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被她喊聲嚇得全身發顫,好在凱撒蒂及時趕來,將深深豹崽懷裡,撫着她的胳膊安撫。
但,深深身上還是一個勁的發抖,他不敢太過用力,只能用自己的下巴,輕輕摩挲着深深的頭頂,安撫道:“沒事的,別怕,我在。”
良久,深深才目光呆滯的開了口:“我想尿尿……”
“……”凱撒蒂立即帶她去方便。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安吉拉抱着魯卡一個勁的大哭,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喊着:“大崽……”
深深不瞭解實情,還以爲安吉拉魔怔了,便問凱撒蒂:“怎麼辦?若虎、豹兩王回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鬧事咋辦?”
“沒事的,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我搞不懂安吉拉爲什麼喊魯卡大崽……他不是最小的嗎?”深深越想越搞不懂,心裡不由得產生一陣戰慄。
凱撒蒂想了一會,決定將實情告知深深。
“魯卡確實被鬼手附身了,附在他身上的就是他夭折的大哥。”
“……”
凱撒蒂的話,在深深心裡產生不小的抨擊,她愣了一會,眨了眨眼,嚥着唾液問:“這麼說……他真不是魯卡?”
“算是,也不算是,具體的事還要他親口說才知道實情。”
凱撒蒂再強大,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他始終想不通鬼獸到底是什麼時候附在魯卡身上的。
“大崽,大崽,你說話啊,媽媽能感覺到你的,你爲什麼不理媽媽?”
在旁人眼裡,此時哭得歇斯底里的安吉拉就跟瘋了一般,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心裡是什麼滋味。
鬼獸經歷了太多的陰謀、不平,看着母親這般哭鬧,並不相信她是真的爲他而哭,覺得她應該是聽了旁人的話,知道他附在魯卡身上,想感化他,求他放魯卡一馬。
他是可以想的這般卑鄙……但,真實的情感是不容去懷疑的,逐漸,母親的哭聲讓他滿是陰暗的內心彷彿見了光明一般透亮。
“是我。”
他決定用真實的身份見母親,便悠悠的從魯卡身體裡飄出來。
安吉拉望着那一縷黑煙,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魯卡,她動了動脣,最終還是沒問得出口。
他們欠他太多了,絕對不能再在他面前偏向魯卡了。
她選擇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的弟弟!
“大崽,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爲我死了,因爲心有怨氣……所以我變成了鬼獸……呵呵……很可怕吧?我已經不是你的大崽了,我又名字的,我叫裂。”
“裂?不,這個名字不好聽,你就是我的大崽!”
作爲母親,安吉拉的心很敏感,聽得出他字裡行間都不想跟她有牽扯,他再怨她,甚至是恨她!
“如果能救,你父親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硬甲浮獸吃掉……我想你也是一樣的,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你還是會不管自己死活的去救你弟弟……”
沒等安吉拉說完,裂暴怒的將她的話打斷:“不,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去救他!該死的本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