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到半點人影,可是我和張又天都知道黃養鬼的本事,他說後面有人,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那人跟蹤的很有分寸,讓我們根本發現不了他,我心中不由的猜測,跟蹤我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那個對我們下蠱的苗人,還是那些跟了我們一夜的警察?
如果是警察,那我們根本不用太過擔心,可是如果是下蠱人,那就有些麻煩了,因爲那人已經連着兩次想要了我們性命了。
黃養鬼望着後面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那人很善於跟蹤,我沒有辦法逼他出來,咱們小心點就是。”
我點頭,大傢伙繼續向着前面走去,只是知道自己後面有人跟着,這感覺很彆扭,一路上我不時的回頭向後望,可是半點人影也不曾看到。
到了傍晚時候,我們只不過剛剛翻過第一個山頭,張又天在前面找了片草地,作爲我們晚上的宿營地,然後大傢伙弄了點乾柴升起了一個火堆。
一切收拾好之後,張又天那傢伙望着身後,突然喊道:“喂,我說那位朋友,大晚上的一個人在林子裡面很難熬的,要不大家一起啊。”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知道這傢伙是在挑釁跟蹤我們的那人,那人隱藏在暗處,當然不敢生火,估計這一晚上會很難受。
張又天說完,得意的嘿嘿笑了兩聲,這時候黃養鬼卻是一下子在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望着後面,然後說道:“他過來了。”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吃了一驚,想不到那人居然真的來了。
張又天罵了一聲髒話,在背後抽出了桃木劍,我們緊張的望着後面,只見一道人影緩緩的在黑暗中走了過來。
“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只是想不到你們居然能夠這麼快就發現我的行蹤。”那人邊走邊說道。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正是那個在警局審訊過我的老警察,我本來以爲他走了呢,沒想到他居然跟着我們到了這裡!
他緩緩的走了過來,身後再也沒有其他人,他沒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身迷彩服,背後揹着一個揹包,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他一定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金蛇坳,所以纔會提前準備好的東西。
雖然來的是這個警察,讓我們鬆了一口氣,可是我們依舊十分的不解,這警察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又天皺着眉頭向他問道。
只見那人聽了他的話之後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纔對,你們到金蛇坳想要做什麼?”
張又天愣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說道:“長官,你這好像管得有點寬了,我們又不是你的犯人,想去哪裡還用得着跟你彙報?”
那警察被他給說的有些惱火,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這金蛇坳有什麼目的?”
張又天那傢伙剛想開口,我一把把他給拉到了一邊,這人怎麼說也是個警察,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而且他一直在問我們爲什麼去金蛇坳,這個讓我覺得這警察似乎並不簡單。
“我們是去見一位故人。”我向他說道。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之後,那人卻呵呵的冷笑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開什麼玩笑,金蛇坳裡面的人七年前都死光了,哪裡還有什麼你的故人,難道那旅館老闆沒有告訴你嗎。”
我點頭,說他確實告訴我們了,不過自己不來一趟,還是不敢相信。
那點了點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我說的話。
然後他將頭轉向張又天,皺着眉頭望着他。
張又天被他給盯得渾身發毛,忍不住開頭問道:“你看什麼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個道士,茅山的?”那人望着張又天,帶着一絲的疑惑問道。
聽到他的話,我們都吃了一驚,他能看出來張又天是道士,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他居然能看出張又天是茅山的,這就有些古怪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又天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充滿戒備的望着他。
誰知道那人卻是咧嘴一笑,然後說道:“看來真是茅山的,那就不用這麼緊張了,茅山道士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至於我,我是個警察,你們也不用太緊張。”
“你爲什麼要跟着我們?”黃養鬼緊緊的盯着他。
只見那人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我也是苗人,我老家本來就在這金蛇寨。”
聽到他的話,我們不由的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金蛇寨的人,可是那裡住着都不都是生苗嗎,他爲什麼會在外面做了警察?
他看出我們的疑問,接着說道:“我是金蛇寨的後人,但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地方,因爲從我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家就已經離開了金蛇寨,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一直緊緊的盯着那警察,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話,難不成他並不是跟着我們,而是想要去金蛇寨?
“以前一直在外地工作,去年我纔想辦法調到鳳凰來的,我知道這裡是我的老家,雖然我沒有去過,可是我想離這地方更近一點。”他緩緩的說道。
“七年前的那件事情相比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來到這裡之後一直在調查那件案子,可是一直也沒有頭緒,那些人死的太過詭異,雖然我想要進來,可是一直也不敢,直到昨天我碰到了你們。”
“爲什麼?”黃養鬼望着他問道。
“因爲你們都不是普通人,你們很厲害,所以我覺得跟着你們一起進來,或許會安全。”他望着黃養鬼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因爲這人說的似乎並沒有什麼破綻,他本來就是金蛇寨的後人,想來這裡也是天經地義,而且金蛇寨當年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他身爲一個警察,想要破案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覺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