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生死,所有人都爆發出潛能極限。
“千臂輪舞!”
蘇玉書狂吼。雙臂揮舞,拳影層疊,宛若兩個巨大齒輪,呼嘯直攻而去。
嘭!
襲來血色巨狼軀體瞬間崩潰,爆發出強猛氣勁。而他自身如斷了線的風箏高高拋起,跌落之時,鮮血狂噴,重傷倒地不起。
相同的情況。秦珂也使出最強技能,一記月隕星沉,糅合自身鮮血,化成匹練斬去。
襲向她的巨狼立刻崩潰。同時,其自身也遭到重創。
這兩位憑藉自身實力,暫時化解危機。但是,其他同伴卻處於危險境地。
巨狼六道虛影,還剩四道,分別攻向剩下四人。袁東沈姍姍實力有限,面對襲來巨狼狂暴攻勢,根本無法抵擋。
金富貴更是源力耗盡,身體連動都動彈不得,別提反抗還擊。
唯有張半仙,這位三階元藏,此刻超水平發揮出最強潛能。
呼!
眉心乳白光芒閃爍。念力如潮,直接籠罩四道巨狼虛影。
巨狼虛影來勢一滯。顯然受到念力影響。但隨即體表騰起類似血氣的異芒,瞬間破開念力阻滯,繼續攻來。
“大叔,快醒醒!”
沈姍姍大叫。雙腿凌空抽擊而去。
“老大,快醒來!”
袁東暴喝。磨石勁引動,一團無形氣勁直轟而去。
嘭!嘭!
連續兩聲悶響。他二人如秦珂蘇玉書,遭到狂猛氣勁反衝,重傷倒地。所不同的是,襲向他們的巨狼虛影並未潰散,仍舊惡狠狠撲來。
“凌楓,你個臭小子,還不快快醒來!”
張半仙鬚髮皆張,雙手平伸,眉心乳白光芒在瞬間強盛到極點。
念力衝擊!
最強技能使出。磅礴念力凝聚,鎖定凌空撲來某一道巨狼虛影,連續不斷狂衝而去。
呼呼呼……
念力如潮,一波一波衝擊而去。張半仙雙手遙遙朝向那道巨狼虛影,眼耳口鼻滲出猩紅血絲,身體彷彿達到承受極限。
啊!
在一聲大叫過後。張半仙直挺挺倒下。空氣中,磅礴念力如潮水席捲而過。巨浪虛影開始潰散……最終只剩一頭,在念力作用下,凌空懸浮。
猩紅眼眸狂暴依舊,卻透出幾許清明。
“吼——”
低沉咆哮響起。伴隨還有骨節‘噼啪’聲。巨狼軀體開始以眼見速度縮小。
沒多久。
一道人影墜落,摔在地上,正是凌楓。
“我怎麼呢?”
此時此刻,他神智終於恢復清明。眼瞅四周同伴,一個個重傷倒地。
“他們都是被我所傷……”
回想起先前一幕。凌楓大急,想要起身去察看。怎料,身子剛動,一陣強烈虛弱襲涌而來,眼皮沉重,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當凌楓再次醒來,已經是大白天。睜開眼,瞅見金富貴坐在牀邊,托腮打盹。
雙手一撐。他坐直身子,腦袋隨之傳來陣陣暈眩。
身體仍舊虛弱。不過,比之前要好多了。
“哥,你醒啦。”
金富貴聽見聲響,瞅見凌楓醒來,滿臉歡喜。
“我睡了幾天?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凌楓最關心的事。
那晚情況,金富貴親身經歷,此刻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哥,你已經昏睡了三天,神棍他們……一個個也躺在牀上,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聞聽詳細情況,自己失控打傷同伴。凌楓心中焦急,連忙起身下牀。
雙腳落地的時候,他的頭還有些暈眩,身子不禁晃了晃。
“哥,你還是多休息會兒吧!”金富貴連忙扶住他,滿臉關切。
“不用,我沒事!”
深吸了口氣。凌楓走出房門,去探望受傷同伴。
他的確沒大礙,體力源力充沛,只是身子感覺虛弱了些。
調整呼吸,同時控制源力運轉全身。很快,暈眩虛弱的感覺減輕不少。
直接來到三樓。推開秦珂的房門。入眼,凌楓見到秦珂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微閉雙眼休憩。
秦珂並未睡熟,聽見開門聲,立刻睜開眼。瞅見是凌楓,笑了笑說:“隊長,你好啦。”
她想爬起身,卻被凌楓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攔住。
“你傷還沒好,別亂動!”
凌楓面露歉然。對於自己無心之過,造成同伴受傷,很是過意不去。
想替秦珂檢查傷勢,奈何男女有別,不太方便。從表面看去,秦珂不見外傷,應該是內腑受創。
同時,自身神藏天賦,讓凌楓感應到秦珂體內源力波動,較之往常強大不少。
“你……突破了?”凌楓面有驚奇。
秦珂笑了笑:“隊長,我們雖受了點傷,但收穫更大,這還要多謝你!”
面臨生死,潛能激發,一舉突破。
凌楓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神智迷失,當時給同伴帶來多大凶險。
從秦珂口中得知,不止她,蘇玉書也突破了。還有沈姍姍,似乎也抓住突破契機。
有失有得!
這句話真沒錯。費盡心力想讓隊員突破,誰料……竟在無意中實現。
三名隊員成功突破。這是好事。但凌楓沒有因此而釋懷。
當時情況,從金富貴口中獲知,自己非常危險。如果不是同伴聯手阻止,喊醒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爲此,同伴全都傷在自己手中,這讓他愧疚難安。
詢問秦珂幾聲,有關傷勢情況。凌楓淳淳叮囑,讓對方好生休養。過後,他帶着金富貴,又去看望袁東蘇玉書沈姍姍。
至於張半仙是最後一站。這廝就住在凌楓隔壁,從三樓返回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哎喲哎喲’的呻吟聲。
鼻頭抽動幾下。凌楓轉頭望向金富貴,故意提高嗓門:“大師傷得這麼重啊?”
金富貴是個人精。聽出凌楓話裡有話,連忙搭腔:“是啊,他傷得最重,只剩半口氣,差點就要嗝屁歸天!”
“可憐啊……走,咱們趕緊瞧瞧去!”
凌楓衝金富貴使了個眼色。隨後,兩人推門走了進去。
入眼,張半仙躺在牀上,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呻吟。瞅見凌楓他們來到,就像病重垂死之人,顫着手想要打招呼,手擡到一半,又無力垂了下來。
“哎喲,哎喲——”
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還富有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