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時代,蠻妃馴蛇王
要說非禮,瞧千華這衣冠不整的模樣,以及兩個人的差距對比,怎麼也該是嫩末非禮人家纔是,其實不止是在場大衆,就連將嫩末摟在懷裡的王子皓都是這般想法。愛睍蓴璩
誰人不知林園主人千華潔癖成性,這偌大的林園裡別說是女人,就是雌性都是得經過重重挑選,不說萬里挑一,也算是千里挑一,而且這林園裡的女人從來不會被千華沾染,聽說這人很是潔身自好從來不在林園裡縱/情聲/色。
嫩末淚眼汪汪的時候還不忘觀察王子皓的臉色,見王子皓臉上分明就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眼梢又瞅到一側的千華脣微微顫着好似牙齒在打架。嫩末忙用兩手將王子皓的衣服抓的緊緊,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他說我是哪裡來的野味,不知是啥味道,要不是他對我動手動腳,我也不會在他白嫩嫩的臉上抓一把啊嗚嗚嗚,他不僅想吃掉我,他還想非禮我。”
衆人明白了,沒想到林園主人千華會有這種奇特的嗜好,竟然喜歡鄉味野菜,噯喲可惜了這一副皮相啊,怪不得林園裡的美人成羣竟然沒有一個被他瞅上眼的,原來他的目光這麼奇特啊。
於是林園主人千華經營了許多年潔身自好的美譽在嫩末的嗚嗚大哭聲中被毀的渣渣都不剩。
“你打算怎麼辦?”千華氣憤的渾身都在打顫,早知如此,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把這根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黑豆芽掐成兩半。
王子皓倒是淡定,依舊面色不變的含着一抹溫和笑容,“千華兄這話說的,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這種事,自然是見面一笑掀過便是。”
多年老友?嫩末睫毛一顫,她這次清醒後雖然外貌大變,可那遺失的記憶卻已經恢復,上一次千華還在慕院裡鬼鬼祟祟的幹壞事呢,這兩人絕對不會是多年好友,估計是多年對手。
“你願意掀過,我可不願意,要不把她交給我處置,要不你立刻滾出林園。”千華將那件耷拉了一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仰頭哼了聲,殺氣凜凜的瞪了一眼嫩末。
嫩末縮了縮,有王子皓這棵大樹罩着,她果斷的把自己縮至無形。
“千華兄這是何必!”相比於千華妖豔血腥的聲音,王子皓溫溫潤潤的聲音就如同一股清澈水流澆灌人的心靈。
千華沒有說話,而是退了一步讓出門的位置,“你進去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
從羊羊說嫩末爬上屋頂,又瞅到嫩末溼漉漉的樣子,王子皓已經猜到了嫩末幹了什麼好事。他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不理會千華的怒氣,而是繼續笑着道,“千華兄,你這些年所做之事,別人不知,我又如何能不知。琳琳在天有靈,必不希望你這樣。”
“閉嘴!”千華突然大喊,他的聲音本妖媚,這一喊卻無比的尖利,聽得人有種耳膜被長劍刺穿之感。
嫩末忍不住的又扭頭去看千華,這一看,發覺千華本來因爲生氣而通紅的臉此刻卻慘白如紙,就連紅潤的脣亦是沒有一點的血色,那張臉猙獰的如同不見天日的腐爛沼澤地裡瘋狂生長搖擺的食人花。
嫩末渾身一寒,手就不知不覺的揪住了王子皓腰間的一塊軟肉。
身體突然騰空,卻是王子皓打橫將自己抱了起,頭也不回的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事情解決了嗎?
貌似還是劍拔弩張的狀態啊,王子皓這算不算不戰而逃,額,貌似以多年兄弟的交情,王子皓這時候應該上前去安慰一下看似要崩潰的千華吧,或者,或者就算是多年敵對的身份,王子皓應該再繼續把千華刺激幾下讓千華徹底崩潰纔是。
一直到出了這個小院,嫩末瞅到院門上掛着的琳字牌匾,再聯想到王子皓剛剛說的琳琳這個名字,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這院落應該是個叫琳琳的女孩所住的院子,且這個院子的主人已經過世了,千華一定很喜歡琳琳,於是一直保留着這個院子,甚至在這裡吃住洗澡,就爲了尋找伊人的蹤跡。
嫩末甚至覺得,那個假山梯子以及屋頂的那塊能活動的瓦片都是千華弄的。
她把那屋頂捅了一個窟窿,就跟在千華心上捅一個窟窿差不多。
這麼一想,嫩末就無比的內疚,人都說好奇害死貓啊,她以前也不是個這麼好奇的人啊,怎麼現下就這麼的愛惹是生非啊。
“那個琳琳,以前就在那個浴室裡洗澡嗎?”內疚歸內疚,嫩末還是無比的八卦,只要想一想千華這廝一直都在偷/窺人家女孩洗澡,嫩末就對千華的那一番至死不渝的深情打了很多的折扣。
“那是千華的院子。”王子皓垂眉打量臉上掛了淚珠,眼睛卻圓溜溜四處轉動的嫩末。
“啊,那,那個牌匾上怎麼是個琳字。”嫩末愕然,那,那是誰在偷/窺千華,千華知不知?
“是琳琳替千華這院子題的名字。”
“把一個男人的院落名字弄成自己的名字?”敢情千華並非是獨角戲啊。
“嗯。”王子皓顯然也並不願多談這個話題。
嫩末明顯覺得王子皓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額,這該不會是三個人的一場戲吧。
嫩末好不容易消滅掉的好奇心頓時被勾的渾身毛孔都興奮的張了開,難得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還能遇到這種生死三角戀的故事。也不知那個什麼琳琳是什麼族類,額,能讓王子皓與那個千華同時上眼的,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也該是遺世獨立吧。
胡思亂想的嫩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着,這一次睡覺她倒沒有一閉眼一睜眼的那麼快速,她做了夢,夢裡王子皓和千華在一個滿是七色花瓣的浴室裡翻滾戲玩,一旁的浴池邊沿坐着一個女子正赤着腳丫子含笑望着兩人。1cs9d。
自己不知何時竟然爬在了屋頂的瓦片上,她想去看清女子的臉,可不管自己怎麼改變方向位置,就是沒法瞅到女子的面容,就在她記得如熱鍋上螞蟻般團團亂轉時候,那妖孽一般的千華突然將銀色長髮甩了個弧度面對女子,髮梢的水滴濺了嫩末滿臉,她想伸手去擦,忽聽得千華聲音嬌媚道,“琳琳,快下來我們來3/P……”
見王子皓也因爲千華這話一臉期待的含笑望着那個女子,嫩末一頭就栽下了屋頂……
嫩末沒有掉在水池裡,她一個激靈就驚醒了,一盞燭火在壁上的荷葉杯裡搖晃,嫩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
這個夢做的,比和王子皓上次一起騎馬被人追殺還要離譜。嫩末努力想了想,還真沒想起夢裡那個叫琳琳的模樣。
真可惜!
身邊沒有王子皓的影子,嫩末嘆了口氣,突然就沒了睡意。
乾脆就平平躺在牀上,試着吐納吸氣。
很久以前就消失的那個漩渦已經重新出現在了丹田處,而且由以前的銀白色變成了藍色,這個時代的勁氣好似就是不同的等級顏色也不同,嫩末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升了一級。
因爲自醒來就一直有王子皓的人跟着,嫩末並沒有試過便成藍色漩渦後自己還能不能正常發揮,不管怎麼樣,可別失靈時不靈就行。
不過從今天在千華臉上抓了一爪子的速度來看,貌似速度還是有所提高。
探測完自己的那個小藍漩渦,嫩末又去瞅自己身體裡那些個內丹,她以前還不知這些東西是內丹,是有一次聽王子皓與非白說起才知道。身體裡的內丹竟然少了一個紅色的……
怎麼會少,非白可是說這些東西就像蟲子一樣一直吸食着自己身體裡的精華,要不然自己現下也不會萎縮成這般模樣。額,難不成那紅色內丹太弱被別的內丹吞噬了?
這貌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而言之內丹消失於她來說是好事不是壞事。嫩末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乾脆繼續吐納吸氣。
因爲自己捅了簍子的緣故,聽羊羊說千華這幾日在修繕琳園,嫩末乾脆閉門不出,或者像個小尾巴一樣緊跟在王子皓的身後,生怕千華在補那個窟窿的時候突然悲從心來找她算賬。
膽戰心驚的過了幾日,連不夜城都被拋在了腦後,王子皓有些哭笑不得的摸着嫩末光滑的頭道,“千華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嫩末翻了個白眼,她雖然和千華見面也就那麼幾次,可千華的手段以及性格她基本還是能摸個透的,男人的性子就是海底針啊,別看男人長得高大,那心眼比針尖還小,嫩末一臉憂鬱的嘆息,“你不懂。”
王子皓當然不懂,他不僅不懂,還很吃味,嫩末都不曾這樣怕過自己,怎麼千華那麼個不男不女的妖孽能讓嫩末這麼心驚膽戰。他自然是忽略了嫩末那日將千華那張臉差點毀容,還把千華屋子捅了個窟窿的事情。
“對了非白他們呢?”嫩末終於知道了自己這幾日總覺得少些什麼是什麼了,原來是人。
“非白有點事先走一步。”
“先走?去了哪裡?”該不會是阿慶跑掉了他去追吧,嫩末那顆心頓時就提了起。
“不夜城。”
“啊,不夜城?我們怎麼不去那裡,走走走,我們也去那裡吧,聽說這離不夜城很近啊,我們都在這裡呆了這麼許多天,不若干脆啓程去不夜城。”嫩末兩眼亮閃閃的,這樣既能擺脫怨氣沖天的千華,還能去很早就想去的不夜城。
王子皓望着嫩末,眼中笑意柔然的,讓嫩末不由得晃了晃神。
“好!”王子皓簡短的一個字卻讓嫩末覺得自己像是被王子皓捧在手心裡重視一般的甜蜜。
這種甜蜜在第二天就被打翻了,因爲嫩末發覺,和他們一起啓程的還有千華。
這陰魂不散的傢伙,嫩末一臉怨艾的望向王子皓,王子皓卻似沒有瞅到她目光一般徑自和千華聊的和樂。
看來在王子皓與千華的PK中,王子皓很明顯的佔了下風!而且王子皓竟然擺了自己一道。嫩末恨恨的想,靠上了一棵不靠譜的大樹真是她來這個異世最不幸的一件事情,不知道現在從這棵樹上爬下來行不行,唉!
嫩末和羊羊坐的馬車,王子皓和千華一樣騎的馬,嫩末一路上都沒法對王子皓髮泄心中的不滿憤恨,於是這怨氣便越結越深,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嫩末本來就黑的臉越加黑的和炭灰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嫩末的錯覺,偷眼去瞟千華的時候,發覺千華似笑非笑的對上了她的視線,就在她還不曾反應過來千華這目光是善意還是惡意時,千華已經又低頭夾了菜。
嫩末的心越加忐忑不安,她倒不覺得千華會把自己啃掉,她擔心的是這廝會不會真把自己給煮了吃了,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一根真真切切的豆芽菜。
嫩末試着和王子皓溝通千華對自己敵意的這個問題,結果一直到上牀睡覺,嫩末都沒有找到與王子皓單獨相處的空檔,每每她要找王子皓說話,千華都要很快的插一腳進來,這傢伙絕對的不安好心。
晚上是一個人睡,嗜睡的嫩末雖然心情很躁亂,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里。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的嫩末覺得好似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那目光像銀白的刀劍光芒一樣紮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全身都有些發寒發冷。
發寒發冷的嫩末就在不斷的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噩夢,等她突然一個激靈驚醒的時候,發覺自己是在一個人的懷抱裡。
“王子皓。”她呢喃着,用頭去蹭王子皓的懷抱,然而下一刻睡意模糊的她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般驚了醒。
“你是誰?”嫩末從牀上翻身而起,想要鑽出被窩,腰身卻被一隻大手摟得緊緊的。
“還能是誰?”這語氣是無比的厭惡與不耐煩。
現下對嫩末這黑豆芽菜這麼厭惡的除了千華還能有誰。
明明是他半夜三更爬上自己的牀,怎麼不情願的人好似是他一般。
嫩末有心想嗆千華兩句,又覺得自己的小細腰還掌握在千華的手裡,若是他一個生氣把自己腰擰斷就得不償失,“你怎麼在我牀上?”
因爲有半身不遂的威脅,嫩末聲音絕對的溫和。
“你和嫩末什麼關係?”千華的聲音惡狠狠的,好似覺的和這樣一根黑豆芽菜說話比吞了一隻蒼蠅還噁心。
“你怎麼在我牀上?”嫩末的底線有限,她語氣也變惡,大有千華再不招來,她就把他強了的意味。
千華沉默了,半晌嗡聲嗡氣回,“你問我還不如去問你那位王子皓哥哥。”
這話說的,好似她被王子皓賣給了千華一般,她自認爲王子皓不缺那點錢,千華也不會要她這樣子的暖牀人,所以千華這話肯定是順手捏掐來挑撥離間。
“千我幹嘛問他,爬我牀的是你,我就問你,你不好好回答我,也休想得到我的回答。”嫩末冷哼一聲。
腰上驀然一痛,卻是千華的大手可勁擰了她一下,“這副皮包骨頭的模樣,也不知一向眼高於頂的三王子怎麼下得去手。”
“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澀域薰心的模樣?”千華的話說到了嫩末的痛處,雖說她知道自己現下這身體真做不了那事,可當平日裡一副如狼似虎的王子皓和她睡一起像是陽/痿了般沒有任何反應時,這心裡就不由得產生了被人厭棄的錯覺。17744475
被戳中痛點的嫩末像一隻炸毛的獅子汗毛倒豎,“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般種/馬?哼,小心哪一天你腰痠菊疼尿失/禁。”
嫩末語速飛快,千華只聽懂了嫩末說的最後三字,“失/禁?”
他的手掌又捏了一下嫩末的腰,“再胡言亂語我將你的腰擰斷。”
嫩末先下手爲強,千華的話一出,她就扒拉上了千華的臉,雙腳也蹬向千華的下/身處,哼,本來就是人妖的體質,卻偏要出來冒充種/馬,這要擱在現代,早被抓進監獄裡撿香皂了。
“你這黑豆芽,別碰我的臉。”上次的臉直上了好多天藥才能見人,這纔不過幾天這根黑豆芽竟然敢又動手抓他臉。真真是找死呢!
“你才豆芽,你全家都黑豆芽。”嫩末手不停,“要你爬我牀,要你罵我,我要把你這張臉抓花,我看你怎麼去騙女人看你還有啥資本翹尾巴。”
“你住手!”千華頭超後仰一手去抓嫩末踢他身子的膝蓋,一手捏住嫩末的脖子迫使她的雙手遠離自己的臉。
同在一被窩的兩人不過是片刻就扭打成了團,打鬥毫無章法美感,就像兩個潑婦一般團團滾一起。說的是冠模。
木質的牀像是不堪承受一般發出吱吱呀呀的抗議聲音,就在被窩裡二人打的熱火朝天時,門吱呀一聲響起。
“有人進來了快放開我。”千華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決不放。”嫩末無比嘚瑟。
王子皓在門口頓了頓,聽着這吱吱呀呀的牀聲音實在刺耳,乾脆退出門外將門重新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