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面的場景跟前面的沒有太大區別,李豐緩緩的走着,牢房裡面依舊是沒關什麼犯人,大部分牢房裡面的房門都是敞開着的。
偶爾有一兩個面色枯槁,看上去沒啥戰鬥力的傢伙,只是蜷縮在監獄的角落而已。
眼前的犯人恐怕是被統一放出來的,再加上之前在半路上遇到的那個輕機槍,而且聽到冒牌大兵的語氣,好像還有不少莫名的陷阱在等待着他們,他們前面的路並不好走。
但是當時和冒牌大兵聊的那會兒天,讓李豐從這個監獄裡面找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這些人可是全都是被恐怖分子抓起來的,他們對自己的仇恨值,遠遠不如對那些恐怖分子的深。而且恐怖分子們肯定是許了他們什麼好處,才讓他們願意甘心爲他們賣命來殺自己,但自己只要可以把自由當作籌碼,以此來說服這些犯人的話,他們可能沒有幾個不願意跟自己合作的,這樣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羣犯人來組建一個臨時軍團。
“隊長,從剛纔到現在你都一直在愣神兒,想什麼呢?”零輕聲問道,他對於自己的聲音還是有些模糊,只能憑感覺判斷自己到底有沒有說的太大聲,而這個地方不管怎麼說也是別人的地盤,所以他不太敢大聲說話。
李豐輕輕搖了搖頭,在手機上跟他打了一句,我只是在想我們到底應該怎麼活着出去。
零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情:“還能怎麼活着出去?前面不管是什麼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只要把他們全部都幹掉,那自然便是回去的路。”
“有道理……” 李豐無可奈何的看着這個傢伙。
突然之間,零猛的停下了腳步,李豐疑惑的看着零,零指了指他的面前,只見他前面用紅色的油漆寫了幾個大字,死亡擂臺。
這紅色大字的下面還有專門配的解釋,李豐和零要面對自身五倍以上的敵人,若兩個人打贏了的話,將會獎勵一份整個監獄的地圖,若兩個人打輸了,將賜予火刑。
兩個人相視對望一眼,那個張先生是真的把這裡當成一個遊戲樂園了,他們兩個人在對方的眼中就好像是在rpg裡面不斷挑戰向前的勇士一樣。
前方一個之前一直被關着的門突然被打開,從裡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十來個人。
他們裡面各種國籍的人都有,白人,黑人,黃種人,他們的眼神之中顯得有些麻木,出來之後就站在一邊,好像是在等着那邊的人宣佈開始一般。
而在監獄外面的控制室裡面,張先生滿意的看着裡面的情況:“你們說那兩個華夏特種兵能在他們的手上撐多長時間?”
他旁邊的一個小弟立刻說道:“我覺得他們兩個連一分鐘都過不去,這些傢伙在肉搏上面,可一個個的都是怪物級別的。”
張先生嘿嘿一笑:“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們像一灘爛泥一樣,被揍在地上的場景了。”
監獄裡面,一個黑人率先朝前跨出一步,擺好架勢,對着李豐:“這個地方是擂臺,我們會一個一個的上,只要打贏我們所有人,就算你贏了。”
雖然李豐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看這個架勢,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見李豐不說話,黑人怒吼一聲,朝着李豐攻了過來。
幽黑的拳頭就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劈到李豐的腦袋上。
李豐朝着旁邊一個偏頭,那拳頭帶着勁風從他耳邊擦過拳頭帶起的勁風,讓李豐的耳朵感到有些刺撓撓的疼痛。
李豐眉頭微皺,這個傢伙速度好快,力量也好大,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黑人的一套組合拳下來打的李豐只有躲避的份兒,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監獄外面對着李豐的表現發出了一陣噓聲,一個堂堂的華夏特種兵,竟然面對強勁的敵人只能躲避。像一條被竹竿打着的狗一樣四處亂竄,那種感覺簡直就是遜爆了。
李豐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那羣人到底在想什麼,他一邊躲避着黑人的拳頭,一邊出聲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能聽懂我說話的人,你們在這兒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吧?你們真的甘心一直被關在這裡嗎!”
你發一個我後面站着的那羣人之中的其中一個華裔青年,便對着大家嘀咕了幾句。
那個黑人大漢頓時停下了手,但很快他的眼神再次回到了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甘心又能怎麼樣?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治不了那羣恐怖分子,他們有槍,他們把我們關在這裡,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除了服從之外就只有死路一條。”
經過黑人背後青年的翻譯,李豐不盡冷笑一聲,一個閃身來到黑人大漢的面前,兩隻雙手以一個極爲刁鑽的角度繞過了黑人抱下她的雙臂,後一矮身猛的朝前一衝,一隻拳頭重重地砸在了黑人大漢的腹部。
黑人大漢不慌不忙,他這一身肌肉並不怎麼害怕這種打擊,然而就在李豐拳頭接觸到她小腹的那一秒,他的神情頓時變了,只見他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幾滴虛汗,登登朝後連退三步,也就是因爲她現在皮膚太黑了,不然的話他現在的臉應該是白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李豐甩了甩拳頭:“我並不想跟你們起什麼衝突,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們的精力不應該用來對付跟我們命運相同的人,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李豐一邊說着一邊衝向黑臉大漢,這房間裡面到處都是監控,他可不想引起外面那羣人的懷疑。
黑人大漢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勉強扛了兩下之後往後一倒“暈倒”在地上。
緊跟着上來的是那名給他翻譯的亞裔青年,青年擺出一個準備戰鬥的姿勢:“你有什麼提議,我可提前說好了,像越獄這種事情,我們已經想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每一次都要拋下一些同伴的屍體。而且現在大家的生命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有些人恐怕並不願意跟你一起合作,華夏軍人,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這裡的情況或許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