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反正現在不能說,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池深深現在特沒安全感,雙手抱着膝蓋,由哽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哭聲。
特洛不想好事變壞事,立即點頭答應,但也強調着:“你不能毀掉我的結侶獸紋,你想隱瞞多久我都願意,但一定要答應我不能毀掉那獸紋。”
“毀掉?怎麼毀掉?結侶獸紋?在哪……”池深深低頭一看,大腿根上多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猛雕紋記。
特洛忽然有些後悔,原來深深並不知道結侶獸紋是可以弄掉的,便敷衍着說道:“沒,這個一旦結侶,就無法弄掉,若是想弄掉,除非我死,你捨得我死嗎?”
“真的?你肯定又在騙我!我,我一定會弄掉的!”
“……”
特洛看着她決絕的樣子,心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們的結侶是個意外,不是他單一方面的,可,事後深深卻棄他如柴火,根本就沒把他放進心裡一點。
他嚥了咽口水,拿起獸皮被子,一聲不吭的替深深擦着頭髮,深深想制止,卻被特洛握住了她的手,冷着臉說:“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嗎?乾的快點,就可以回去了。如你所願,我以後都不會再纏着你了!”
“……”
池深深偷瞄了一眼他的臉色,便沒再吭聲。
很快,他們身上的水漬就被蒸乾,蓋亞將熟睡的豹崽裝進獸皮袋裡,又將他們跟池深深一同用獸皮被子捲住,抱着他們飛離了溫泉。
這一路,池深深覺得既漫長又短暫,漫長的是她不想跟特洛再有肢體接觸,短暫的是回去以後該如何自處?
好在,她要面對的不是凱撒蒂,魯卡那裡只要裝作沒事就可以矇混過關,還有就是,一定要囑咐豹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父親。
她越想越累,支撐不住眼皮的重量,便沉入夢鄉。
……
“深深,你醒了?”
“我……現在什麼時候了?”池深深隱約感到有股強光刺激着她的眼縫,她擡手揉搓着眼皮,輕輕翻着身子,卻覺得全身痠疼無力。
魯卡趕緊將熱了好幾遍的牛奶端到她面前:“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趕緊起來喝點牛奶,熱水我都燒好了,一會給你洗洗澡。”
洗澡?
不!
絕對不能讓魯卡看見那枚結侶獸紋!
“不,我不洗澡,我要吃烤肉,牛奶不夠填飽肚子!”
池深深心虛的坐起身,手不自覺放到了大腿根,瞪着眼珠,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這些話。
魯卡有些奇怪,摸着她的額頭問:“你是不是發熱了?”
“沒,你快去烤肉!”池深深排掉他的手,催促道。
魯卡怕她餓壞,趕緊跑到廚房張羅着烤肉。
池深深四下張望了一眼,沒發現豹崽的蹤影,心立即變得忐忑,穿着鞋下地,悄悄的下了樓,走到茅房,脫下褲子一看,真的不是做夢,她身上真的又多了一枚結侶獸紋。
“嗷嗚~!”
豹崽一直在院子裡玩耍,見池深深進了茅房,便站在外面喊她。
池深深趕緊提着褲子跑出來,將他們帶到牛窩前,小聲問:“昨天的事,你們有沒有告訴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