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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閆然輕笑一聲,眉眼輕佻:“我連她們一根頭髮絲都沒碰着,竟然冤枉我傷了她們,看來……”眸色一沉:“……以後我得找機會把這傷人的罪名坐實了,纔不枉費你們一番質問的‘好意’。”
衆人:“……”
雄性獸人們心有靈犀的捫心自問:難道是自家伴侶撒了謊?!
同時發覺自家伴侶心虛的暗中向他們打眼色,掐他們的肉暗示他們趕緊走,別找閆然的麻煩!
她們可不願以後伴侶們不在,被閆然私下裡報復!
那樣太可怕!
衆獸人立刻意識到事情根本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自家的伴侶被新來的雌性打傷了!
打量着新來的雌性瘦弱的很,哪有那個本事一下子打傷這麼多雌性!
是他們被伴侶的謊言欺騙,一時衝昏了頭腦不辨是非,冤枉錯了人。
領頭的獸人羞愧的漲紅了臉看着閆然,目帶歉意。
閆然卻絲毫不領情,冷冷的質問道:“明明是一頭灰熊雌性撞傷了她們,你們卻找我麻煩,什麼意思?!”
窩在伴侶懷中的圓圓終於鼓足勇氣擡頭瞪着閆然:“乎乎要撞的人是你!你爲了躲避她的攻擊故意把她引到我們的身邊撞傷了我們!你休想推卸責任!”她們雖然埋怨乎乎撞傷了她們,可更加怨恨、厭惡閆然!
有圓圓帶頭指責,其他的雌性紛紛附和!
千夫所指,閆然突然笑了,笑得詭異,笑得陰森。
笑得雄性獸人們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笑得雌性們心底發憷!
閆然收了笑,神色冷冽的盯着圓圓目露殺機。“我要回山洞,是誰攔住了我的去路?是誰仗着人多想要欺負我一個?是誰先動的手?從頭到尾我可曾碰過你們一根手指頭?”如果不是噬月快來了,避免節外生枝,她一定把這羣獸人全收拾了!
她向來秉承能動手就別嚷嚷!
一連竄的質問令雌性們臉紅的啞口無言。
令時刻注意着自家伴侶的雄性獸人們失望又羞愧。
原來是他們的伴侶合夥欺負新來的雌性,結果卻被乎乎誤傷了。
她們非但沒有認識到自身的錯誤,反倒又攛掇着他們怨恨新來的雌性……。
唉!是他們平時把她們寵壞了!
怪誰?
怪他們自己!
領頭的獸人率先道歉,其他的雄性也趕緊代自家的伴侶向她道歉。
閆然始終繃着一張臉根本不接受他們的道歉。
等他們說完了,眼神凌厲如刀般掃過每一個雄性獸人的面孔,滿含威脅的警告道:“最好管好你們的伴侶,若有下一次犯到我手裡,我直接打殘了她們!如不服……”兩眼瞬間半眯了起來迸射出凌厲的殺氣:“……你們儘管代她們出頭來找我報仇!我閻王接着!”
雄性獸人們面對威脅瞬間擰眉。
眼前瘦弱的雌性卻爆發連他們都畏懼的氣勢,不禁神色越發的凝重。
他們看走了眼!
這哪裡是什麼瘦弱的雌性!
分明是兇殘的野獸!
是他們的伴侶先欺負的人家,他們雄性哪裡好意思去找雌性麻煩!
心中暗暗謹記回去之後就警告自家的伴侶,以後萬萬不能惹新來的雌性!
氣勢比族長冷烈還兇殘!當着他們的面揚言要打殘他們的伴侶!
真的打殘了,他們只有自認倒黴或是找她的伴侶!卻不能動她一指頭……。
可她的伴侶不是冷情就是阿文!去找他們報仇只會送上門再次被揍殘……。
衆雌性原本以爲有伴侶撐腰,新來的雌性一定會嚇哭。
誰知道到頭來竟然是她們被威脅……各個嚇得噤若寒蟬,窩在自家伴侶的懷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心底發誓以後見到閆然繞道走!
再也不敢找她的麻煩了!
“你們幹什麼!”天瑤的聲音乍響天際,突破人牆突然衝了進來,站在閆然的身旁瞪着領頭獸人懷中的圓圓。“你們以前聯合起來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又來欺負閆然!你們真是夠了!”
衆獸人:“……”露出欲哭無淚的古怪神色。
是他們被欺負、被威脅好不好?!
雌性們又羞又惱。
雄性們羞愧的恨不得鑽進耗子洞裡去!趕緊抱着自家伴侶散了!
反正自家伴侶的傷不算太嚴重!等天瑤她們離開了,他們再來找巫師爲伴侶治傷!
天瑤見圍住閆然的獸人們離開了,憤憤不平的罵道:“等冷烈回來我非得告訴他,讓他好好收拾……”他們。突然想起她要趁冷烈沒回來之前逃回飛羽族,聲音戛然而止,悵然所失。
閆然沒有迴應天瑤的話,因爲她看見巫師揹着竹筐走了過來,顯然目睹了剛纔的經過。
天瑤順着閆然的目光看向巫師,見他不知何時採藥過來。湊到她的耳邊飛快的小聲說了一句:“巫師天天去叢林裡採草藥比我們更需要籮筐,我教他編的,沒想到他一學就會,跟我一樣是個聰明的獸人!”
閆然:“……”斜睨了一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天瑤,再次正視走近的巫師。
巫師走近之後並沒問剛纔發生了何事,而是看着閆然直接道謝:“天瑤教我編織的籮筐很好用,謝謝。”用陌生的眼光再一次打量着閆然。
親眼看見剛纔發生了何事,依舊不敢相信瘦弱的雌性竟然如此彪悍,令他自慚形穢。
閆然冷漠的點頭回應,伸手一把拽過天瑤道:“她從樹上摔下來受了點傷,你給她瞧瞧。”
巫師的注意力立馬落在天瑤的身上。
天瑤立刻伸出受傷的雙手遞到了巫師的眼皮子底下。
巫師仔細看了一眼對着她們道:“你們跟我進來。”率先進了山洞內。
閆然跟天瑤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陣藥香味,比起其他山洞無處不在的尿騷味,簡直好聞太多!
山洞內的擺設極其的簡陋。
左邊靠牆的位置用藤蔓、樹葉做成的草窩,角落裡擺放着亂七八糟零零碎碎的東西。
閆然跟天瑤進來之後只能站着,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巫師放在背上的籮筐,翻找出來一種開着粉紅色小花的野草放進了石碗裡,用一塊鵝卵石碾碎弄出了綠汁直接塗抹在天瑤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