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膀子也坐了起來,“仲晚秋,現在,你總該說了吧。”
手掩着脣,她輕咳了一聲,以消解自己心底裡的那微微的緊張感,這纔不疾不徐的道:“阿洵,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詩詩和果果就是你的女兒,我再也不想孩子們痛苦了。”
“這怎麼可能?”冷慕洵微晃着頭,就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仲晚秋,既然你一直說詩詩和果果是我的孩子,那麼,請你告訴我,我是哪年哪月哪日在什麼地方與你上牀的?”
他不相信,他果然還是不相信,彷彿,她就是一個騙子一樣,不過,也難怪,他是真的不記得那一夜發生的所有了,所以,又怎麼會相信詩詩和果果會是他的孩子呢,沒有交集的男人和女人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可,他赤果果的問題真的讓她有些難堪,然而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了,“阿洵,你還記得詩詩和果果的生日嗎?”
冷慕洵迷惘的搖了搖頭,“我只記得詩詩和果果是與小宇差不多同時間出生的。”至於確切的是哪一天,他真的不記得了,一直以爲那是不相干的兩個孩子,他又何必刻意的要記下來呢。
晚秋隨即抓起他的手,一筆一筆在他的手心裡寫着一個個的數字。
那一年。
那一月。
那一日。
那一天是她辛苦生下詩詩和果果的一天。
那一天,她九死一生。
女人生孩子,真的是九死一生,如今想起來,她依然後怕,萬一她這個做母親的出了什麼事,那孩子們豈不是無依無靠了,不過,幸虧有白墨宇一直陪着她照顧着她,甚至連她坐月子也是他天天照顧着。
那一天也是冷慕洵揚手甩給她一張支票帶給她幾多痛苦的一天,就因爲他的出現他的支票還有他說出的話,讓才手術完的她被迫的離開了那家醫院。
因爲雨馨,她曾是那麼的心傷,可到頭來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原來雨馨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雨馨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小宇,如今也長大了呢。
許多事,還是親眼親耳證實了比較好。
喝多了酒的冷慕洵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她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你算一算,按照孩子的出生時間倒算回去,這樣你就知道我大概是在什麼時候懷上孩子的了。”
冷慕洵真的算了起來,可不過片刻間,他就圓睜了眼睛,“仲晚秋,就是那一年的這一兩天,是不是?”
晚秋笑了,冷慕洵的腦袋瓜總算是開竅了,“是的,就是那一年的這一天,也就是在公寓裡我與你一起喝酒的那天晚上,你喝多了,然後……”
冷慕洵的臉色徒的一變,“然後什麼?”那一天是敏秋曾經出嫁的日子,晚秋說要喝酒,他就陪着她喝,其實,那天他很不開心,是他
更想要喝酒,結果,他就喝多了。
“然後你拉着我一直喚我‘秋兒’,再之後就……就……”就什麼都發生了,紅着臉,晚秋終於道出了一切,說出口的這一刻,心,徒得輕鬆了許多,原來守着一個秘密會讓心是那麼的沉重,如今,她終於徹底的解脫了。
冷慕洵立刻就想起了那天早上發現的牀單上的血跡,“那麼,那天你根本就沒有來月事,是不是?”
微抿着脣,晚秋點了點頭。
剎那間愣怔,冷慕洵足足望了晚秋有十秒鐘纔回過神來。
“仲晚秋,你竟然騙了我,騙了我這麼多年,害我一直讓小吳去查詩詩和果果爹地的身份,卻不想,原來是……是……”他說不下去了,一傾身就拿起茶桌上的一杯酒,然後如水一樣的灌入喉中,他在消化這剛剛的突然間知道的一切。
太震撼了,震撼的讓冷慕洵頓時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詩詩和果果會是他的孩子,現在細算一算,孩子們的生日與那一天還真的能對上,那一天的日子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忘記的。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冷慕洵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被晚秋的告知驚住了,他到現在還無法消化這個認知,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因爲,他沒有半點的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
“我……”晚秋習慣性的咬着脣,“我不想因爲這件事而羈絆了你,讓你因此而負責任,因爲那天晚上你喝多了。”
“你就這麼的想要逃離我嗎?”冷慕洵的臉色鐵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不告訴他,還隱瞞的這麼徹底,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他一直沉浸在這個認知裡,就彷彿是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後來……後來我跟你說過我懷了孩子的,可你說……你說……”他說她是要拿孩子來羈絆他,讓她一下子就不敢說出是他的孩子了,那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爺爺。
只片刻間,冷慕洵的臉色就如同變色龍一樣的轉了一種又一種的顏色,看着她的脣張了又張,合了又合,再想象着自己曾經帶給她的一切,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扯過了晚秋,然後狠狠的將她揉在他的胸膛上,“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不早些說呢?”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孩子們的時候就一下子喜歡上了呢,那兩張小臉,那麼的象……
是了,不止是象晚秋,也象敏秋,敏秋,已經回來了,可他與敏秋,永遠也不可能有希望了,攏着晚秋的手越收越緊,那力道讓晚秋不住的皺眉,良久,她真的忍受不了那痛意了,“阿洵,你……你弄痛我了。”
可冷慕洵卻沒有半點反應,依然還是緊緊的擁着她的身子。
試着擡高了音量
,晚秋再次道:“阿洵,你放開我,好痛。”
“啊……”她的聲音終於驚醒了他,手一鬆,立刻就鬆開了她,意識這纔回歸了,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有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了,可是隨即的,他覺得他有必要教育她一番,“仲晚秋,你真的該早告訴我真相的,你害我查了又查,甚至連白墨宇和夏景軒的血型什麼的都想方設法的弄到了,結果與詩詩和果果的根本不一樣。”
“我早就說過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我就說了,是你自己不相信。”垂着頭,她有些不自在了,可這句,卻是真的,當初真的是冷慕洵不相信她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應該隔天就告訴我的,你不知道,我還……我還……我還以爲是有人強`暴了你纔有了詩詩和果果的呢。”孩子太象她了,所以,誰也無法從詩詩和果果的長相中猜出她們的爹地是誰。
現在知道了,他很想扁她。
此刻的他,震撼多於了驚喜,孩子們的事,於他,就象是一個夢般的不真實。
“仲晚秋,你欠扁。”他用吼的,可當看到她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神情他卻想也不想的又拉過她,手扣在她的腰上,薄脣便倏的落了下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空間和機會。
軟軟的,四片脣相貼合的瞬間,晚秋沒了思考,她慌了,她亂了,她忘記了要躲開身前的男人。
那吻,帶着霸道,帶着驚喜,帶着幾許的如夢的感覺就這樣的鋪天蓋地的襲上她的世界,就連她周遭的空氣都在旋轉了一樣,她什麼也看不見了,就只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混合着男人味的味道。
誰也不知道誰在做什麼。
一切,都變成了自然。
風間的VIP包廂裡暗淡的光線把所有都寫成了夢幻般的色彩,他似乎是清晰的,又似乎是朦朧的。
“秋兒……”他呢喃的聲音一點也不清楚的隨着他的吻而灑落,昏昏沉沉的。
那一夜,留給她的記憶是痛,還有那痛過之後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阿洵……”她輕輕喚。
吻,還在繼續,他喜歡她甜美的味道,那不同於他其它的女人,絕對的不一樣,說實話,她是青澀的,青澀的甚至不知道要怎麼來回應他的深吻。
只這一吻,身體裡所有的本能的想要已盡數的甦醒,他想要她。
沒有緣由,就是想要。
似乎,要了她就象是要了敏秋一樣。
可,又似乎是不一樣的。
但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他也不知道。
只這一刻,他就是想要她。
她就象是一朵早晨才盛開的水仙花,清新,透着幾許的暗香,惹人不自覺的想要輕嗅。
晚秋的手心裡都是汗,薄薄的細密的汗潮溼了她的一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