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道:“湖邊有那種鐵欄杆,鐵是金屬,所以是金,水應該就是西山湖的湖水吧?”
Siri道:“鐵欄杆可以理解成金,但水不能理解爲西山湖的湖水。”
我不解道:“這是爲什麼?”
“她是在湖畔被繩子勒死的,又不是淹死的。而且水不能太多,多了話會造成五行相剋。”
我撓頭道:“施術者直接從湖裡弄點水不就行了。”
“你聽我說完,奪魂術必須要找適合的地方纔能進行,而且施術者只能操控五行裡的一行,他已經拿着繩子勒死了劉江燕,怎麼可能又操控水呢?如果像你說的那樣簡單,那邪術者就到處施術害人了。”
我無奈道:“那到底是什麼?”
Siri笑道:“要不你再去一趟西山湖,問問劉江燕不就知道了。”
我心裡一陣狂汗,說道:“你這是想我去送死啊,我可不敢去。對了,你給我的黃符我已經用掉了,現在口袋裡就剩一張紅符了。”
“把那張紅符帶好就行了,我跟你說過那是防身符,帶在身上一般怨魂不敢靠近你的。”
“行,那就這樣,先掛了,你小心點。”
我問道:“劉江燕的事你管不管?”
“等我先把別墅裡的兩個怨魂解決了再說,再見。”Siri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揣進口袋,打了個飽嗝道:“吃飽了。”
蘇蘇迫不及待道:“蕊姐姐怎麼說?”
“說等把薰子母女解決了。”
“那我們走吧。”
我擦了擦嘴道:“去哪?”
“我都說找你有事。”小妮子神秘兮兮道。
我捕捉到她眸子裡狡黠,心想肯定沒什麼好事。嘴上說:“有點困,想回去睡覺。”
“睡你頭啊,忘了我早上跟你說的事情?”
“你早上跟我說什麼了?”
“我讓你不要穿新衣服,會把衣服弄髒的,你看我穿的就是舊裙子。”
我瞟了她那長裙一眼,那裙子最起碼也九成新,到了她嘴裡就變成舊裙子了,土豪的世界我還真的有點搞不懂。
我皺眉道:“什麼事會把衣服弄髒?”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
出了餐館,可惜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大雨。
蘇蘇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她對司機師傅道:“去健康路。”
我微微一愣,心想健康路在城南那邊,去那幹嘛?
我也懶得問,轉頭看着窗外。
雨漸漸的小了,二十分鐘後,出租車抵達健康路。
我和蘇蘇下了車,朝路邊的一家商店門口跑去,雨雖然小了點,但淋在身上終究不舒服。
蘇蘇對我道:“你等我下,我去買把傘,我頭髮都溼了。”說着,她甩了甩頭髮,走進了商店。
下雨,淋溼……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嘴上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水了。”
我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了:20xx11月21日金巢市天氣。
很快,結果出來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搜索結果,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迅速撥通了Siri的號碼。
“喂,張俊,你怎麼又打來了?”
“Siri,我知道了,我知道水是什麼了!”
“是什麼?”
我激動道:“是雨!去年11月21日,金巢市是中雨,那天下午下雨了!”
Siri道:“鐵欄杆是金,繩子是木、雨水是水,紅衣是火,地是土。現在五行齊了,但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實施者是怎麼把劉江燕的屍體又給送回了宿舍呢?還僞造了自殺現場。”
我一愣,道:“這些傢伙都神通廣大的,他們邪術都會,還有什麼能難倒他們。”
“那倒不是,我覺得劉江燕的宿舍裡有內應。”
“內應?”
“嗯,你忘了劉姨說的那些話了?劉江燕的室友說劉江燕下午就出去了,晚上沒回來,她們把門反鎖着睡覺的,施術者是怎麼進宿舍的呢?”
我搖頭道:“所以你覺得她宿舍裡有室友是內應?”
“沒錯。反正這件事你暫時不要管了,等我處理完別墅的事,我們在從長計議,到時候先從黃東下手。”
“可是劉江燕說了要殺黃東,我怕她這幾天就會動手。”
“殺了就殺了,反正也是渣男,他死了我們就去宿舍調查。”
我低聲道:“這……”
“怎麼,張俊,你不聽我話了?這件事你暫時別瞎操心,先掛了,別墅裡剛剛進來了一個人,我正盯着他呢。嘟……嘟……嘟……”
我嘆了一口氣,蘇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身旁,她笑着對我道:“跟蕊姐姐鬧不愉快了?”
我苦笑道:“沒有,她只是讓我暫時不要管劉江燕的事情,我知道她是爲我好。”
小妮子打開傘道:“走吧。”
我伸手道:“還是我撐傘吧。”
蘇蘇比我要矮很多,畢竟我的身高185cm,她最多隻有170cm,她爲我這個高個子撐傘顯得很是滑稽。
她很是爽快的把傘遞給了我,笑道:“走吧。”
我問她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呢?”
她好像沒聽到一般,輕輕唱道:“如果他總爲別人撐傘,你何苦非爲他等在雨中……”
我:“……”
她瞬間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捂着嘴偷偷看我,隨即小聲道:“你聽到了?”
我瞪她道:“梁靜茹的《分手快樂》,當我沒聽過。你唱這歌什麼意思?難不成希望我和Siri分手?”
她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就隨口唱唱,你可別誤會。”
我心道這小妮子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實也挺有心機的,屬於聰明的時候很聰明,笨的時候就像豬一樣的那種。
我又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就在前面那個小巷子裡,那裡有一棟廢樓,據說樓裡鬧鬼,很多粉絲私信給我了,我就準備今天晚上來看看。”
我驚呼道:“你瘋了啊?還嫌惹的鬼不夠多?”
她顯得很是不在乎道:“這有什麼,我們又不進去,你放心,我保證不進去,就在外面拍兩張照片,然後我們就走,你說行不行?”
她又用激將法道:“張俊,你該不會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