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指甲瘋了一般的長長,我清楚的看見長長的指甲扣住大腿根部,流蘇試圖阻止沒什麼用。
歐陽墨也是複雜的看我一眼隨手拿出一根繩子將我困得死死的。
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清楚的看到表叔的眼睛動了動,只是原來那雙瞳孔變成了白色,發生變異十分恐怖。
“現在怎麼辦?”歐陽墨慌了神走到流蘇身邊,宋子軒的血抽的差不多,虛弱的跌坐在地上,後面的丞丞看到宋子軒像是不認識一般,冷冷的看着宋子軒。
慧蓮嘲諷一笑:“那個可是你的情人,不打算去看看?”
“情人?”丞丞冷漠的看着宋子軒,款步走到宋子軒身邊,慧蓮突然發現丞丞居然是沒有影子的,再看過去卻有了影子。
蹲在宋子軒的身邊手撐住旁邊的地面,過於清明的瞳孔冷冷的看着宋子軒,手抵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嫌棄:“這是什麼東西?”
隨後將宋子軒身上的牡丹玉佩扯下,與此同時從牡丹玉佩裡面發出一縷青煙,通過那青煙看見了一個人影。
慧蓮暗叫不好試圖抓住李思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那縷青煙很快沒了蹤影。
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子軒緩緩睜開眼,看到丞丞的時候臉色捉摸不透,說不出的詭異:“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了。”丞丞冷冷的說完看到宋子軒醒來臉色冷漠的起身。
我不記得到底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覺到歐陽墨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
他將整瓶青陽陀螺的草汁倒在我的身上也沒有用,我的意識算是還在,可整個身體繼續發生着變異,到了後面流蘇他們將我綁在一個柱子上面,流蘇取出一個藥丸塞進我的嘴裡,一股腥重味混合着苦味充斥在我的嘴裡。
我費勁的睜開眼,牙齒咬在旁邊的柱子上,聞着血池裡面的味道感覺要鑽進去。
隨後我聽見有什麼東西發出響聲,回過頭水晶棺材居然炸開,那個裡面的女人緩緩起身,與此同時,我聽見耳邊有人說話,身上的繩子被人解開:“快跑。”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感覺手腕被人握住,隨後我看見了李思雨若有若無的臉,她拼盡全力準備帶我離開。
可到了那個洞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隨着那個女人的一聲嘶吼,所有的石頭不受控制的落下,我整個人被甩到一邊,李思雨還想抓住我,流蘇拿出羅盤直接定住李思雨。
我整個人重重的掉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那長長的指甲陷入皮肉當中硬生生的折斷,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回頭,那怪物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不同於剛纔看着沒有任何問題,一到空氣中那具屍體快速風乾變成乾屍。
五官裡面的東西快速腐爛掉在地上,枯手死死的抓住我。
我還沒來得及呼叫歐陽墨直接拿起旁邊的鼎打在怪物的臉上,那怪物吃痛放開我,趁着它放開我的時間,歐陽墨反手一把抓住我到了旁邊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怪物。
眼底閃過一絲絕望:“是陰陽師。”
流蘇聽完眼睛大駭:“陰陽師不就是早就已經消失了嗎?”
“是已經死了。”歐陽墨皺眉冷聲道,“現在機緣巧合下復活了不是嗎?”
流蘇一言不發,兩個人冷冷的看向對面的怪物,我不知道陰陽師意味着什麼,可看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因爲自身的血液濺到剛纔那些變異的地方,變異的地方停止,我變成了一種自己都看不懂的怪物,慧蓮走到我的身邊複雜的看看我:“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嗎?”
我回頭,眼神僵硬的看着慧蓮不解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猜出歐陽墨與流蘇肯定認識,不過具體什麼關係無從可知。
流蘇整個人就像是在地底下待了多少年,沒有一點活氣。
“最早的陰陽師,出現在西北麒麟山上的信仰。”慧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虔誠,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整個身體因爲變異不能動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而對面的怪物艱難的起身,它僅有的皮肉快速脫落,與我們第一次見到的怪物一般無二。
只是那次的怪物有母蟲控制,歐陽墨可以輕鬆解決,這次不同。
我剛想完,歐陽墨與流蘇似乎下定決心分別取出手裡的羅盤,然後扔到了天上,我看見一束金光打在怪物的身上。
只聽見怪物一聲嘶吼,竟然被吸進了上面的羅盤裡面,而流蘇與歐陽墨的兩個羅盤逐漸合併在一起。
最後緩緩落到地面上,流蘇猶豫了一下上前準備拿起羅盤,歐陽墨一把擋住流蘇的動作:“你答應我的。”
流蘇冷哼一聲,隻手拿起地上的羅盤,原本兩個獨立的羅盤如今變成了塔的模樣,通體發黑,時不時發出一些亮光。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看看歐陽墨的樣子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皺眉開口道:“到底怎麼了?”
隨着我發出聲音,僅有的幾顆牙齒脫落整個人看着十分狼狽。
難得的是慧蓮沒有嘲笑我,只是走到我的身邊不着痕跡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羅盤是師兄費了不少功夫找到的。”
隨着慧蓮的話說完,流蘇直接拿起那個羅盤狠狠的扔到地上,一股黑煙從裡面冒出來,流蘇眼神閃爍。
歐陽墨鬆了一口氣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沒有問題。
我回頭看了眼慧蓮答非所問:“你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情?”
看歐陽墨的樣子是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不可能是歐陽墨告訴慧蓮的,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這麼清楚?
慧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再看着我的時候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周雲飛,要不是你這身血我真的嫌棄你了。”
好不容易起來的一點好感被這個女人的一句話給毀的差不多,歐陽墨緩緩走到我的身邊,看了眼表叔再看看我,隨後像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日月塔。
“你怎麼得到的?”我有些驚訝的看着歐陽墨,我離開的時候歐陽墨還在爲怎麼得到日月塔頭疼,沒想到他居然得手了。
歐陽墨沒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手裡的日月塔沉聲道:“取出裡面的黃色花蕊,加上麒麟血可以治好你的病。”
“不過日月塔只有一株,如果救了你的命只要看着他死。”
我知道歐陽墨說的是誰,回頭看向表叔的方向他整個人耷拉着腦袋,那還有當初進村接我的時候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
雖然他騙我,帶我娘住進了筒子樓,可如果沒有我表叔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樣子。
日月塔沒了根部散發的香氣越來越淡,大概過了幾分鐘我有些頹廢的低下頭,手指就像是脫毛的猴子特別奇怪。
“等我死了你們想要多少血就帶走多少血,只是能不能答應我,帶我表叔平安離開這裡。”
一把歲數把命丟在這裡,真心不合適。
“周雲飛我們不可能救你表叔。”流蘇開門見山,宋子軒這時擡頭看向我這邊,“我們設計這麼大的圈套就是爲了你。”
“至於你表叔,所有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給我閉嘴。”我第一次跟宋子軒翻臉,如果不是因爲宋子軒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一個年輕人看到寶貝就想着佔爲己有,如今害了所有的人,他有什麼臉面說這些。
“怎麼,要跟我翻臉了?”宋子軒不屑的站起身,然後走到流蘇身邊淡漠道,“你們連九陽羅盤都沒了。”
“就你們這些小嘍囉,你覺得能鬥得過它?”宋子軒說完緩緩拿出腰間的槍,氣氛剎那間變得緊張,我回頭看向歐陽墨。
歐陽墨沉默不語只是低下頭,慧蓮也是氣的不輕,偏過頭認命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皺眉直勾勾的看着宋子軒,以歐陽墨的能力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一點不困難。
“就算沒有你這些廢物,我們照樣能出去。”
“是嗎?”宋子軒挑釁的挑了挑眉,走到流蘇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流蘇的臉色晦暗不明,猶豫片刻重新看向這邊,“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可以離開。”
這句話是對着歐陽墨說的,歐陽墨依舊是原來冷漠的表情,流蘇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勸不動,皺了皺眉冷漠道:“當初是你背叛我,如今我不計前嫌救你性命。”
“怎麼……”
這是流蘇鮮少說的比較多的話,我聽的雲裡霧裡,歐陽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不耐煩的打斷流蘇的話。
“你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眼雲煙。”歐陽墨打斷流蘇的話,“如今陰陽師已出現,如果還想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就收手。”
“不可能。”宋子軒幾乎是吼出這句話,身體因爲這句話不停的顫抖,往後退了幾步,他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十分的嚇人。
“我告訴你找到墓主人的位置,毀了這裡的墓我們才能得到墓園底下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