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華哭着來找談小詩,談小詩這幾天也沒有見過她,此時一見她,她就哭個不停。
談小詩帶着華進了屋子,將簾子放了下來。她讓華坐到牀上,而華則仍然在那裡抹眼淚。
談小詩也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她看着華哭花的臉,道:“你這是哭了多久了,臉上的紅色果汁都被你擦掉了,你要是再擦,讓其他人看見你的臉,你就更麻煩了。”
華一聽,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看見手指上染了一些紅色,她這才止住了眼淚,只是仍然不停地抽噎着。
“到底怎麼了?”談小詩問道。
華的臉上有一些不自然,她糾結了片刻,才道:“我和殘耳結侶了。”
談小詩愣了一下,她之前和華說過,如果她不願意和他們結侶,就假裝生病,看華這個樣子,難道是那個殘耳強迫華的?
她之前還看那個殘耳挺溫潤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強迫你的?”談小詩的語調沉了幾分。
華看着談小詩,眉頭蹙了起來,有些爲難地道:“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強迫。昨晚我見那酒好喝,所以就多喝了幾口,然後迷迷糊糊的,就、就……”
談小詩明白了,這樣一看,確實不能說是殘耳強迫的華。
“你的心裡對殘耳還是有好感的吧,不然,也不會迷迷糊糊間和他結侶了。既然已經結了侶,你也不要難過了,我看殘耳那人也挺好的。”談小詩道。
華聽了談小詩的話,臉上的表情更是糾結,她像是十分的爲難,道:“我確實不討厭他,可,可是……”
談小詩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華吞吞吐吐了一陣,道:“可是我喜歡的是白景,而白景他要找的伴侶一定是隻有他一個人的雌性,我現在和別人結了侶,白景就更加不會接受我了。”
原來是因爲白景。
談小詩也想到,華之前確實對白景情有獨鍾,她之前還將她當成過情敵。
只是,原來白景竟然有這樣的心願。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心願怕是不好實現的。
不過,在聽見華說的這個話後,她還是對白景有了一些改觀。
“其實我覺得,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是不會在意這些的。”談小詩道。
如果真的愛一個愛進了骨血,那麼他就會包容她的一切。
華愣在那裡,呆呆地看着談小詩,過了片刻,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傷。
是啊,他本來就不喜歡她,她和他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接受她,這說明,他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
所以,她有沒有和其他人結侶,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的父母前幾年就一直勸她找伴侶,可是她一直都沒有理會,現在雖然身在其他的城市,又是迷迷糊糊結的侶,但也總可以讓她的父母放心了。
她難道真的要一直等下去嗎?
想到這裡,華覺得她的心中終於好受了一些,事到如今,她或許可以去試着接受殘耳。而且,談小詩說的也對,殘耳對她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