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蘇言來檢查!
絕對不能!
蘇言是那麼敏銳的一個人,也許他一過來檢查,她所有的秘密便要大白於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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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願意將她的秘密告訴拓跋烈,但是卻並不願意是這樣一種方式。她希望是她主動的將一切告訴他,而不是他自己發現,生出懷疑。
她不願意那麼被動,也不願意讓除他之外的人知道。
看來,去找姐姐的事情,得儘快的提上日程了。她要親自去看她,面對面的問上一句,爲什麼當初要那麼對她。只有將這些事情都問清楚了,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她才能安心的面對一切,甚至將所有事情都放下。
然後,將一切告訴拓跋烈。
姬清的拒絕,拓跋烈看在眼中,心裡也有幾分考量。
“好。”他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不喊蘇言了。”
看了看姬清有些萎靡的樣子,他又問道,“你昏迷了一天,是不是有些餓了?我叫廚房送些吃食過來,你先填飽肚子。”
“好。”姬清扯出一個笑意,重重點頭。
正合她意。
她今晚若是想要出去的話,必須要瞞過拓跋烈的耳目才行,她記得他的翔龍戒之中還藏着許多桃花釀,等下也許能哄着他將桃花釀拿出來,將他灌醉。
姬清從逐鳳戒之中取出一隻白淨的玉瓶,從裡面到出一顆丹藥放入口中。
解酒丹,服用之後就算千杯也能不醉。
這是上次她被拓跋烈灌醉之後,放在逐鳳戒裡面有備無患的準備着的,沒想到今天果然能派上用場。
很好!
等拓跋烈再回到房中,姬清已經穿上了外衫,起身坐在了桌邊。
“阿烈,你陪我用餐嗎?”她笑着看向朝着她走來的男人。
“好。”拓跋烈在桌邊坐下。
因爲擔心她,他今日也無心用餐,一直空着肚子到現在。雖然萬壽境的修爲能辟穀,一日不吃也並不會有腹中飢餓的感覺,但是……既然她邀請,他便答應了下來。
等到飯菜上齊,看着滿桌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餚,姬清臉上的笑意更多了。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是記掛着她的。
她起身,坐進了拓跋烈的懷中,清澈的杏眸看着他,柔情似水,“阿烈,這都是你吩咐人給我準備的嗎?”
也許這樣的討好有點刻意,但是姬清卻顧不上這麼多了。她只想快點將拓跋烈灌醉,好悄悄的溜出去。
“當然。”拓跋烈倨傲點頭,“你的喜好,我都一清二楚。”
相處了這麼久,她晚上睡覺會翻幾次身他都瞭如指掌,更不用說她用餐的習慣了。
“你真好。”姬清在拓跋烈的脣上親了一口,“只有你,會如此在意我。”
拓跋烈眼中帶笑,不置可否。
不過,這愉悅的神情,很明顯對姬清的話十分的受用。
姬清醒了過來,他陰鬱的心情總算是撥雲見月,見到她如此的乖巧可愛,他更是覺得享受得很。
他用筷子夾了一些菜送到姬清的脣邊,“吃了。”
“好。”姬清乖順的張開嘴,將他送到脣邊的菜吃下,又主動說道,“還想用點飯。”
拓跋烈將飯也送到姬清的脣邊,淡淡問道,“今日怎麼如此的乖巧?”
她一直都這麼乖巧懂事,是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姬清悄悄不滿意的瞪着某人。
如果不是爲了之後的事情做計劃,她一定要好好掰扯掰扯才行。
不過,現在……
臉上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姬清說道,“既然我這麼乖,你可有獎勵給我?”
“哦?”拓跋烈眼中露出一絲興味的笑意,“想我吻你了?”
對他來說,獎勵懲罰都是親吻。
不過,如果能更進一步,他絕對不會拒絕。
拓跋烈作勢低頭,湛黑如墨的鳳眸深深的看入姬清的眼中,朝着姬清的臉頰探去,一副即刻就要將她深深吻住的模樣。
“纔不是,我……我只是想要喝一點桃花釀。”姬清連忙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今晚的拓跋烈讓她感覺有一種淡淡的危險感。
他的眼神又清又冷,彷彿洞察了她一切的算盤,讓她有一種在他掌心沒處逃開的感覺。只不過,再一看過去,他的眼中卻只有心疼和寵溺,似乎剛纔那帶着審視的眸光,完全是她的錯覺一般。
對,應該就是她的錯覺吧。
他還不知道她的秘密,也不知道她的小算盤。
在心中悄悄的安慰了自己一番,姬清再度問道,“我記得你翔龍戒之中還有一些桃花釀,給我一壺嘛,我想要嘗一嚐了。”
“爲什麼突然有了喝酒的興致?”拓跋烈挑眉問道,“你今日才暈倒,喝酒怕是對你身體不好,明日再喝也不遲。”
道理是這個道理,她也知道這個要求很奇怪。
姬清輕輕抿着脣,可憐兮兮的看着拓跋烈,“可是……我就是想喝……”
她知道,只要她一裝裝可憐,這個男人定然就會心軟。
然而……
她想錯了。
“呵……”低低一笑,拓跋烈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兩下,淡淡問道,“理由。”
“就是想嚐嚐了。”姬清很認真的說道。
“我記得你第一次喝完桃花釀,在沈曦面前強吻我之後,似乎就再也不肯喝桃花釀了。”拓跋烈勾脣笑道,“事情反常必有妖,你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
“還能有什麼主意?”姬清無賴的在他懷中蹭了蹭,活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兒,嬌聲說道,“我就是想喝了,想念那個味道……”
“不想說?”拓跋烈手中忽的拿出了一隻銀色酒壺,裡面裝着的正是桃花釀。他朝口中倒了一口,閒閒說道,“不說,就幹看着。”
姬清,“……”
看着拓跋烈手中的酒壺,她一狠心,閉着眼睛低低喊道,“我說,我說行了吧。”
“說。”
“因爲,因爲……”姬清在腦海之中急切的想着對策,可是,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理由。
拓跋烈只是看着她,又朝着口中倒了一口酒水,神情愜意得很。
姬清,“……”
對,他是喝酒了沒錯,但是若想要將他灌醉,就這麼一點酒還少得很呢!
最少也要給他灌個七八壺酒才行。
得想想辦法。
姬清看着男人一口一口朝着口中倒酒,漸漸的,他的眼中彷彿都沾染上了幾分酒意,濃烈醉人。
他倒是也沒有再問她,爲什麼想要喝桃花釀。
不過……
他的脣狠狠封上了姬清的雙脣,濃烈的酒香夾雜這男人強烈的氣息就這麼將她給霸道的包圍。
一吻結束,拓跋烈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是不是,想將自己給我了,喝酒壯膽?”
想要將自己給他?
姬清俏臉陡然變得通紅,但是卻並沒有反駁,只是主動的在他脣上啄了一口。
“呵呵……”拓跋烈暢快的低笑出來,在姬清耳邊呢喃,“我就知道。”
一揮手,又是幾酒壺的桃花釀出現在桌上,他湛黑的鳳眸之中蘊藏着深深的笑意,“既然你想喝,我陪你。”
“好。”姬清得逞,笑着開口。
兩人各懷心思,卻都是將桃花釀一杯一杯的飲入口中。
喝着喝着,就連屋中的空氣裡都薰上了濃郁的酒香,令人沉醉。
原本坐在桌邊的兩人,已經躺在了美人榻之上。
姬清喝得雙頰泛紅,嬌媚得猶如三月枝頭的桃花,清媚無比,叫人移不開眼睛。
她柔如無骨一般的趴在拓跋烈的胸前,看似醉酒無力的嬌弱模樣,可實際上,因爲提前服用瞭解救丹,她神智十分的清醒,其實並沒有什麼醉意。
拓跋烈的酒量,比姬清想象之中的還要好,不知道喝完了多少壺的桃花釀,他的雙眸仍舊深深的凝視着她,裡面的癡迷和灼熱讓他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動人。
姬清暗暗在心中叫苦。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僅修爲強大,就連酒量居然也這麼好,彷彿也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可是,再沒有辦法,卻也要想辦法,不然她連這個房門都走不出去。
也許是在沙場之中練就出來警惕心,這個男人就連睡覺也十分的驚覺。哪怕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手臂,將手從被子之中抽出,他都能及時發現,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裡。
等着他入睡之後悄悄離開,那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好在,又三壺酒都灌入腹中之後,這個男人終於閉上了眼睛,將眼中那極爲灼人的神色都藏在了眼皮之後。他閉着眼睛在美人榻上睡去,呼吸聲也漸漸的變得綿長。
姬清等了又等,試探着喊了兩句。
“阿烈?你還醒着嗎?”
“阿烈,回答我一下……”
“嗯……”突地,從拓跋烈口中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嚇了姬清一跳。不過看到拓跋烈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睡去之後,她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
看來,她已經成功的將他搞定了。
俯身湊近拓跋烈的耳邊,姬清小聲說道,“阿烈,我要離開了,我要去找北堂軒了。”
男人沉沉睡着,對她這話仍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很好,居然沒氣到瞪着眼睛看她,看來他真已經睡過去了。
姬清直起身,琉璃千面的光華閃過,她瞬間變成了一個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矮小男子。
她最後看了躺在美人榻上的拓跋烈一眼,抿脣匆匆朝門口走去。
門被輕輕帶上,躺在美人榻上的拓跋烈卻倏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