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八個陰兵都怪笑了起來。
“怎麼殺他?”
“直接分屍吧。”
“不行,那樣上頭知道了會怪罪我們。”
“要不直接勾走他的魂魄。”
“這個辦法可以,但誰勾啊?“
“我不勾。”
“我也不勾。”
幾個傢伙開始七嘴八舌,討論怎麼殺死我。
說到勾魂,他們又開始猶豫,又很是糾結。聽了好一會我才明白,原來他們沒有所謂的勾魂令,不管是小鬼、陰兵或者陰差勾魂,都必須有勾魂令,沒有勾魂令,是不能殺普通人的。
我心裡把他們幾個祖宗十八代輪流罵了一遍,悄悄的掏出了一張滅魂符,聲音冰冷道:“你們商量好了沒?”
“吆,大哥,這傢伙真能看到我們呢。”
“你不是廢話嘛,剛剛就說他能看到我們。”
“兄弟們小心點,這傢伙的眼神有點不善,而且他手裡還拿着滅魂符。”
“媽呀,還真是滅魂符,這傢伙怎麼有那種禁符?”
見我手上有滅魂符,他們似乎都有些畏懼,一個個都慢慢的朝後面退去。
我心裡默唸了一遍瞬步術法,看準了一個突破口,閃身衝了出去。
下一秒,我已經在馬路對面。
我衝他們揮了揮手道:“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一步了。”說着,我閃身開始逃竄。
幾個陰兵並沒有追上來,估計害怕我的滅魂符。
……
到蘇蘇家已經快夜裡一點了,我洗了個澡,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siri還沒睡,靠在牀上拿着一本書在看。
她看了我一眼,小聲道:“原諒我了?”
我攤手道:“原諒什麼。”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你已經不生氣了。”
我躺下道:“等什麼時候你覺得時機成熟了,你就跟我解釋吧,今晚很累,我想睡覺了。”
“行,我會跟你解釋的。”說着,她關上了燈。
黑暗中,我伸手抱住了她,將頭埋進她胸口道:“睡覺。”
她嬌嗔道:“討厭。”
……
睡的正香呢,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陳紫雲打來的。
我沒有接通,而是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才六點多。
躺下抱着siri繼續睡,可是沒過一會,手機又開始嗡嗡的震動起來。
我只好接通電話:“喂,幹嘛啊?”
“張隊,出事情了,中隊長和陸隊被殺害了,你現在趕緊過來,我在城東加油站等你。”
我瞬間清醒了。
心道昨晚只有我跑掉了?老陳和陸源都沒跑掉?
這不科學啊,老陳的實力應該在陸源和杜銳之上,他爲什麼也死了?
我嗯了一聲:“好,這就過來。”
接着,我開始穿衣服,跟siri打了個招呼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我直接朝樓下跑去。
剛下樓,我一眼便看到陳紫雲正開車在那邊等我呢。
我上了車,故作不知道:“陳局,你跟我開玩笑吧?老陳怎麼會死?還有你不是要在城東加油站等我。”
她的臉色很難看:“我怕你耽誤時間,就過來了。昨晚我打電話給老陳,說行動取消,然後就沒聯繫他了,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我很是淡定道:“鬼市的拍賣會結束後,我就回家了,回到家我直接睡了。”
陳紫雲道:“這次我們局裡一共死了五個人,除了老陳,還有九組的隊長陸源,九組的隊員賈葙、劉斌、杜銳。”
我問道:“在哪死的?”
“青山陵園門口,現在警方已經把那邊封鎖了,我帶你過去看看。”
“你去了現場沒?”
“我還沒去,剛得到消息不久,今天不是中元節嘛,早上去陵園上墳的人發現了屍體。”
我喃喃道:“這鬼節很多市民都要上墳,把大門這麼一封鎖,豈不是要惹民怒?”
“你現在還關心這些東西?”
我連忙道:“隨口說說。”心裡則尋思:“老子現在可不想去什麼青山陵園,昨晚老子可是拼死才逃走的,要不然今早就不是五具屍體了,而是六具屍體。”
“張隊,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
“老陳陸源他們爲什麼出現在青山陵園門口呢?”
我搖頭道:“的確很奇怪,但我不知道。”
……
二十分鐘後,終於抵達青山陵園。
隔着老遠就看到一輛輛警車,現場警笛呼嘯,警戒線拉的賊長。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登山道,問道:“那邊怎麼那麼多人?”
陳紫雲沒有說話,朝裡面走去。
陳梓洋已經在現場了,他給我解釋道:“這陵園大門封鎖了,那些上墳的人只能走小門了。”
“張隊,你來了啊。”
我一看,原來是魏雅婷,小妮子今天穿的比較正常,終於沒再露溝。
我小聲道:“你看了現場沒?”
她露出一個作嘔的表情:“太噁心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
她剛說完,陳紫雲的聲音響起:“張隊,你人呢?”
我硬着頭皮道:“來了來了。”
走進現場一看,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慘!
劉斌和賈葙的死我昨夜是看到了,身首異處。但老陳三人的死相就有點噁心了。
只見老陳的身體自腰部被弄成了兩段,腸子內臟流了一地,地下全是血,血還沒有幹。
杜銳這傢伙比老陳還慘,下巴沒了,脖頸上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衣服被撕開,胸口也有好幾個窟窿,肋骨清晰可見。
陸源是慘中之王,身體彎曲,腦袋被擰成了三百六十度,雙手的手指全部被掰斷,他的肚子被剖開了,器官什麼的都暴露在外。最重要的是,他的菊花位置插着一把匕首,看的我菊花隱隱一緊。
陳紫雲走到我身旁,湊到我耳邊道:“張隊,你發現沒,現場有人用過禁符。”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有嗎?”
“嗯,至於是誰用的,我覺得那個人應該也是我們情密局的。”
我:“……”
考驗我演技的時刻又一次到來,我低聲道:“會不會是老陳臨死前用的?”
陳紫雲點了點頭:“有可能。”
這時候我發現,陸源的眼睛衝着我眨了一下,接着,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