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源的叫聲,我心裡頓時一緊,暗道不好。
那個黑魅是怎麼搞的,竟然讓陸源叫出聲。
siri皺了皺眉,低聲道:“什麼聲音?”
此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陸源的叫聲。
陳紫雲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喃喃道:“是陸源的聲音。”
警察們聽到有人叫救命,一個個都往前面的小樹林跑去準備一探究竟。
siri很是淡定道:“陸源?陸源是誰?”
陳紫雲沒有說話,做了個手勢,一時間,跟她一起來的幾個情密局隊員也都跟在警察後面,跑向了小樹林。
siri衝我笑了笑:“張俊,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看向陳紫雲道:“局長,那個我先走了哈。”
陳紫雲聲音冰冷道:“你不想當九組的隊長?”
我搖了搖頭:“不想。”說着,我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siri發動了車子,慢慢的掉頭,隨即猛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咻的一下子飛馳而去。
我斜靠在座椅上,問她道:“剛剛陸源說了我的名字吧?陳紫雲是沒聽到還是怎麼回事,竟然放我走。”
“她聽到又能怎麼樣,別忘了,我在這呢。”
“你的老朋友被他們抓住怎麼辦?”
“他們再來一百個也不是黑魅的對手,還有,他們進入小樹林估計也找不到黑魅,陸源的怨魂暫時就讓黑魅看管。”
“那我們現在去哪?”
“青山陵園,找禿頭李的另一半怨魂。”
我小聲道:“siri,你的朋友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就是一件黑袍子?我連人都看不到。”
“你要是能看到她,那你就離死期不遠了。”
“什麼意思?”
“這麼跟你解釋吧,她是由鏡像裡的怨念所生,可以說是虛無的,被她蠱惑的人都得死。”
我豎了豎大拇指道:“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
三十分鐘後,我和siri抵達了青山陵園。
今天山道上車子很多,甚至排成了長龍,畢竟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節,來上墳的人太多了。
siri只好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和我步行朝陵園走去。
陵園門口的警戒線已經撤了,但地上還有斑斑血跡。
進入陵園,上墳的人特別多,這個陵園管理的還不錯,上墳只能送花,不能燒紙錢和放爆竹。
我和siri徑直往陵園後面走,後面全是一些老墳,有的墳年代已經久遠,墓碑上面的字跡開始變的不清晰,墳墓四周雜草叢生,很是荒涼。
在我看來,這些就是孤墳,死後都沒有親人前來祭拜,還真是無處話淒涼。
我問siri道:“那女屍被你埋在哪了?”
她白了我一眼:“你真當我傻啊,昨晚都已經被跟蹤了,肯定不能埋在這陵園裡了。”
“你不是說這陵園的風水好。”
“不是這陵園的風水好,而是這座青山的風水好,我直接將那女屍埋在了後山的一個地方。”
我咂嘴道:“那你幹嘛還買什麼墳地。”
“可以留給你用啊。”
我:“……”
“開個玩笑,你可別生氣。”
“知道你開玩笑,我纔不會跟你生氣,我就是好奇,現在人這麼多,禿頭李的另一半怨魂會出來嘛?”
siri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別說話,我先找一下他躲在哪,等傍晚的時候再來找他。”
在陵園裡轉了一圈,接着便出了陵園。
回到車上,我依舊一句話沒說。
等siri開車了,我才問道:“找到那傢伙躲在哪沒有?”
她嘴角微微上翹:“找到了,那傢伙還以爲我沒看到他呢,躲在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個墳。”
“我們不會打草驚蛇吧?”
“你想多了。”
“那現在去哪?”
“你打個電話給林嘉藝,讓她四點的時候帶三珮子在青山陵園門口等我們。”
“爲什麼叫她?”
“你問這麼多幹嘛,趕緊打。”
我只好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嘉藝的號碼。
響了好幾聲,林嘉藝才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她嬌滴滴的聲音:“哎吆喂,小俊俊怎麼想起來打電話給我啊。”
聽着她的聲音,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能好好說話嘛,我找你有事。”
她語氣瞬間變正常:“你傷好了沒有?”
“好了,siri讓我告訴你,下午四點帶三珮子在青山陵園等她。”
“青山陵園?昨晚發生命案的那個陵園?”
“你怎麼知道?”
“新聞上報道的啊,怎麼?這件事有貓膩?”
“我現在也不好跟你解釋,等你來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
回到蘇蘇家,siri鑽進房間就開始畫符。
我則靠在牀上自語道:“我怎麼感覺情密局裡都不是好人呢?這些傢伙打着調查靈異事件的幌子,做各種壞事,比如局長老林,還有陳紫雲。張心名的事情,城南鬼屋的事情都能充分的說明,情密局有一個大陰謀。”
siri道:“大陰謀,你丫柯南劇場版看多了吧,趕緊去買一把桃木劍。”
我愣了愣道:“桃木劍?上哪買?”
“現在不早了,下午四點鐘之前,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必須給我買一把桃木劍。”
我連忙起牀道:“我去找找看,要是買不到你可別怪我。”
本來我準備叫蘇蘇一起去的,可是這小妮子竟然躲在房間裡p圖發微博,我問她哪裡有賣桃木劍,結果一問三不知。
我只好下樓開車在市裡轉悠起來。
桃木劍這種東西,商場超市肯定是沒有的,一般風景區或者道教門口的小攤子上說不定能買到一把。
最後我來到了雜貨市場,轉了一圈並沒有買到。
從早上到現在我是什麼東西都沒吃,已經餓的差不多,心想得找個地方吃點飯,然後再買桃木劍。
這不剛出雜貨市場,就遇到了一個在路邊給人家算命的老道士,這傢伙穿着一身道袍,滿臉猥瑣的坐在路邊等着生意上門,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後揹着一把木劍。
我去,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