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直直的落下。
從白皙的臉龐,滑落到脣瓣,鹹鹹的。
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姬清忍不住撲入拓跋烈的懷中,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兇我!”她控訴說道。
“我改。”
“你對我不好。”
“……”拓跋烈,“我改。”
“你發的誓言真的會遵守嗎?”姬清擡起頭,淚眼迷濛的看着拓跋烈。
不怪她不相信,她在驚夢澤中才差點被蘇言殺死。那也是一個發過誓言的男人,說在取到天淨水之前絕對不會加害她,可是卻在她救了他之後,背後捅了她一刀。發誓簡直比喝水都隨意。
拓跋烈點頭,“會。”
他的目光坦誠而認真,叫人不相信都不行。
姬清,“……”
“咳咳……”她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眼中的淚水雖然還沒有幹,可是脣角卻越翹越高,最後終於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她猶如烏龜般的躲入了拓跋烈的懷中,讓他看不到她上揚的脣角。
拓跋烈在心中悄悄的舒了一口氣。
她總算是笑了。
他手臂緊了緊,將姬清嬌軟的身子更緊的抱入懷中,感受着她的柔軟乖順,脣角也微微揚起來。
他的小東西,脾氣暴躁起來的時候像炸毛的小野貓,可是若乖起來,也叫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爲她摘星攬月只爲換她一笑。
靜靜依偎着,屋角的燈花“噼啪”一聲爆響。
姬清在拓跋烈的懷中動了動,擡起了腦袋,“拓跋烈,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兒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爲了至尊靈根的事情過來找他的,可是卻胡鬧了一場。不過……他發了誓,說他今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真好!
“哦?”拓跋烈淡淡勾脣,問道,“不是來胡鬧的?”
“我纔沒有胡鬧。”忍不住又笑起來,姬清主動環上了拓跋烈精悍的腰際,俏臉貼在他胸膛上,聲音嬌嗔的說道,“明明是你先兇我,對我不好,這才嚇哭我的……”
拓跋烈,“……”
嚇哭她?她那柳眉倒豎的炸毛樣子,口不擇言時候的凌厲張狂,哪裡像是被嚇到的模樣?
“以後不能再說混話。”拓跋烈無奈低嘆,“你是我的女人,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那我就沒有一點自由了?”
“有。”
“那就好。”姬清笑了。
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在我允許的範圍之內。”
姬清,“……”
太棒了,白高興了!
“找我有何事?”拓跋烈問道。
“是這樣的。”說道正事,姬清也認真起來,“我今日內省的時候,發現我氣海之中的靈根並不是赤綠兩色,而是變成了瑩白之色。這是爲何?”
“瑩白之色?”拓跋烈劍眉輕蹙,“你將靈力凝聚掌心,讓我看看。”
“嗯。”姬清將靈力從氣海之中調出,在掌心凝聚成一個渾圓的白色光球。
瑩白的顏色,區別於常見的金木水火土五系的靈力顏色,看上去極爲的高潔美麗,猶如天上的一捧雪。
一股玄奧的氣息在光球之中醞釀着,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