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阻攔,她的靈力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拓跋烈的氣海。
在拓跋烈的調動之下,一百道初始靈力從氣海之中分離,靜靜的懸浮在氣海之上,其中最爲顯眼的便是那一根與衆不同的新生靈力。
“怎麼這麼小?”姬清輕輕皺眉,剛想抽回手卻被拓跋烈的大掌握住纖細的素手。
“要多來幾次。”他湛黑的眸子凝視着她,眼中隱有暗潮。
“多來幾次?”姬清蹙眉想了想,“是不是剛纔的蘊靈時間太短,並不足以讓那一道靈力成長完全?”
“是這個意思。”拓跋烈頷首。
“要不要再來一次?”
拓跋烈認真點頭,“要。”
“好吧。”姬清倏地綻開一個笑容,“那你讓讓,我來撫琴。”
“不跳舞了?”拓跋烈看向姬清,頗有些遺憾。
剛纔靈力增長的時候,他閉眼了,沒有完整的看到她舞動的樣子,可他一點也不想錯過。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還能跳舞的樣子嗎?”姬清沒好氣的瞪了拓跋烈一眼,“快點起來!”
拓跋烈的眸光,將姬清上下看了幾眼。
因爲剛纔的舞動,她雙頰緋紅,身上的細汗將衣服打溼,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出來,那起起伏伏的弧度極爲的誘人,叫他忍不住一下又看直了眼神。
“快起來!”見到拓跋烈灼灼的目光到處亂看,姬清一張俏臉更加通紅,忍不住在拓跋烈胸前捶了一拳。
“……”拓跋烈收回目光,“好。”
起了身,將位置讓出來,拓跋烈坐到了姬清的對面。
屈指微彈,涼亭四周的竹簾失去了繩子的牽絆,頓時從空中直直落下,將涼亭之中的風光都擋住了。
涼亭瞬間變成了一個極爲私密的空間。
很好。
拓跋烈滿意的點頭,卻對上了姬清不解中帶着極爲埋怨的目光,“幹嘛將竹簾放下?能不能捲起?”
她現在還是一身的細汗,熱得很,有風吹着要舒服很多。
“不能。”拓跋烈斷然拒絕。
這裡雖然僻靜,但是也免不了會有人來往。
他的女人,所有的嬌態都只能被他看到,別人不準看哪怕一眼!
“爲什麼不行?”
“少問!”
“……”姬清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我很熱。”
“熱?”拓跋烈緩緩勾脣,十分愉悅又誠懇的建議道,“你可以脫衣。”
姬清,“……”
好了,就當她沒有說吧!
平心靜氣的調整好呼吸,姬清深深的沉入了空靈之境中,漸漸的將浮躁的心變得安定起來。
萬法歸一,無論是琴音還是舞蹈對於靈師來說,都不過是一種調動天地之間靈力元素的手段。此刻琴音響起,姬清在空靈之境中仍舊能清楚的感覺到靈力的脈絡。
一回生,二回熟,成功過一次的姬清再一次控制着空中的靈力脈絡,讓靈力在拓跋烈的身周包裹成爲一隻巨大的丹爐。
靈力凝聚而成的丹爐之上,有許多猶如絲線一般的靈力脈絡延伸出來,當姬清手中琴音拂動,便會引得這些靈力脈絡輕顫。當這輕顫傳遞到丹爐之上,便會引得盤坐在丹爐之中的拓跋烈氣海中的靈力共鳴。
如此層層傳遞,猶如池面上的漣漪生生不息,環環相扣。
拓跋烈再一次內省自身,發現氣海之中的初始靈力再一次從氣海中脫離出來,在琴音之中首尾咬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圓環。
靈力圓環的速度一開始十分的緩慢,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快的速度幾乎已經超過了他目力所能極的極限。
盤踞在氣海之上,飛速轉動的靈力圓環彷彿從一百道靈力,合二爲一,成爲了完整的一道,在空中只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
琴音嫋嫋不息,新生靈力似乎也在緩慢的增長之中。
等到琴音落下來,靈力圓環的速度也漸漸變得慢了下來,這一次,拓跋烈發現那一道新生的靈力似乎又增長了一指的長度,更加的凝練飽滿了。
“呼呼……”
姬清輕輕喘着氣,額頭之上的細汗將額發打溼,墨色的青絲貼在白淨的俏臉上,猶如貼上的花鈿一般。
等到氣息調勻,姬清問道,“這一次如何?”
“還不錯。”拓跋烈走到姬清的身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今日先到這裡,你已經成功了。”
“新生的靈力成長完全了?”
“還沒有。”拓跋烈搖頭。
“那你怎麼能說成功了呢?”姬清眼中有些失望,問道,“不然,我再來一次?”
她還以爲這一次能徹底成功呢。
“不行。”拓跋烈拒絕,“我不允許你累到自己。”
他的情況他知道,以他的修爲來說,想要將新生靈力培育完全,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無法一蹴而就。而她已經累成了這樣子,他不願意她累到了自己。
姬清,“……”
“我還不累……”她還想再說上兩句,可惜話音未落,拓跋烈卻已經彎腰將她從蒲團上抱起。
寬大的衣袖一拂,他便將梅影浮香連着琴桌一起收入了翔龍戒之中,連掙扎的可能都沒有留給她。
沒有了琴,姬清不想休息休息都不行了。
抱着姬清大跨步回到臥室,拓跋烈將她輕輕放在美人榻上。放鬆下來,姬清也覺得有些累了,不過蘊靈的體驗讓她有一種極爲玄妙的感覺,她不僅不覺得辛苦,還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蘊靈,需要蘊靈師調動天地靈力脈絡,使得天地靈力和蘊靈者氣海之中的初始靈力形成共鳴。
在蘊靈的過程之中,蘊靈師需要偶爾查看蘊靈者的氣海,以及身體狀況,不斷的調整靈力脈絡的頻率。若是蘊靈者無法做到對蘊靈師信任信賴,全部放開自己,很容易導致無法形成共鳴,蘊靈也會隨着失敗。
現在想來,剛纔蘊靈成功,也不是沒有拓跋烈全心信任她的原因。
就在姬清回味的時候,拓跋烈命人送來了熱水,又親自調適好水溫,這纔將姬清從美人榻上抱到屏風之後。
“沐浴。”他淡淡說道。
“你嫌我出汗了?”聽到拓跋烈這命令式的話語,姬清氣不打一出來,“我偏不洗!”
雖然她是拿他實驗一下蘊靈師蘊靈的方法沒錯,但是,他也不看看她是爲誰才汗流浹背的,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嫌棄她?
“不洗?”拓跋烈伸手將姬清再次抱起,“好,也許味道不同。”
什麼味道不同?
窩在拓跋烈堅實的懷中,姬清瞪大黑亮的杏眸,警惕問道,“你想做什麼?”
“吻你。”
姬清,“……”
呵呵。
這簡直太棒了!
她敲了敲拓跋烈的手臂,誠心悔過一般的說道,“阿烈,我突然覺得還是沐浴一番比較好……”
“是嗎?”拓跋烈垂眸看向她,眼中分明帶着戲謔的笑意,“其實,我挺想嚐嚐你的……”
“停停停!”姬清俏臉驟然變紅,飛快的打斷拓跋烈的話,“我確定,非常確定!”
說完,掙扎着便從拓跋烈的懷中逃離,幾乎是瞬間便躍入了浴桶之中。
她要沐浴!
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無恥的時候,他似乎總能比她更無恥!而她,似乎總是無法反抗。再說,她現在還瞞着他一些事情,討好他還來不及,怎麼能惹到他呢?
既然無法反抗,她總得讓自己不要那麼丟人。
相比滿身細汗躺在牀上,她情願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
泡在浴桶之中,姬清有些欲哭無淚。
這個該死的男人,似乎總有辦法能治到她!
沐浴清爽的出來,姬清自然少不了被拓跋烈抱到牀上,肆意憐愛了一番。雖然他仍舊記着自己的承諾,並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可是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日的時光很快便過去,轉眼又是一日清晨。
晨光初露,姬清便睜開了眼睛。
她剛有點動靜,將她抱在懷中的拓跋烈便醒來,“醒了?”
“嗯。”姬清聲音慵懶,“時間不早了,起來吧。”
“好。”拓跋烈淡淡應聲。
兩人洗漱完,用了早餐之後,便一起出了門。
蘊靈師大比今日開始,賽場仍舊是在京都的皇家馬球場之中,大比所用的蘊靈者也不用專門帶去,而是由淩水國一起統一安排。
蘊靈和啓靈不一樣,啓靈講究啓靈的質量和數量,一般成爲靈師徵集者的都是平民百姓,很少有權貴子弟自降身份參加靈師大比中的啓靈師組比賽。
若是有誰爲了一個啓靈機會而成爲了靈師的啓靈者,那簡直是給家族蒙羞的行爲。
但是蘊靈師的比賽卻不一樣,哪怕是權貴之家想要請到一位蘊靈師也極爲的不容易,若是能有機會蘊靈,哪怕是成爲靈師的蘊靈者,這也是極爲難得的一個機會。
所以,哪怕是淩水國在這事上也不會玩什麼花樣,不僅不會在蘊靈者上爲難其他國家,而是會盡心盡力的安排好蘊靈師的賽事,將蘊靈的機會留給本國的權貴子弟。
不過縱然是這樣的情況,拓跋烈還是決定一直陪在姬清的身邊。北堂軒陰險狡詐,誰知道他會不會又使出什麼花樣呢?
只有他親自守在姬清的身邊,他纔會感覺放心。
北堂軒將他引入殺陣之中一事,兩人已經徹底撕破臉,不存在任何和解的可能。他不僅想再去會一會北堂軒,還對此十分的期待。
淩水國殺招可謂是一招接一招,絲毫沒有顧忌,他不還擊一記狠的如何對得起他們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