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來了。
前女友熊嬌嬌。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正和她那個“乾爹”男友站在一起,滿臉戲謔的看着我。
將近一個月不見,她的變化很大,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很是暴露。那個肥豬一樣的男的摟着她的腰,讓我覺得很是噁心。
蘇蘇蹙眉道:“她是誰?”
我小聲道:“前女友。”
蘇蘇滿臉不敢置信,正準備開口說話,熊嬌嬌對我道:“哎呀,窮比,想起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就噁心。”
我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也懶得搭理她,起身便要走。
她伸手攔住我道:“等下。”
我聲音冰冷道:“賤人,別給你臉不要臉。”
她頓時就急了:“你說什麼?!”
蘇蘇這時候牽着我的手道:“張俊,你當初眼瞎啊?怎麼看上這種醜比?”
熊嬌嬌罵道:“小婊子,你罵誰醜比呢?”
蘇蘇笑道:“就罵你啊,怎麼的?你那假睫毛都要掉了,能不能別出來噁心人?一身A貨,在我面前裝什麼裝?”說着,又看向熊嬌嬌男朋友道:“剛剛沒認出來,昨天在醫院掛號的就是你吧?你女兒這麼沒有素質,你就不知道好好管教管教?”
熊嬌嬌哭着對他男朋友道:“大成,她罵我。”
大成的臉色很難看,對蘇蘇吼道:“你他媽別以爲我怕你,說話注意點,她是我女朋友。”
蘇蘇一愣,道:“哦……原來是你女朋友啊,我誤會了哈哈,對不起,對不起。”
熊嬌嬌繼續帶着哭音道:“大成,她剛剛罵我醜比,你聽到沒啊?”
大成板着臉指着蘇蘇道:“趕緊給我女朋友道歉,快點!”
他剛說完,蘇蘇伸手就給了熊嬌嬌一個耳光。
瞬間,熊嬌嬌被打懵逼了,我也懵逼了。
“小婊子,老子弄死你!”大成一邊罵一邊擼着袖子準備要打蘇蘇。
蘇蘇見好就收,轉身便跑,還不忘對我說一句:“交給你了。”
這時候,大成揮拳朝我砸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膝蓋朝他的胸口頂去。
其實我早就想打這傢伙了,搶走了我大學好幾年的女朋友,老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這種人很有可能是老婆的,而熊嬌嬌則有可能做了他的小三。
每次一想到這,我頭上可不是一般的綠。
老傢伙被我頂了一下瞬間就不行了,身體往後傾去。
我喝道:“再送你一腳。”說着,我擡腳踹在了他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熊嬌嬌衝上來也要打我,我伸手將她推到一旁,低聲道:“我不打女人,記着,以後別噁心我,不要逼我破戒。”
服務員這時候拉我道:“先生,冷靜點。”
蘇蘇在餐廳門口喊道:“張俊,快走啊。”
餐廳裡此時不少人都盯着我,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開拍。
我轉身便走,和蘇蘇離開了餐廳。
……
走出餐廳,我長吁一口氣,罵道:“媽的,真是噁心到我了。”
蘇蘇拉着我道:“別說了,趕緊走。”
我跟她過了馬路,馬路對面是一個大型商場,我們倆進入商場,又從商場後面的門出來。
蘇蘇看了看身後道:“沒追上來,嚇死我了。”
我冷笑道:“有什麼好怕的。”
她低着頭道:“我剛剛打了她,你不會生氣吧?”
我呵呵笑道:“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
她瞪我道:“你真絕情。”
我嘆息道:“我絕情?應該是她先絕情的吧,這段時間我已經忘了她,誰知道老天爺非要和我過不去,讓我又遇到了她。”
蘇蘇嘟着小嘴道:“跟我一樣,愛過了,肯定放不下。”說着,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早了,我得趕緊走了。”
我疑惑道:“去幹嘛?”
“啊,那個,那個陪閨蜜逛街,你先回去吧,再見。”說着,她朝前面的公交站臺跑去,恰好過來了一輛111路公交車。
我目送她上了車,心裡疑惑道:“之前在餐廳的時候還說要去實小看好戲,現在又陪閨蜜逛街,看來是在騙我啊。”
我走到公交站臺看了看,果不其然,站臺的公交車線路圖顯示,111路從實驗小學經過。這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上前面的公交車。
司機是個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夥子,他咧嘴笑道:“跟蹤誰啊?女朋友還是老婆啊?”
“朋友。”
突然,出租車停了下來,我定睛一看,原來遇到了紅燈,而那輛公交車恰好過了紅燈。
看那輛公交車越來越遠,我急道:“這下完了,跟不上了。”
司機道:“放心,肯定能追上。”
好不容易捱過一分多鐘的紅燈,司機猛踩油門,朝那輛公交車追去。
萬幸的是,前面就是實驗小學,蘇蘇果然下車了。
我喊道:“停車停車。”隨即掏出20元遞給司機道:“不用找了,謝謝。”
司機無語道:“就一個紅綠燈,看你給我整的熱血沸騰的。”
……
蘇蘇下了車,並沒有急着朝馬路對面的學校走去,而是在公交站臺旁站了一會,接着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我不由暗罵這小妮子蠢,大熱天的還戴個口罩,能不顯眼嗎?
她轉頭環顧四周,我連忙縮到了一棵樹後面。
等我再次回頭,她已經過了馬路,慢慢的朝實驗小學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實驗小學門口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小心翼翼的跟上了她,讓我蛋疼的是,這小妮子邊走還邊回頭看,我只好又縮到了一家小賣部門口。
小賣部的門是那種捲簾門,由於是星期六,小賣部並沒有營業。
我將身體緊緊的靠在捲簾門上,生怕會被她發現。
突然,一隻手突兀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後的捲簾門就猛的拉了上去,我整個人直接倒下,身體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肩膀被人用手按住了,我的身體無法動彈,想掙扎卻又掙扎不得。
耳邊傳來了一句我聽不懂的日語,同時,玲子那張被圓珠筆刺的千瘡百孔的臉出現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