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時候就如同跌宕起伏的過山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在哪裡停滯,又是否會是個高/潮。
就是有武衛護送,回皇城這一路上依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暗殺,一路匆匆忙忙且還驚險萬分,介於嫩末又日日處於昏睡狀態,這些暗殺以及驚險全部被她忽略,嫩末唯一的發現就是,自己體內的小漩渦變成了藍紅色。
這算不算自己又有了進步,內心小小驚喜了一把,嫩末也就忽略了自己如今這副人見人厭的黑豆芽樣子。
可能是武衛限制了人身自由,自嫩末上了馬車就沒見王子皓露面過,隨在嫩末身側的一直是沉默的非白和依舊傻頭傻腦的阿慶。
也不知這些武衛是不是看在王子皓的面子上,專門撥了一個女性武衛隨侍在嫩末身側,這個女性武衛叫猖,面上沒有出奇之處,就是生的高大壯實,且雙手骨節分明,比那男子的手還要大上三分。
猖並不與嫩末說話,就像一個影子一樣,嫩末走哪她跟在哪裡,甚至於嫩末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她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嫩末。
雖說猖的眼睛亦是武衛獨有的那種死水一灘沒有任何情緒的眼,可每日裡沒這麼一雙眼睛盯着,睡着的時候到還好說,若是清醒的時候,嫩末總覺得就像是身上網了一張腥臭臭的漁網般不舒服。
猖,你爲什麼要一直盯着我呢?
猖沉默,目光依舊如網撒在嫩末身上。
猖,你是不是也用這種目光來瞅自己心上人的?睡飽了的嫩末抱着被子研究眼前盤腿而坐佔了她大半個車廂的猖。
猖,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瞅着,這樣對你的視力不好,不管遠視還是近視都會影響你看待心上人的目光。17893576
猖,有一句話我忍了一路,明天就要到皇城了,我覺得這話要不說我會後悔終生的。
猖的目光裡終於有了點色彩,她微微擡眼與嫩末的眼睛對視,雖然那臉色貌似是在對嫩末說: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再囉嗦……
生過候殺候。猖,你的胸有墊東西嗎,波濤洶涌的好是厲害啊!嫩末的目光落在猖的胸上,那眼神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可惜猖對這話依舊不爲所動,不過她的胸無意識的挺了挺……
猖,出來!馬車外有人喊,這死氣沉沉的聲音一聽就是武衛。
猖雖然身形壯實,可那速度卻不是蓋的,一聽聲音,她便麻利的從馬車鑽了出去。
嫩末忙掀開簾子,別說那武衛,連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猶自驚訝這些武衛的輕功也太特麼的牛/逼了吧,非白騎着一頭白馬施施然的靠近嫩末的窗戶,你看錯方向了,那兩人是從你馬車那邊走的。
嫩末:……
最討厭非白用這種慢吞吞的語調說話了!
嫩末狠狠出了兩口氣纔將簾子唰的放下,馬車裡的她盤腿閉目一臉平靜,竟沒有半點剛剛的憤然神色。
猖再次出現在嫩末面前時已經是在入住的客棧裡,嫩末正在牀上打坐,聽得聲響忙倒頭睡下,猖就推門進了來。
起來!猖站在牀前面無表情。
嫩末睜眼,一臉迷茫疲累的瞪着猖,幹嗎?
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伸手去抓嫩末的胳膊,嫩末看似笨拙的縮了縮身子,躲開了猖的這一抓,你幹嘛?你抓我幹嘛?這次嫩末的聲音揚的非常高。
猖的動作很迅速,一抓沒有抓到,下一刻整個身子都撲向了嫩末,大有用她豬一般壯實的身體將嫩末壓成肉醬的趨勢。
嫩末哪裡能遂了猖的願,手腳齊上又是踢又是打,專找猖的脆弱點下手。
門在這時砰的一聲被打了開。
大白日的,這是做什麼?一個邪魅狂狷的聲音響起。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這聲音的緣故,猖的力道一滯,嫩末忙憋着勁從猖的身下爬出來,淚眼汪汪的扯着嗓子哭道,非禮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門口衆人:石化ing……
不過某人卻一臉憤然,這麼胖的一頭豬也敢欺負我的小黑豆芽!
難得有人在猖的問題上與自己有共同想法,嫩末也就忽略那小黑豆芽四字擡頭淚眼汪汪的望向來人,手指則指向身後的猖,委屈的淚流滿面,她意圖染指我。
乖,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來人雙手捧住嫩末的臉頰,用無比多情的聲音安慰嫩末。
嫩末眼裡蓄了兩包淚水,淚眼朦朧中終於看清眼前這人桃花眼撲閃,臉頰上畫的玫瑰紅豔豔的就如血盆大口一般。眼前這廝除了那位騷包無比的千華還能有誰。
雖說被這廝捧着臉極其彆扭甚至渾身都有起雞皮疙瘩的衝動,不過瞅到門口站的幾個面無表情的武衛,嫩末發揚演戲演全套的精神,兩手掛上千華的脖子,頭更是埋進千華的懷抱裡,我差點被人非禮嗚嗚嗚!
哼,千華不是最討厭她這副小黑豆芽的模樣嗎,如此就可勁的噁心噁心千華。
千華的臉很黑,千華的身子很僵硬,他目光噴火一般瞪着猖,敢動我的女人,真是活膩了!
嫩末森森覺得,千華說我的女人這四字的時候,舌頭就像是有種拐不過彎一般的僵硬。
姬公子這話說的,這個女人可是三王子的人。武衛的領隊從門外走進來,似無意般瞟了眼猖,這才又扭頭望向千華,武衛的事情,姬公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三王子早已將她許了我,我不過是將她放在三王子這裡保管幾日,怎麼轉眼就又成了三王子的人,哼,你們的事我纔不願沾染我的手,但是誰要敢動我的人,就休怪我千華翻臉不認人。千華的一手替嫩末整理髮絲,斜眼睨着武衛領頭那人,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清冷。
嫩末頭髮被千華揪的極疼,埋在千華胸口的她呲牙咧嘴卻不敢出聲,心中狠狠的她乾脆用手指掐着千華的胸前軟肉。
姬公子,您應該知道武衛是誰的人,您與我們作對……武衛領頭者斟酌開口。
囉嗦什麼,我哪裡能不知道你們是由陳王親自掌管,但就算陳王也不能青天白日的非禮我的女人吧!千一將嫩末攔腰一抱,直接把嫩末扛上了肩膀,大步朝外走去。
那些武衛們目光全都望向自己的頭兒,武衛長臉色臭臭的盯着千華的背影,卻沒有開口發出命令。
一直到千華離開,武衛長才頗有些不甘的去了王子皓的屋子,三王子這是故意的吧!
什麼事?彼時王子皓身子斜躺在軟榻之上,手中拿着一卷竹簡觀摩,聞言擡頭打量進門的武衛長,聲音冷淡不失威儀。
三王子,你明知王上要那妖姬……
什麼妖姬?王子皓打斷武衛長的話,差不多一年前倒是有個妖姬出現,不過在圖運河的時候被鱷圖擄去,父王若是想要那妖姬,你們應該去圖運河打探消息,而不是在本王這裡。
武衛長冷哼了一聲,三王子,我們已經查到你身邊的那個又黑又醜的雌性就是那個妖姬。三王子這樣說難不成是想欺上瞞下?
王子皓擡頭,目光靜然的落在武衛長的身上。
他久置上位,威儀天生,且又是蛇身獸人,那種令人壓迫窒息的氣場幾乎轉眼就充斥在了房間裡的每個角落,就連見慣風雨的武衛長都不由自主的壓抑了呼吸,將目光微微滑下不再與王子皓對視。
一直出了客棧,被千華扛在肩膀上的嫩末忍着嘔吐感拍拍千華的肩膀,謝謝你啊,,可以放我下來了。
千華的手在嫩末的屁股上捏了捏,被他養了這麼多日怎麼還是沒有半點肉,硌死我了。1d4w4。
嫩末:……這被硌死的到底是誰??尼瑪的手勁那麼大,屁/股蛋被捏的好痛。
算了,看在被他救場的份上,嫩末決定不與這個心眼賊小的男人計較,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路。
不放!千華尾音微揚,魅惑的聲音就像是在勾/引人一般,你跑了怎麼辦?
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跑!嫩末覺得千華的思維有時候絕對不是正常的人能夠理解的。
因爲凌皓將你賣給我了啊,你心中惦記你那可心的皓皓,自然會跑。千華一副你們這種小女人心態我太明白的語氣。
賣?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一次王子皓好像還在乾乾脆脆的對千華說了不吧。
嫩末的反應遠沒有千華想象的激烈,於是千華再接再厲道,是啊,他爲了爭奪陳王之位,拿你換我支持他的條件。
不可能。嫩末臉上奇異的平靜。
千華嗤笑,他的聲音本就好聽,這樣的笑聲,就像是琴絃淺觸,尾音拉長,韻味十足。
嫩末張了張口,後軟語道,你放我下來好不好,我不會跑,我這樣會硌到你細嫩的肩膀。
依舊無法日更,但素有時間,我就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