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死了。”
“……”
魯卡沉默了數秒,眼神迷惘的看了一眼鹿斯基。
“你,你怎麼知道我死了?”魯卡脊背一陣發寒,試着走了幾步,發現身體確實輕飄飄的。
“鬼獸的傳聞不是假的,他們雖然生活在無間地火裡,但進入這裡需要有個合適的軀體,而你的死因,或許,符合他來這裡的目的。”
“也就是說那個‘我’並不是琴止變得?”
“嗯,你沒發現嗎?琴止除了那個巨大丑陋的獸型,我們基本上沒見他變成別的獸型。所以,我猜想他肯定不可能變成你,而且,他也受傷了,不可能現在出現,唯一的解釋只有鬼獸。”
“……”
魯卡沒聽他咬出一個字,心裡就震撼一次,連搖頭反駁的力氣都沒。
他是真的死了嗎?
不,不可能,他分明還能感受到深深溫熱的懷抱,還能感覺到陽光炙熱,微風浮動,怎麼可能死去呢?
“我,我會消失嗎?”魯卡失魂的問着。
鹿斯基無法給他答案,眼神光凌亂的落到河中央。
見他不出聲,魯卡心裡大概有了答案,無助的像草屋跑去,遠遠的朝草屋看了一眼。
草屋裡,池深深抱着阿芙蓮,他們面朝凱撒蒂坐着,身子側向屋外,他只能看到她的側臉,雖然沒有笑容,但還是那樣恬靜、美好,只是眉眼出附着了一絲憂愁。
凱撒蒂紫眸的餘光瞥到了魯卡的影子,但卻沒聲張,在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怎麼了?”
池深深擡頭望了凱撒第一眼,見他目光稍微飄移,下意識向外看。
凱撒蒂立即喊住了她,“我臉色的獸紋現在是什麼顏色的?”
池深深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住,眯眼看了一陣,“顏色淺了不少,但還是有些發紫,周邊已經逐漸泛黃……”
“嗯。不錯。”
聽了他的話,池深深有些奇怪,擡手摸了摸他的獸紋,跟他皮膚的觸感一樣。
“真好奇你們是怎麼長的,爲什麼雌性就沒有呢?”
“這代表力量,雌性沒力量,所以,臉上不會出現。”凱撒蒂破天荒耐住了性子,注意解答她一些在他看來很低能的問題。
“哦,這樣,怪不得你那麼厲害。”
“嗯。”
被雌性誇讚,凱撒蒂心情很好,擡起白皙的大手輕撫着她有些羞紅的臉頰,看了一會,視線又下落到阿芙蓮眼睛上。
那是一雙跟夏很相似的眼睛,也是一開始讓他無法對她下手的原因。
魯卡看着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特別苦澀,他以後再也看不到深深的樣子了,但他並不後悔,爲了她去死。
不能哭,絕對不能哭,應該開心纔對,深深現在如此幸福……他強忍不捨,擡抓擦了擦眼睛,不經意間,發現爪子上全是鮮血,他狐疑的看了一會,退後幾步,見地面已經滴落了很多血滴,他頓時心慌了,連忙跑去河邊,河裡映出的影子極其恐怖,鮮血從他的七竅流出,他心臟猛然抽痛,四肢一軟,瞬間栽到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