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玲突如其來的稱謂使得小荷感覺到有事發生,心理特別的不舒服,她怎麼看楊曉玲怎麼都不對勁。
“楊小姐,以後不要叫我姐姐。”說到這小荷又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你……爲什麼要叫我姐姐?”
楊曉玲還是比較懂事,知道暫時不能告訴小荷自己與周環的事情,所以他便轉了話鋒道:“你和周師傅都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當初老和尚交給我的三件事統統完成,原來這都是讓我治療好我身上的病症而做的,你整好也比我年長,叫你姐姐應該是不過分。”到底是做服務行業的,嘴上的功夫就是不一般。
“哦!”小荷雖說是平靜的回答了,但是心理還是有些餘悸,但是自己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就作罷了。
夜漸漸的深了,賓館裡靜的令人慎得慌,這個點兒整好輪到周環換崗,小荷與曉玲兩個周環的女人都坐在門口看着走廊盡頭的動靜,此刻兩個貌美的姑娘各自閉上了眼睛,腦袋不由自主的來回點着頭。
一隻大手伸向了小荷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小荷姐,小荷姐!”
小荷一聽動靜,立刻驚醒,本能的回身便是一把,死死的抓住了身後來人的手臂:“誰?”
“小荷姐,是我,我是東子!”
小荷慢慢的回過頭去,看到東子呲牙咧嘴的笑着,兩隻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直瞅着小荷。
“你怎麼來了,家裡還有人麼?”小荷首先想到的是家裡的事。
東子嘿嘿一笑道:“石老頭兒他們都回去了,我這就來看看情況。”
小荷上下打量了一番東子,隨後說道:“他們怎麼不來,讓你來做什麼,你也幫不上忙,這裡不需要做飯。”
要麼說東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怕侮辱,就是心氣好,什麼事都看得開,做事灑脫,在古代就該叫做俠肝義膽。
“誰說我幫不上忙,我來了至少你們多個幫手,我再不濟也能背個包裹什麼的。”東子顯得一本正經的。
小荷撲哧一聲笑了:“好了,你也累了吧,進旁邊的那個屋子,叫起來你哥,你去睡會,我跟楊小姐該休息了,都在這裡盯了半宿了。”
“不用了,讓我哥好好的睡覺吧,你回屋睡覺吧,我在這裡盯着。”東子說着話就把小荷攙扶了起來:“你回去睡覺,我不困,要是再困我那一百塊錢就白丟了。”
“什麼?什麼一百塊錢?”小荷追問道東子。
東子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話說多了:“哦,沒什麼,就是……”東子看着小荷的臉色,一看小荷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東子平時對待自己人也不會說個謊,便匆匆的把自己的事給招了:“我來的時候,外衣兜裡還剩一百塊錢,坐車的時候睡了一道,將近睡了半天,接過外衣兜裡的一百塊錢被偷了,你說我現在再睡覺是不是太對不起那一百塊錢了。”
“恩,此屁有理!”說完話小荷拉起楊小姐,告訴了東子要盯住的人之後便回到楊小姐的房間,兩個人一張牀睡了去。
東子幫着小荷把房間的門關了上,自己雙手插在前胸,一屁股便做在了凳子上,心想:睡了一天,這回晚上睡不着覺了,整好有事情做了,我看誰敢從我這裡下樓去。想到這裡,東子畫起一張符,點燃之後在走廊裡撒了一圈的紙灰,把自己圈在中間。
“嘿嘿,這就不怕有鬼騷擾我了!”東子自言自語道,他剛剛重新坐穩,只感覺十分沉重的一樣東西軟趴趴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NND誰啊?”東子起身便回頭看去,一位喝得泥巴般稀爛的男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居然輕鬆的進了東子剛剛畫好的圈圈裡。
東子頓時動怒,雙手掐着腰,來回踱着步看着來人:“棒槌,我這個符也真要命,只能防鬼不放人,不過這個傢伙也算的上是隻鬼,是隻酒鬼,M的,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話的功夫,周環將此人攙扶起來,解開自己的褲腰帶,將此人困在走廊裡的防火水閥上。
“小子,你好好在這裡睡覺吧,等你醒了不跟爺爺賠不是,爺就揍你。”東子搞完之後,拍了拍身上的灰,提着褲子做了回去,瞪大了兩隻溜圓的小眼睛死盯着走廊的盡頭。
深夜裡的風着實有些發涼,吹得人直達寒顫,十分消耗體力,沒多久,東子的睏意便涌上心頭,一個哈欠過後,又是一個哈欠,猛地東子給自己來了一個響亮的耳瓜子。
“真他孃的遭罪,這個破賓館怎麼這麼冷。”說話的功夫,東子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子來來回的活動,這不活動到好,一活動更加消耗體力,很快東子就堅持不住的坐回了凳子上,腦袋靠着牆,打起了震耳欲聾的鼾聲,猶如雨夜裡的一聲聲驚雷,咔咔直響。
周環的房間門慢慢的打開,周環披着衣服從房間裡出來,朦朧的睡眼也沒看門口坐的是誰,開口便道:“小荷回去睡覺吧!”他的話音剛落,便是東子的一聲雷鼾,周環猛地清醒過來:“什麼?東子?他怎麼來了?”周環又擡頭看看周圍的狀況,又看了看走廊的盡頭,這回換成周環惱火了。
“啪!”一個狠狠的巴掌呼在東子的後脖頸上:“東子,你給我起來!”
可恨的東子,周環這一巴掌居然沒有管用,身體都被打的傾斜到地攤上,可是人繼續在呼呼的睡着覺。
周環撓了撓頭,他對誰都有個辦法,就是這個東子難以征服:“真是不知道咱哥倆前世是什麼緣分,周環雙手一較勁,將東子抱起,迅速的將東子放到自己的牀上,隨後周環幫着東子蓋好了被子。
回到走廊之後,周環掏出照片,看到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的影像開始昏暗,顏色漸漸的變淡,而且邊上的那個人的顏色也漸漸的變淡,這個時候周環便發現被動子綁在走廊裡的那個酒鬼,周環跟照片上一對,這個酒鬼就是照片上的最後一個人。
周環驚愕了,照片上的人影都開始變淡,這證明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可是自己卻無法察覺,殺人的不管是鬼也好,還是詛咒也好,總是呆在暗處,而周環確實呆在明處。
“咔嚓,咔嚓!”連續的十幾下的閃光燈閃過,周環頓時感覺到不好,手起一張符,打起手印便在自己的身邊周圍來回的施術,可就是不見有什麼額外的事情發生。
夜裡的風越來越猛,走廊盡頭的玻璃被風吹的裂了,隨後醫生脆響,整塊玻璃碎了一地。
“砰!”走廊盡頭的門被猛地一下推了開。
“哎呀我幹你老M,這哪來的風,玻璃都能幹碎。”話音剛落,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男人,身體從房間的門裡飛了出來,整個人整整好好的落在了碎在地上的玻璃渣子上。
此人一聲沒吭,周環雙腳腳下一較勁,幾步便跑到此人跟前,想救起這個人,等他到了此人跟前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靜靜的躺在地上,兩隻眼睛瞪着,望着天花板,肚子不停的向作嘔裝似地,將一股股的鮮血從嘴裡涌出。
周環在向此人的身下看去時,發現此人的胸前被一塊長長的玻璃穿透,腰上,腿上,腳上,統統都沾滿了玻璃碎渣,當週環將此人慢慢的翻了過來之後,周環看着他的後背,頓時驚愕在當處,一時間沒了轍。
這個時候,走廊裡又閃起了一陣陣的閃光燈,照的周環一時間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