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躲在牆外的石炳元與洪坤向周環發出信號,好像是鴿子叫一般,周環立刻趕到不對,因爲他與石炳元定好了,如果兩個人分開的情況下,一方發出鴿子叫,就代表這個人已經受傷了。
周環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他便匆匆的離開了孫家,悄悄的開着車繞道石炳元隱藏的地方,臨走的時候,讓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李光的神情顯得十分的懊惱與沮喪。周環沒有過多的考慮,但是這個表情給周環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周環的車子開到了剛纔挖出屍骨的牆外,跟着石炳元留下的印記找去,沒出去多遠,便見到洪坤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痛苦的表情籠罩了整個人。
“洪坤,你的手?”周環緊張的問道。
石炳元代替洪坤回答了周環:“他的手出現了問題,剛纔我們聽見你在裡面挖屍骨,但是向外已經滲出那些污水,洪坤剛好跌倒,將手劃破,感染了流出來的屍毒,我剛纔已經用帶來的糯米酒幫他擦拭過了。”
周環舉起洪坤的手看了看,洪坤的手上已經鼓起幾個大大小小的肉包來:“石炳元,你接着在這呆着,我帶他回去治療,睡一夜估計就沒什麼事了,明天再讓他回來。”
“行這個沒問題,我自己會小心的。”
周環又想了想說道:“他們現在還沒有發現你在這裡監視他們,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小心這個院子裡的一切,尤其是那個李光,我感覺他十分的不對勁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去搞個高倍數的望遠鏡,找個樹什麼的,監視他們。”
“行,我這就回去監視他們,望遠鏡等洪坤回來再給我帶回來。”
兩個人商量完後,周環帶着洪坤離開了當處,開着車向福壽堂而去。
周環開着車,正在合計着如何解釋那副屍骨的問題,電話又響了。
“周師傅,我們這裡又出現一具屍體,你快點過來吧,這個人死的有點邪門,不知道是不是靈異事件。”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去!”
“郊區野草堂邊!”
周環的車立刻提起速度,百公里一百五六十的速度將洪坤送到了福壽堂,東子已經回答了福壽堂,一見周環回來便迎了出來:“哥,你們走了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別囉嗦,給你個任務,用糯米酒、硃砂、驅邪符的紙灰、咱們香爐的香爐灰攪成稀泥敷在洪坤受傷的地方,然後照顧好洪坤。”周環說着話,邊看到東子向車裡望,接着他又喝道東子:“看什麼看,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哦,知道了哥。”東子開了車門,攙扶着洪坤下了車,進了福壽堂。
周環油門一踩,刷的一下子便衝了出去,直奔郊區野草堂。
一路上,周環一直在想着上回死的那個人,不知道這回這個人的死相又是什麼樣子。
車開進了野草堂的範圍,圍着草堂周圍站了一幫人,這個草堂以前戰爭時期是一個作家所住的地方,他想效仿紀曉嵐的做法,寫出的文章多半都是反動的,可是不久就被人殺害了,但是這個地方,被他的後代祖祖輩輩的繼承了下來,但是最近幾年,這裡已經無人照看,變成了一個陰森恐怖的遺棄建築。
“周師傅,周師傅。”一個法醫打扮的人晃晃張張的趕到周環身邊:“周師傅,這個人死的跟上回的怎麼一樣啊?”
“上回的?”周環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便又追問了一句。
“對,就是工地的那個。”
周環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他急忙下車,揹着自己的包,一下子扎進了人羣,越過隔離線,看到一具屍體趴在了地上。
屍體的手與身體分了家,身子上還有很多血痕,在死者的脖子上也同樣有一道被利器砍過的痕跡,但是面部已經被打的看不出來相貌了,這回周環又仔細的看了看死者的手腕,他感覺這回的手腕是被利器砍掉的,並不像以前的那個工地工人的手,是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周環點起了燒紙元寶,口中念着咒文,爲死者送着行,隨後他邊讓法醫驗屍。
法醫將是屍體驗完之後,又問道周環:“周師傅,能不能給我們燒張符咒,要不然我們晚上回去老做噩夢。”
“行,來!”周環從衣兜裡掏出一打符咒遞了過去:“這些都是避鬼的符咒,但還是希望你們別亂用,害怕的時候點一張燒了就得。”
“知道了!”兩個法醫立刻燒了兩張符咒,接着安排人將屍體擡走。
因爲這裡偏僻,所以只有兩個報案的人以及警察,在就是周環自己在這了。
周環問道兩個報案的人:“你們在這附近住?”
“恩,我們就在二里外的野草堂村裡住。”
“那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什麼令你們感到意外的事?”周環問的很細緻。
這兩個人回答道:“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倒沒發現,但是這座野草堂最近我們卻感覺不太對勁,因爲每次我們晚間回來的時候都能看見這裡涼着燈,但是,等晚上吃完飯出來溜達的時候,又看到燈又滅了,我們想過到這裡來看看,不過一直沒敢。”
周環笑了笑道:“怕是鬼?”
兩個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周環讓兩個人離開了,接着他要求自己在這裡呆一會,便讓其他人都離開了。
人走屋空,剩下週環自己的時候,整個建築裡透露的十一絲絲的孤寂與陰森。一陣陣的夜風吹過周環的臉龐,彷彿是帶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周環撿了一個地方地方坐了下去,他選的這個地方很暗,如果沒有燈光的話,誰都看不見他的存在,所以他才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坐着。
屋子外邊的樹上幾隻烏鴉一直亂叫着,突然間撲撲啦啦的都飛了,周環隱隱約約的聽到屋子外邊有人走路的聲音,但是聲音很輕,他豎起了兩隻耳朵聽着,只聽見此人越走距離周環越近。
在黑暗裡,他發現一個黑影從自己的眼前飄過,接着就沒有了,周環感到十分的奇怪,這是這麼回事,他手掐驅鬼印,但是手上一點感覺沒有,就證明這不是鬼,難道是人?
周環不禁的跟自己心理對抗着,他瞪大了眼睛向外屋子裡看着,在他的四周很靜很靜,就連最基礎的一個呼吸聲都是周環自己發出來的。
周環索性點着了自己的手電,在四下裡尋找着線索,他發現剛纔放屍體的地方,地上還有手臂掉下來的殘渣。
接着周環順手點了一張視鬼符,燒完後在屋子裡又燒了些元寶,周環四下裡看去,居然連個孤魂野鬼都看不見,那剛纔的影子?這使得周環從來沒有的不安,與恐慌。
在周環的心理,第一,有影子,沒有靈魂,自己搜不到;第二,燒了視鬼符,居然連個最起碼的孤魂野鬼都沒有,這使得周環不得不懷疑這座房子裡的古怪。
這回周環可以肯定的說,這回死的人一定是人爲,絕非是什麼靈異,看來自己的對手很狡猾,還會用靈異事件掩蓋自己的罪行。
周環想到這裡,他決定這裡白天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查查,殺人的人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想到這裡周環要往外走,突然間他就感覺自己的後脖子又一陣涼風閃過:“誰?”周環猛地一回頭,想問一句誰,可是什麼
都沒有發生,還是那座空蕩蕩的老屋。
周環緩緩的走進自己的車裡打着了火,準備離開,可是他從過後視鏡看見屋子門裡沾着一個人,影子模模糊糊的,但是身材可以看出來十分的兇悍。
“後邊的兄弟是哪路英雄,先報上名來?”周環很小心的問,以爲此事已經有眉目了。
可是這後邊的人突然間又消失了,猛地出現在周環的身邊:“環哥,這麼晚了能看清楚麼?”
周環聽起來聲音很熟悉,但是怎麼也說不上來是誰,他貼近一看:“李光?”
“是我,我沒事都會來這裡寫一些小句子,或者是拿着書來看會,但是有個前提,必須是香嬌睡了之後,我纔有一個多小時的機會做事情。”
“你來這裡,這麼晚了,就不怕有什麼鬼魅事件?”周環關心的問道這個人。
但是這個李光哈哈一笑道:“周環,別以爲就你自己會什麼壽師術,我李光照樣會,就是不常用罷了。”
“什麼?”周環哈哈一笑道:“那麼這裡剛纔的屍體你也知道了?”
“知道,當然知道,但是我不愛說。”說着話李光看了看手錶,接着他便要向周環道別,可是周環將李光的手死死的攥住:“往哪走,事情沒搞清楚,你哪都去不了。”
“哈哈哈,還不清楚嗎,怎麼你周壽師要強迫我了對麼?”李光說着話已經將手掌我成了拳頭。
周環更不能這樣讓他走了,於是他便也我起了拳頭:“李光,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今天咱倆誰都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