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清海的話我愣了下,擡頭向着外面望去,這時候墓地已經沒有人了,馬伯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雖然我到現在還都沒搞清楚劉清海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陸家莊一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也算結下了感情,他說馬伯有問題,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趕緊問他馬伯有什麼問題。
劉清海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對我說道:“你也知道的臭石頭,我學過道術,所以對一些東西比你看得更清楚,剛纔我他孃的沒有在這老頭身上察覺到一絲的活氣,你說怪不怪!”
這時候外面的太陽還沒有下山,我擡手指了指馬伯,說你看,他要是鬼的話怎麼能夠不害怕太陽。
劉清海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說這他娘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鬼這種東西雖然懼怕陽光,可是有些道行高的陰魂卻是能在太陽下行走的,不過撐得時間也很短,這老頭每天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不長?
聽了他的話,我沒有急着回答他,而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蘇鬱的場景,當時也是白天,她跟我坐在一起,搶我的小熊餅乾,後來知道她是鬼,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她能夠在白天見我,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劉清海看我愣住了,擡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臭石頭你想什麼,小爺我跟你說話呢!
我這纔回過神來,想了想,今天上午馬伯一大早就出門了,行爲並沒有什麼異常,根本看不出來有半點懼怕陽光的意思。
“流氓你看錯了吧,馬伯很正常的。”我對劉清海說道。
那傢伙眯起了眼睛,向着外面望了一眼,說這他孃的就奇怪了,難不成真的是小爺我眼花了?
其實我心裡面是比較相信劉清海的,畢竟馬伯的來歷太奇怪,而且他那手魔術也讓我記憶猶新,一直覺得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個簡單的障眼法,可是畢竟沒有證據,不能亂懷疑人。
“媽的,看來只能試試了。”劉清海低聲說道。
我問他要怎麼試,劉清海眯起眼睛,帶着一臉壞笑,說不管是鬼,還是被鬼給奪取了身體的人,跟我們正常人只有一個區別,那就是他們身上不會流血!
聽了劉清海的話,我突然覺得有些彆扭,因爲我現在身體裡面就不會流血,那我是人還是鬼?
劉清海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趕緊擺擺手,說臭石頭我這不是說你啊,你們都這樣,跟鬼當然不一樣了。
我說你可別亂來,難不成你要捅人一刀子不成,那可是犯法的,你是個警察啊。
劉清海這傢伙平日裡吊兒郎當,極爲的不靠譜,我還真怕他發了神經拿着刀子去給馬伯一刀。
劉清海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說你當我傻,逼啊,小爺我自有妙計,對了,你這有沒有針,借我用一下。
我說有,然後拿了一根針給他,劉清海接過針,對我晃了晃,然後向着外面走去,我跟在他後面,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這時候根生正在幫着劉伯打掃公墓,看到劉清海過來,那孩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對着劉清海翻了一個白眼。
劉清海是個厚臉皮,根本沒當回事,拍了拍根生的腦袋,說小兔崽子,還跟小爺記仇呢,今天晚上小爺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根生雖然討厭劉清海,可是一聽到要出去玩眼睛還是亮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劉清海繞過他,走到馬伯的跟前,這時候馬伯正提着一袋水果,劉清海趕緊跑過去,說大爺這玩意太重了,我來幫你提吧。
馬伯剛想推辭,劉清海的手就抓了過去,我看到這傢伙的手指動了動,那根針探了出來,朝着馬伯的手上刺了過去。
馬伯哎呦一聲,一把鬆開了手,水果滾了一地,劉清海故作吃驚的問怎麼了,馬伯說剛纔好像有東西紮了我一下,說完伸出手讓劉清海看。
我也一直在注意他們的動靜,看到馬伯伸手,我也趕緊望了過去,雖然他年紀一大把了,滿臉的皺紋,可是他的那雙手卻是潔白無比,望上去簡直就像是一雙年輕女人的手,說不出的怪異。
我知道練魔術的人渾身上下最寶貴的就是他們的雙手,因爲那是他們吃飯的傢伙,想來馬伯這麼多年沒有靠魔術吃飯手藝應該沒有落下。
只見他伸出手,一滴鮮紅的血滴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面,正是剛剛被劉清海給扎出來的。
望着馬伯手上的血滴,我心裡不由的鄙視了劉清海一把,心說這傢伙估計道術學的也不怎麼樣,這次是看走眼了。
劉清海望着馬伯的手,故作震驚的說道:“哎呦,這怎麼回事,估計這地方有什麼蟲子把您給咬了,以後要注意點啊,東西我幫您拿回去就行。”
這傢伙說完就幫着馬伯收拾了起來,那演技簡直沒有一絲的破綻,我心想這傢伙臉蛋長得漂亮,演技又這麼好,不當演員去幹警察還真的是可惜了。
劉清海幫着馬伯把那袋水果給提了回來,放到了門口,看到這情形,我心裡面不由又浮出一絲疑惑。
上次劉伯死後,屍體詭異的變成了骨灰,當時的劉清海硬是一步也沒有走進他的房間,那時候我就在懷疑,現在劉波的房間開着門的,他本來可以把水果給提進去的,可是隻放到了門外,這到底是爲什麼?劉清海爲什麼不進劉伯的房間,他在害怕什麼?
就在我滿肚子疑問的時候,劉清海對着根生揮了揮手,說臭小子快過來,小爺我帶你出去浪。
根生咧開嘴,向着我們跑了過來,這時候劉清海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今天估計是小爺我看走眼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老頭很有問題,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這時候根生已經跑了回來,劉清海說臭石頭,走,我帶你們倆出去好好浪浪去。
我對劉清海的生活方式一點也不敢興趣,再加上前幾天在陸家莊折騰的夠嗆,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來,想着今天要好好睡一覺,所以果斷的拒絕了他。
劉清海說你還真是塊臭石頭,算求,小爺我帶着根生去,今天晚上就不會來了。
我看了一眼根生,他眼睛裡滿是期待,對着我連連點頭,看來小孩子果然都是貪玩的,現在他已經忘了劉清海那傢伙曾經是他最討厭的人。
根生既然想去我當然不會欄他,看着他和劉清海走下山去,我幫着馬伯把公墓給打掃乾淨,然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躺到牀上去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急促的電話鈴給驚醒了,拿起電話一看,是劉清海那傢伙打來的,我趕緊接聽,只聽那傢伙對着我說道:“臭石頭,趕緊來天豪,帶五千塊錢來,根生那臭小子惹事了。”
聽到他的話,我差點沒有張口問候他母親,天豪那地方我知道,是臨海縣最大的休閒中心,也是最大的皮肉交易中心,劉清海這禽獸居然把根生給帶到那種地方去,這簡直讓我差點吐血。
我剛想要罵娘,突然感覺自己的窗口有一道白影閃過,雖然那影子只不過眨眼間就消失了,可是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白色的紙人,緊緊的貼着我的窗子,正是在陸家莊的時候曾經貼在我衣服上的紙人!
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