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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然手舉着弓箭氣勢駭人!在她前方不遠處的草地上躺着一隻全身多處中箭的虎獸。
孔雀見此一幕,瞳孔一縮,突然想起閆然曾今在他面前一箭射穿野果的回憶。沒有落下接近,只在天上盤旋打轉看着。
因爲雀凰離的很遠,所以閆然跟弗雷德都沒有注意到他。
弗雷德盯着閆然手中的弓箭,露出崇拜的癡迷目光。“這是什麼東西?好厲害!”
“我的武器,弓箭。”閆然隨口解釋完,走到虎獸的屍體旁拔出羽箭之後直接解開腰間的葫蘆用來接血。
弗雷德緊跟其後。
看着她用葫蘆接血的行爲,微微一愣。
難道她要生喝血?這不是陸地獸人可怕的生活習慣嗎?
閆然接了兩葫蘆的生血這才停手,拔掉老虎身上所有的羽箭,在一旁的野草上擦掉血跡,這才放回獸皮袋中。
即便弗雷德有很多疑問,卻依舊什麼也沒問,老實的拖拽着虎獸的屍體往回走。
此刻終於相信天瑤的話,他狩獵確實比不過閆然。
別說他,恐怕飛羽族沒幾個獸人能比得過。
望着閆然走在前邊的背影,這一刻,弗雷德徹底的放棄追求閆然的想法。
他配不上她,飛羽族大部分獸人也配不上她。
除了一個雀凰,恐怕只有實力強大的族長哈斯特才配做她的伴侶。
閆然不知道她強悍的武力直接震懾住弗雷德,從此以後少了一個追求者,卻多了一個癡迷的死忠粉。
天上的雀凰看着二人一前一後往回走的身影,掉轉方向飛進了叢林。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塊高高的石頭上停留着一隻烏漆嘛黑的禿鷲,飛下石頭的瞬間化爲人形。
禿頭的玖度昂頭仰望着孔雀飛走的方向,低下頭遙望着遠方閆然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陰沉的微笑。
“雀嬈到處說天瑤跟閆然的壞話,雀凰卻跑來找她,甚至還站在一旁看她們蓋房子看了一上午,莫非想要追求她?”
怪不得閆然不待見雀凰,原來是因爲雀嬈。
自從草原上發現有人射殺的羣狼獸,他尾隨跟蹤卻被閆然射了一箭,確定她就是射殺羣狼獸的雌性。
親眼看着哈培暗中指使他的幾個族人,用火驅使毒蜂獸攻擊閆然跟天瑤兩個雌性。
察覺到哈培險惡的用心,他想要救卻已經來不及了。
以爲她跟天瑤必死無疑,卻峰迴路轉!
至此,一直在暗中尾隨觀察她。
早就知道這幾天她跟天瑤在草原上折騰蓋什麼房子。
起初他跟弗雷德一樣,以爲她在瞎折騰,玩泥巴。
後來偷偷看過茅廁,他才知道他又錯了!
如此厲害的雌性他豈能不動心?
如今連雀凰也來湊熱鬧,他有些心慌了,再也忍不住現身去爭。
哪怕明知道爭不過也要努力一把!
化身禿鷲追了上去。
眨眼間追上弗雷德正吃力的拖動着虎獸,落地的瞬間化爲人形。
眼角餘光瞥向轉過身正盯着他的閆然,卻對着弗雷德問道:“要幫忙嗎?”
弗雷德看着突然出現的好友玖度,點了點頭。禿鷲部落的獸人沒有因爲他是個半獸人就看不起他,而他也不覺得他們禿頭有多醜,所以他跟玖度成了朋友。
主動把拖拽的另一隻虎獸的前腿遞給了玖度。
玖度是獸人,而且還是食肉性的獸人,力氣比他大的多。
玖度接過虎獸前腿幫忙一起往回拖。
閆然瞥了一眼突然冒出來的玖度,卻看向弗雷德故意問道:“他是誰?你們認識?”
玖度:“……”陰鬱的眼神瞥了一眼閆然。
明明認識他卻故作不認識……也對,她雖然記得他,卻有可能忘了他的名字。
老實的弗雷德看了一眼玖度,正視閆然正想回答,玖度搶先道:“我叫玖度,是禿鷲族的族長,跟弗雷德是朋友。”
見到弗雷德點頭,看着閆然深沉的道:“我們曾經見過兩面,第一次是在我們禿鷲族部落的水潭邊。第二次是在孔雀族部落草原上的湖泊岸邊上。當時我邀請你跟天瑤一起去我的部落,你們卻跟着孔雀族的白浪走了。”
閆然有些意外玖度竟然會直接說出當初水潭邊上的事情。本來之前她還一直懷疑被馬蜂襲擊的事情除了哈培,他也參與了。
如今這般坦蕩,是有恃無恐還是真的與他無關?
弗雷德從未見到過內向的玖度會跟一個雌性說這麼多話,探究的眼神在他跟閆然之間掃來掃去。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甚至比他還早?
玖度不會是……也喜歡上閆然了吧。
隱晦的眼神掃過他的禿頂,想起了豔麗四射的雀凰。有他在,玖度早晚會跟自己一樣主動放棄追求閆然的想法。
隨即低下頭,默默的用力拖拽着虎獸繼續往前走。
玖度見閆然只是眼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識趣的不在開口。
這幾天的暗中觀察他早就發現她沉默寡言,連雀凰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他。
閆然走在最前頭。率先回到原地,發現雀凰不在卻什麼也沒問。放下弓箭之後,拿出一塊獸皮直接扔在土窯的旁邊,然後慵懶的躺下來休息。
天瑤撿完柴回來,看見的就是閆然躺屍的狀態。緊接着瞧見玖度跟弗雷德聯手拖回來一隻虎獸,腳步不停的直接拖到湖泊邊上,剝皮、洗涮、割肉。
天瑤往土窯下邊的竈口添了幾根木柴,瞅着閆然小聲的問道:“玖度怎麼來了?”
閆然閉着眼睛懶懶的道:“不知道。反正我們缺人手,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玖度接近她別有目的,她正好利用他做苦力。
天瑤略有猶豫:“可是……我有點怕他……。”
閆然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她反問道:“怕他什麼?怕他的禿頭?還是怕他會害你?”
天瑤連忙搖頭:“我就是怕他……。”看一眼都害怕……雖然對方根本沒做出任何傷害過她的事情,反倒曾今幫助過她。
閆然看着她畏縮的樣子,淡淡的道:“人不可貌相,他的性格有些陰沉,真正的爲人如何,要相處之後才能定論。”玖度的長相就像黑社會,而天瑤性子單純,害怕的純粹是他的長相。
閆然隨即閉上了眼睛。
天瑤知曉她很累,不再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