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又天那傢伙明顯給嚇怕了,打死也不敢再靠近我,只是趴在樹幹上,指揮我向着前面划水。
海水冰涼,。這時候凍得我渾身發抖,可是我知道不能停下,如果停下我們就死定了,先不說剛纔那怪物會不會來,就是在這冰冷的海水裡面待下去,我們凍也凍死了。
張又天凍得臉色發紫,不停的罵娘,說要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我給吸取了功力,這點冷才凍不着他,那小猴子對他不停的扮鬼臉,看樣子是在嘲笑他,這讓張又天勃然大怒,可是現在他也奈何不了那猴子,只有不停的罵娘。
我望着張又天,一直沒有說話,因爲我發現我的身體變的有些奇怪,剛纔那道白光亮起來,可是在張又天身體裡面進入到我體內的那股力道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不停的在我體內遊轉,雖然現在被凍得四肢冰涼,可是我覺得自己還能頂得住。
我沒有敢把這個情況告訴給張又天,因爲我知道,那傢伙要是知道他的力氣跑到我的身體裡了,一定會跳腳罵孃的。
我默默的按照張又天的吩咐,在海面上七扭八拐的划着,直到累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才聽到那小猴子吱吱的歡呼聲。
只見它站在樹幹上,望着前面不停的吱吱叫着,滿臉的興奮。
我也向着前面望去,只見一條漁船的影子出現在了我們前面不遠處,張又天趴在木頭上,無力的向着前面揮手。
我心中興奮,知道我們終於走了出來,用盡力氣爬上了樹幹,脫下外衣對着那漁船揮舞着。
不一會那漁船上的人就發現了我們,拉了一聲船笛示意,我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趴在那樹幹上,等着他們來救。
漁船漸漸的開了過來,上面有人吆喝着放下繩子,把我們給拉了上來。
這船是條普通的漁船,船上有四個漢子,七手八腳的把我們給拉了上來,人都很憨厚,雖然都奇怪我們怎麼漂泊在海上,不過並沒有問,而是讓我們趕緊到船艙裡面換上乾衣服,還有人給端來了兩碗熱魚湯。
我和張又天一人喝了一碗魚湯,這才感覺好了很多,這時候一個漢子走了過來,他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黝黑的臉龐,看上去很是憨厚,我們倆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海上,當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那船老大過來就是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
聽到他發問,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要編個什麼理由,說漁船沉了,人肯定不會相信,因爲我和張又天根本居不像個漁民。
“我們閒着沒事,弄了條小船出來釣魚呢,誰知道一下子就迷了路了,昨天晚上又有風浪,把船給打翻了,今天幸好碰到你們,要不然我們兄弟倆就完了。”張又天的反應比我快多了,搶先說道。
這傢伙說假話都不眨眼睛的,船老大頓時就信了他的話,望着我們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倆是第一次出海吧?”
我和張又天趕緊點頭,船老大接着說道:“年輕人不知道這海上有多危險,釣魚在淺海就行,這深海里不知道有什麼怪物呢,尤其是這一片海面,經常有人說看到過鮫人,那玩意可是會吃人的,你們今天碰到我們算是命大,等天黑了,那就真的沒活命的機會了。”
不管怎樣,今天要是沒有這艘漁船,我和張又天還真的會凍死在海面上,聽船老大說完,我們趕緊誠心誠意的對他道謝。
船老大被我們一通馬屁給拍的很是舒坦,滿意的點了點頭,告訴我們船要到晚上八九點鐘才靠岸,讓我們先睡會。
我和張又天今天折騰了一天,又在海里泡了半天,早就沒有了半點力氣,這時候倒在牀上就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來招呼我們起牀,我和張又天爬出船艙,發現已經靠岸了,那船老大正招呼人往下裝魚呢。
我們趕緊過去又是好一陣感謝,然後和他告辭,走下了船。
這地方是個小碼頭,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出海打漁的船剛剛回來,人還是很多,到處充斥着一股魚腥味,我和劉清海走出碼頭,這地方沒有出租車,倒是有幾輛在等活的黑車。
張又天過去一番討價還價,然後招呼我上車。
坐在車上,我不由的感到有些傷感,我們來的時候有劉清海一起,回去的時候他卻不見了,雖然他沒有死,可是他的身體卻已經被蒼松給搶走了,跟死了也沒什麼分別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覺得心裡很難受。
張又天看我神色不對,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用擔心,明天我就回茅山,告訴師父蒼松師叔還沒有死,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師兄的。
我點點頭,把手伸進口袋,那個東西靜靜的躺在我的口袋裡面,蒼松畢竟和張又天是師兄弟,雖然他說要去山上找他師父幫忙,可是他們畢竟是一個師門的,我對張又天和他師父並沒有足夠的信任,要幫劉清海奪回身體,還是要靠我自己才行。
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蒼松的對手,可是這個東西曾經打跑過蒼松,還有海里面的那個鮫人,我唯一的希望就在這個東西上面。
可是這東西發揮作用接連兩次都和張又天有關,我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喚醒它,這讓我心中滿是不解,心說以後難不成要時時刻刻和張又天在一起才行?
我想着這個兩次都是這東西把張又天體內的力氣給突然吸光了,而我拿着卻沒有事,肯定是因爲我和張又天有某種不同,那麼我們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呢?
我想了一下,我和那傢伙最明顯的不同那就是他是個道士,而我不是。
在張又天身體裡面傳來的那股暖流絕對不是簡單的力氣,據說修道之人都有內力,難不成這東西吸的是張又天的內力?
我胡亂的想着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坐了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終於來到了那墓地下面,我走下車,聞到熟悉的空氣,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我感覺這地方纔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