,凝重的看着領頭者。
兩個人都是互相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便都行動起來,向對方衝了過去。
領頭者橫着就是一手刀,向鍾均的脖子砍去。
鍾均向後一彎腰,躲了手刀的同時,向領頭者的胸口一踹,可惜這個也被他躲過了。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不過誰都沒打到誰,因爲他們倆都知道,只要捱上一下,就會讓處境便的很被動,有可能直接就讓人連續幾下弄死了。
鍾均的拳頭有一次打空了,腹部出現了很大的空隙,領導者抓住機會,順手就是一拳,將鍾均打飛,撞在了樓道的鐵門之上。
有餘力盡頭太猛了,鍾均就感覺喉嚨裡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便噴出來了。
領頭者漫步的走向了鍾均,眼神冷酷地看着他,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鍾均用手一摸嘴角的鮮血,笑着說道:“咳咳…有啊,我想知道你老婆的內褲是什麼樣子的,咳…”
領頭者把怒火忍了下去,哼聲哼氣的說道:“你就帶着你那貧賤的嘴,下地獄去吧。”說完高舉一拳,向鍾均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