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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無奈的走到她的身邊問道:“等到什麼時候?我已經陪你等了一夜了。回去晚了,冷烈該着急了。”
天瑤突然落淚:“我不敢回去嘛!爲了救我,哈斯特竟然拿他自己跟螳螂族交換,我一直以爲他是個壞人,可是這一次……嗚嗚嗚嗚……!”
弗雷德見她哭連忙抱住她安慰,結果一步小心碰到她滿頭的包。
聽見她疼的倒抽氣,連忙鬆開她,心疼的質問道:“這些是她們打的?”
天瑤搖頭又點頭:“不是她們打的,是她們的族長糖糖拿小石頭砸的。”
弗雷德:“……爲什麼?”這麼無聊,拿小石頭砸人玩?!
天瑤憋着嘴委屈道:“她是爲了報復我!說我之前一直朝她們的山谷內丟石頭砸到了她的頭……。”
弗雷德:“……”原來無聊的是他的伴侶……。
天瑤見弗雷德不說話連忙辯解道:“我是拿石頭砸她們,是希望她們放了閆然!我化出獸形的時候不能說話,就只能這麼幹。誰知道她們那麼蠢,以爲我無聊拿石頭砸她們玩……。”
弗雷德伸手把她從坐着的岩石上拽起來:“趕緊跟我回石屋,再拖延下去,萬一冷烈跟閆然誤以爲你被抓進了螳螂族闖進去救你,麻煩就大了!至於哈斯特,回去之後讓閆然想想辦法,她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怎麼救他,你就別再多想了。”
“……好吧。”天瑤只能妥協卻不肯化出獸形飛回去,只肯用走的,想着拖延一刻是一刻。
弗雷德者想着此處離石屋很近,天瑤有意拖延非要走回去,那就依着她。
石屋院門外。
自從閆然走後,巫師一直在院門口轉來轉去,一刻也沒停過。
經常左右張望,希望出現奇蹟,希望看見閆然能帶回所有的人。
說是閆然出入毒霧叢林就跟玩似的,實際上他根本放心不下。
左前方突然傳來腳步聲,巫師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卻只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因爲天只是矇矇亮,加上四周漂浮着薄薄的霧氣阻礙了視線。
他緊張的屏住呼吸,等對方走近之後發現是冷烈,有些失望的問道:“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纔回來?你見過閆然沒有?”
冷烈渾身沾染了潮溼的泥土,聞言詫異的看着巫師反問道:“我怎麼會見到閆然?”
巫師急的一跺腳:“你就別瞞着我了!我已經知道了!天瑤被食獸族抓住了是不是?你們都跑去救人了對不對?閆然也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冷烈大吃一驚!閆然剛從毒霧叢林逃出來,爲了天瑤竟然又闖進去了?!
巫師見到冷烈震驚的樣子,詫異的反問道:“你不是也去救人了嗎?難道你沒撞見她?”
冷烈瞬間陰沉下臉:“……我在地下洞內一直等到半夜才爬出來闖進螳螂族的地盤,發現山谷內密密麻麻全是木屋,我不知道哪一間關着天瑤。通過嗅覺聞到的又全是螳螂族的味道,只能隨便選擇一個摸進去,勒死了一隻螳螂卻驚醒了另一隻。打鬥中弄出動靜驚動了整個螳螂族,我又趕緊鑽洞跑了回來,並沒有看見閆然。”
巫師沉思吶吶自語:“那就奇怪了,閆然也是半夜去的啊,你們怎麼可能沒遇上?”
冷烈:“……我也不清楚。”閆然能帶着冷情逃出來,那麼她再次闖進去說不定能救回天瑤。想起冷情追問道:“我弟弟情況怎麼樣?醒過來沒有?”
巫師搖了搖頭。冷情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一聽冷情還沒有醒過來,冷烈臉色陰沉的厲害。
巫師見冷烈臉色難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
就在這時,冷烈突然擡頭,眼神犀利的看向左邊的方向,對着巫師提醒一聲:“好像有人來了。”
巫師立馬打起精神看了過去。
只見薄霧中兩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顯露身形。
他還未看清來人,身旁的冷烈宛如離弦的箭般衝了過去,帶起一陣狂風!
天瑤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下一秒就被冷烈死死的禁錮在懷中。
她知道自己私自離開讓冷烈擔心了,心中愧疚的伸手回抱他,卻突然被他推開。
天瑤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在地上又忽然被冷烈拽了回來,緊接着天旋地轉被他扛着肩膀上,臀部遭受重擊!
啪啪!冷烈直接出手就是兩巴掌!
“你竟然敢私自離開部落,弗雷德差點被你嚇死!”
一旁的弗雷德:“……”明明冷烈也急紅了眼,光提他什麼意思?
天瑤掛在冷烈的肩膀上屁【河蟹】股被打,有些疼但是更覺得不好意思!伸手朝弗雷德無聲的求救。
弗雷德假裝沒看見把頭扭到一邊。
他捨不得打天瑤,就讓冷烈代勞好了。
天瑤見弗雷德見死不救,只好徹底死心任由冷烈一邊打罵,一邊扛着她往石屋走。
好在看清院門口的巫師以後,冷烈沒在動手,把她從肩膀上放下來之後,伸手一指院子,對她惡狠狠的命令道:“進去,不許出來!”
天瑤沒臉見人,匆匆瞥了巫師一眼,慌不迭地的一頭衝進院子裡。
巫師見天瑤平安鬆了口氣的同時緊盯着弗雷德問道:“閆然呢?見到閆然沒有?”
冷烈也盯着弗雷德問道:“哈斯特呢?爲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回來?”
“閆然?”弗雷德先看着巫師詫異的道:“我沒見過她啊。”隨即看向冷烈神色黯然道:“哈斯特爲了救出瑤瑤,拿他自己跟螳螂族交換。”
冷烈:“……爲什麼不是你?”竟然欠哈斯特一個人情!頓時臉黑的不行!
弗雷德哭出一絲苦笑:“那幫雌性說我是個半獸人,嫌棄我……。”只有跟獸人結合,才能生出來更多的獸人。跟半獸人結合很難生出獸人。
冷烈:“……她們眼睛瞎了嗎?!看不到你二次進化跟半獸人完全不一樣?!”
換成他,也會拿自己換回伴侶天經地義,可是由一個外人去這麼做,冷烈怎麼想怎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