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的慘叫聲還在不停的響起,可是那團白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亮起,照的我什麼也看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睛終於能夠看到東西了,只見張又天正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手中拿着那個在我口袋中掉落出來的陳家寶物,而蒼松和那個船老大邱俊卻是不見了蹤影,地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棺材裡面爬了出來,向一臉茫然的張又天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個東西,剛纔是這個東西。”張又天轉頭望着他手中那黑黝黝的像鐵塊一樣的東西說道。
“你說剛纔是這個東西?”我有些不確定的向他問道。
只見張又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玩意剛好掉在我跟前,我覺得是你的東西,所以順手就撿起來,沒想到這玩意居然突然發光,然後就變成這樣子了。”
張又天此時說話有氣無力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剛剛蒼松雖然把他給打飛,可是顧忌同門情義出手並不是太重,只是輕傷,讓他暫時沒能力還手而已,可是現在他現在的氣色明顯比剛纔要差了許多,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他孃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張又天罵了一聲娘,一把將那東西朝着我丟了過來。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那東西撿起來,放進口袋。
“道爺我剛剛拿起這東西,身體裡面的力氣一下子全被它給吸了去,那感覺像死了一回。”張又天心有餘悸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吃驚,望着地上蒼松留下的血跡,知道他一定受了傷了,所以纔會丟下我和張又天逃走,而把他給傷了的東西正是我口袋裡面的陳家寶物。
我看了一眼張又天,只見他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心中不由的奇怪,這東西我研究過很多次,都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名堂,可是爲什麼一到了張又天的手裡,它就能發揮這麼大的威力,把蒼松都給打跑了呢?
難不成他懂得如何使用這個東西?
我望着張又天,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應該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要怎麼解釋?
我想了半天,終於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張又天和我最大的不同之處只有一點,他是修道之人,而我不是,難不成這東西到了修道之人的手中才能發揮作用。
雖然這玩意望上去和一塊鐵疙瘩沒什麼分別,可是爲了這個東西,死了那麼多的人,它一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蒼松一直都在劉清海的體內,雖然以前他的魂魄沒有覺醒,可是應該也知道這東西就在我的身上,只是剛纔我們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並沒有先拿走這個東西,而是想要先吃了我,這東西剛好在我的口袋裡面掉落了下來,又正好被張又天拿到了手裡,然後纔會救了我一命。
想到這我把手伸到口袋裡面,摸着那個東西,默默的想到,這東西是我陳家的寶物,現在又救了我的性命,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壞了!”張又天這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猛地一拍大腿。
我心中不解,向他問道:“什麼壞了?”
“船,我們的船!”他有些驚慌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蒼松雖然受傷了,可是他的徒弟那個船老大邱俊並沒有受傷,一定是他把蒼松給救走了,他們一定會開船出去的,那我和張又天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荒島之上了!
可是現在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張又天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根本沒有辦法下山,我們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們。
我心中感到了一絲的絕望,再也沒有了死裡逃生的喜悅。
“媽的,走就走了,只要咱們還沒死,總有辦法的,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張又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等身體恢復過來再說,以後再想辦法。
想着現在劉清海的身體已經被蒼松佔了去,我心中就忍不住的難過,劉清海那傢伙雖然跟個流氓一樣,可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到了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記得蒼松說過,他本來就是妖族,劉清海是妖族,劉清海的師父也是個妖族,而且他師父還是妖族族長的弟弟,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蒼松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向張又天問道。
只見他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下,說道:“師父很少對我說過蒼松師兄的事情,我只知道師兄是妖族,好像是在一個神秘的妖族部落裡面跑出來的,年輕的時候來到茅山拜師學藝,我師父那人性格豁達,沒有因爲他是妖族就拒絕他。”
張又天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然後接着說道:“聽別的師兄說,蒼松師兄是個悟性很高的人,當時的師兄弟裡面他是最厲害的,後來就是師傅也沒什麼好教他的了,有一年師兄說要下山遊歷,師父答應了,結果這一下山就是十幾年,回到山上的時候身受重傷,沒兩年就去世了,沒想他居然會用這麼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張又天探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覺得師父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蒼松師兄當年回到山上的時候師父也不會做出那些奇怪的舉動,他不讓所有人靠近師兄,像是在軟禁他一樣,當時我想不通,現在看來,師父一定是知道師兄身上的某些秘密的。”
聽他說完,我點了點頭,陳家、陸家所有的事情都和蒼松有關係,可是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恐怕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
蒼松很厲害,而且他想吃了我,可是我現在並不怕他,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會去找他,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他,因爲他現在佔用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身體,我一定要幫劉清海把他的身體奪回來。
可是我根本打不過蒼松。
我沒有沮喪,而是將手伸進口袋,用力的握緊那個東西,剛纔就是它打傷了蒼松,我的希望就在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