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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拿着傷藥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羣發現傷患已經有人在救治了。
“很好,現在活動一下你的腿,看看能不能站起來”還沒看清人的長相就聽見對方暖暖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謝你奎利,我感覺不那麼疼了。”從地上緩緩站起來的人語帶感謝的回答道。
溫然這時才從衆人中尋找到那個救人的醫生,這裡應該叫巫醫。跟他之前在蘇伊看見的巫醫一樣,那人的揹着斜跨着一個簡單的醫藥箱,長而整潔的褐色頭髮被系在腦後,頭頂卻夾着一縷白髮,看起來年紀很年輕。可是白頭髮是怎麼回事,溫然正疑惑着,那人又再開口說話。
“傷口太長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它縫合住了,過幾天你記得來找我拆線”說完話他面無表的起穿過人羣走了出去。
很冷,那種表很冷,溫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視線隨着那人遠去,好奇怪的人,剛剛還如風拂面般溫暖轉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黙遠已經來到了溫然旁出聲道:“想什麼那麼入神?”
“啊,嚇死我了,你怎麼忽然過來了,不是在當評委麼?”溫然被突然說話的黙遠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脯。
黙遠笑了下,“人太多,忽然看不見你我有點擔心就過來了,馬上我就得回去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停頓了一下,黙遠接着說道:“你是在看奎利麼?他是我們族唯一的巫醫,醫術非常好,格卻孤僻,除了治病你聽不見他開口說話,除了病人他也基本不怎麼跟外人接觸,”
溫然點了點頭“他的頭髮怎麼會有白色的”
“白髮麼?他成年有二十年了,今年應該有四十歲了吧,有白髮很正常,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獸人年長以後會有白髮生出來,通常有白髮的人代表他智力超乎常人。”黙遠淡淡的說道。
溫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不是吧,四十歲?一點也沒看出來。那你呢?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歲”黙遠拍了拍溫然的頭回答道。
溫然仰頭仔細的觀察黙遠,他有那麼老麼,怎麼看都不像。
“你看起來剛二十出頭的樣子,還有剛纔的奎利看起來也不像四十歲頂多三十歲不到”
黙遠嘆氣道,“真不知道你是從那個部族出來的,獸人平均年齡超過七百歲,最長壽的過千,你看風長老他都有一千兩百歲了。擁有那麼長的壽命怎麼會應爲幾十年就改變外貌。”
溫然呆住了,好像被人迎頭敲了一棍子,腦袋有點暈,耳膜嗡嗡作響。他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思緒很亂,想到自己他失落的底下頭出聲道:“嗯,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下一次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也去準備準備”
溫然說完話沒等黙遠回答就一個人跑開了。他現在的心很亂,好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扯不斷理不清。
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他第一個認識的人是黙遠,第一個救自己的人還是黙遠,對於黙遠他承認自己又很多點好感,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他不停的佔自己便宜吃自己豆腐,雖然平時會假裝生氣推拒可是心裡還是歡喜的,他想好好的談一次戀,想彌補前世的缺憾,可是,當一切都很完美的時候竟然被告知自己的壽命遠遠配不上黙遠,這讓他如何接受!
仰頭望天他覺得天旋地轉,所有爲以後的設想都幻滅了,眼前好像有很多顆小星星在閃啊閃的,閃的他閉上了眼睛,太陽“突突”的蹦着,溫然感覺自己跟周圍的人隔離了,周圍的聲音他也聽不見了。他彷彿被隔離在一個透明的箱子裡。
他是特別的,他不屬於這裡,他以後的路要怎麼走。慢慢的蹲下子抱住頭溫然感覺體有些冷,心很累。
忽然有人拉起了他溫暖瞬間將他包圍,這麼熟悉的懷抱一定是黙遠了,溫然閉着眼睛心跳慢慢恢復了平靜,感覺很踏實,不想張開眼睛。
“小東西,你怎麼了,我剛回到位置就看你蹲在地上,你是存心折騰我的對吧,明知道我看不得你有一分鐘不開心。”黙遠的話在溫然頭頂響起,溫然只是伸出手捂住了耳朵。
“到你上場比賽了”黙遠看向賽場比賽就要開始了,可是他發現今天的溫然有點不太對勁,懷裡的他很溫順,甚至在顫抖,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剛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麼?
聽見自己要上場比賽溫然纔不舍的從黙遠懷中退了出來,深吸了幾口氣,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年齡的問題。比賽他一定要贏!他要證明自己不是軟弱的雌,甚至他比雄還要優秀。
“你回去吧,我上場比賽”溫然凝視着黙遠的眼睛開口道。
黙遠還是感覺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擔心的望着溫然,他後悔跟溫然一起向長老求讓他參加比賽了,萬一傷到了怎麼辦,雖然他對溫然有信心,可是比賽中拳腳無眼很容易誤傷的。
正在黙遠發呆的時候溫然轉大步的邁進比賽場地,周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溫然是第一個參加奧西節勇士比賽的雌,不論輸贏他的勇氣都是值得鼓勵的。
比賽正式開始,溫然站在原地觀察着對手,拳腳比試,他不能用自己擅長的刀法,對方無論是高還是外形都比自己有優勢,看來只能用靈巧來躲避對方的攻擊再出其不意才能獲勝,硬碰硬他肯定要吃虧,想好了作戰計劃溫然的腳步開始前移動。
對方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雌,感覺這場比賽對他是種恥辱,打贏了也不光彩,比賽過後如果別人知道他打敗了一個雌一定會笑掉大牙。還會鄙視他欺負一個弱小的雌。可是他剛纔在長老面前抗拒了很多次都被駁回了,真是讓人氣憤,這個新來的雌到底給長老們下了什麼藥竟然讓他們這麼幫着他。
心裡煩躁的琢磨着溫然就有了瞬間的走神,溫然也發現了,形快速的移了過去,眼睛對準他的膝蓋想先踹倒他然後用手肘頂住他的喉嚨。
可惜溫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對手不是黙遠,當然也不會擔心他受傷。所以當他擡腿踢過去的時候,對方將腿繃直直接把溫然彈開了。
衆人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