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瞥了幽冥一眼,幽冥一感受到她的視線就乖乖閉了嘴,剛纔他一直都沒有出聲已經忍了很久,難道表現不算好?
“不周山境內有毒氣,沒有避毒丹進去也是死。”
狼五沒有趕他們走,甚至還提了醒,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就開口道:“謝謝提醒,避毒丹或許我有辦法。”
師父教過她很多東西,避毒丹就提起過,但僅限於理論上,所以她還沒有真正煉製過,付諸於實踐可能還要花不少時間。
她想早點將事情解決,可現下又不能急於一時,只得一步步來。
“你?”狼五帶着疑問看她,似乎覺得她能煉成避毒丹是不可能的。
原本這的確不可能,可她現在有了師父的神農鼎,所以這避毒丹也不是不可以。
“我有神農鼎。”她儘量平和地將解釋。
“神農竟然將神農鼎給了你,看來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狼五探究的目光似乎更深了一些,彷彿要在她身上挖掘出更多他想不到的事情。
可她聽到狼五叫師父神農有些傷懷,她的這些獸夫中,師父最偏愛的是狼五,就算嫌棄他笨,卻是對他最好的,而他也是極爲尊重師父,也唯有他叫神農爲師父。
師父走了,狼五失憶了,唯獨她還抱着那些快樂的回憶,過去越美好,等失去的時候就變得痛苦。
心又被緊緊揪了起來,那些她強行壓下讓自己暫忘的難過偷偷溜了出來。
忍不住眼眶微紅,明白自己不該哭泣,於是她努力帶着笑回答狼五,“他是我師父,我們遭遇邪神的襲擊時爲保護大家才祭鼎……”
“原來神農已經死了。”
狼五了悟,似在感慨卻又水波不驚,臉上沒有一點動容。
她的笑容僵住了。
如此平靜地說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着實有些殘忍。
可又怎麼能怪他?
其實忘了也挺好的,現在渾身不帶一點凡塵氣息的他凌駕於衆人之上,他是西方之地的守護者,是別人要跪拜的獸神,不用再覺得自己卑微,不用再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其他獸夫,也不用再膽怯怕她不要他……
對他來說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看起來似乎比跟她在一起那時要好的多。
等回神的時候,狼五已經消失了。
青千君牽起她的手,拉着她往茂密的叢林走去。
有溫熱的掌心包裹着她,讓她漸漸找回了自己。
走了一陣之後青千君忽然開口對她說道,“對不起。”
“嗯?”她不解地看向他,以爲他要做什麼,她抓緊了他幾分。
“曾經我也是這樣對你,原來被這樣對待真的很難受。”
青千君側頭對她微笑着,清傲的臉頰上卻添了些難以察覺的苦澀。
在她和狼五之間他不過是旁觀者,他所感受到的必定也不及她半分,他突然想這麼嬌#小的小雌性到底有着怎麼樣的承受能力,她又是做到從容面對的?
看到青千君臉上的心疼之色,她往他手臂靠了靠,“因爲我一直在跟自己說要得到這麼優秀的你們,必須要經過重重劫難的,畢竟沒有不勞而獲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