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這傢伙睜眼說瞎話呢,明明老子的牌纔是警察好不好。
我心裡很是無語,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老陳繼續道:“現在殺手就在杜銳和陸源之間,以我的猜測,杜銳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因爲上一局的話未免太多了,在我看來就是在狡辯。”
杜銳咆哮道:“你放屁!我就是一個平民!我不是什麼殺手!”
禿頭李厲聲道:“閉嘴!別人發言,還沒輪到你說話。”
杜銳欲言又止,狠狠的瞪了老陳一眼,臉上盡是殺機。
陸源面若死灰的看了杜銳一眼,嘆了口氣。
捕捉到他的神色變化,我心道看來這傢伙是信了老陳的話。
什麼人沒腦子?
陸源就是。
這種人喜歡跟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容易相信別人,自己出門根本就不帶腦子。
到我發言,我淡笑道:“老陳說的沒錯,我是個平民。”說着,我看向老陳道:“謝謝你給我的淨水(證明身份清白),你懷疑杜銳是兇手,但我卻懷疑陸源。”
陸源頓時急了,起身伸手指向了我,但又不敢說話,可能是害怕禿頭李。
杜銳這傢伙瞬間就落井下石了:“沒錯,我也有些懷疑陸隊。”
陸源嘶吼道:“姓杜的,你什麼意思?”
我強忍着沒笑出聲,看了老陳一眼,這傢伙臉上的戲謔一閃即逝,不易捕捉。
我心道這老東西心裡肯定已經樂開花了,成功挑撥了陸源和杜銳。我之所以配合他是因爲只要這一局把杜銳和陸源其中一個人投下去,遊戲就可以結束了。在只剩一個殺手和兩個平民的情況下,遊戲是可以直接結束的,因爲在這麼玩下去,人就被殺手殺完了。
禿頭李罵道:“你們倆個耳聾啊?是不是不遵守遊戲規矩?急着想死?”
瞬間,兩個人都不敢吱聲了。
到陸源發言,他直接指了指杜銳道:“我相信中隊長的話,你就是殺手,你肯定是殺手!所以我建議這一局我們把他投下去,只要把他投下去,遊戲就可以結束了。好,發言完畢。”
最後一個發言的就是杜銳了,他呵呵笑道:“陸隊,上一局我算是被你誤導了,上一局被殺死的賈葙,這一局被殺死的是劉斌,都是普通隊員,你之所以不敢殺張隊和中隊長,是怕日後回到局裡會被局長責怪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這些年,你在局裡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可都是瞭解一二的,現在我已經不用懷疑了,兇手就是你,肯定是你!你不用狡辯,你已經害死了兩個人,贖罪吧,不要出賣自己的靈魂,記住,你是情密局的,我們十隊的隊規你忘了嗎?隊規可是你立下的,現在是不是有一種打臉的感覺?”
陸源整個人開始發抖,身體劇烈的抽搐。
禿頭李聽的不耐煩道:“別廢話了,趕緊投票吧。”
杜銳和陸源兩人對指。
老陳伸手指向了杜銳,我指向了陸源,我剛準備換成杜銳,禿頭李道:“指哪個就是哪個,不可以換。現在陸源和杜銳各兩票,遊戲繼續。”
“繼續你大爺啊。”我直接扔出了手上的天雷符,身形一閃,瞬步禁術使出。
下一秒,我已經在二十米之外。
“嘭!”
天雷符發出的爆炸聲迴盪在整個青山。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速度猛增,瞬步禁術和詭步秘術一起用了起來,跑的飛快,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
我邊跑邊拿出手機給siri打電話。
siri接通道:“怎麼了?我剛找了個地,在埋屍體呢。”
我急道:“水鬼,那水鬼出來了!媽的嚇死我了,我差點就沒命……”
聽我說完事情經過,siri道:“那它沒有追你吧?”
我搖頭道:“沒有。”
“你現在跑快點,在十里橋等我,我二十分鐘後去找你。”
我嗯了一聲,收起手機速度再次猛增。
……
十里橋在市中心的一個公園裡,從青山陵園跑到十里橋我只花了十五分鐘。
四下看了看,一個人影都沒有,我點燃一根菸,心裡的警惕是空前高漲了,生怕那個水鬼突然就出來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零點了,過了零點就是中元節了(鬼節),據說鬼節這一天會鬼門大開,陰間的鬼魂們會重返陽間,很容易看到陰兵借道、百鬼遊街,七月十四,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傳說這一天的子夜時分,也就是過了十一點,停留於荒郊野外會看到百鬼夜行的奇觀,百鬼從奈何橋上過來,黑白無常點起大紅燈籠引領他們,朝着闊別已久的陽界浩浩蕩蕩而來。所以這一夜,不宜外出。
關於鬼節的一些傳聞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跟我說過,那時候我根本就不信世界上有這些東西,但自打siri出現後,我就不得不信了。
什麼鬼啊,妖啊,殭屍啊我算是都見着了,就差沒見神仙了。
現在已經是二十三點五十三,還有七分鐘就是零點。
一想到鬼門會大開,我心裡就有些發毛。
還別說,今晚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車輛也很少。
在陵園的時候月亮還是很亮的,現在卻變成了毛月亮,就是月亮變成朦朦朧朧的,在農村,老人們常說毛月亮出現,天氣就會發生變化。
我縮着身子,也不敢抽菸了,把菸頭掐滅,我害怕突然有一個鬼出現在我身後跟我要煙抽。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鬼影,人就是這樣,心裡想什麼,腦海裡就會浮現什麼。
月亮越來越暗,接着竟然躲進了烏雲裡,能見度瞬間降低。
我只好默唸了一遍陰陽眼術法,使用術法後我心裡又有些後悔,一會鬼門大開了,看到某些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我心裡很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暗道siri怎麼還不來。
正準備打電話給siri呢,肩膀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道幽幽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畔:“這位公子,這麼晚了,站在這奈何橋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