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可是卻想在大婚之夜再要了她。
他知道女子都是矜持而羞澀的,而她心中更是有兩道傷口。一道被背叛的傷口,還有一道是他親自劃上去的。
柳菲對她的背叛傷害了她,而他對她的強佔,曾經也讓她恨透了他……
他不願意再委屈她。
他想要給她,最美好的一切。
因爲有這這種想法,所以就算他的神智快要被慾望燒成灰,他也只是親吻着她,撫摸着她,並沒有徹底的侵犯她。
他不捨得傷害她,不願意再一次的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
她看似堅強,其實是一個非常柔軟的女人。
曾經的傷害讓她痛不欲生,讓她心冷心死,而他也曾經傷害過她,不願意再給她帶去傷害。
雖然難以自控,可是,真的,他真的想要努力剋制,想要尊重她。
聽到拓跋烈的問話,姬清臉上的溫度更高。
她本不想回答他,可是他的目光灼灼的,似乎在倔強而執拗的等着她給出一個答案。
無奈之下,她只得輕輕開口,“嗯。”
“當真?”
“嗯。”
“不是因爲我中了淫毒,所以……”
“不是。”姬清覺得有幾分無奈了。
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十分的專制強勢,可是溫柔起來的時候,卻似乎有些束手束腳的怕傷了她。
“清清,你是心甘……”拓跋烈剋制着心中的慾望,還想要再確定一下,他才能繼續下去,可是他這話才說了一半,卻被一雙柔軟的脣給堵在喉嚨之中,再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是的,她是心甘情願的。
姬清雙臂環上拓跋烈的脖子,略帶着羞澀,略帶着無措,親吻着他的雙脣。
她輕輕的抱着他,羞澀不已,卻十分的堅定。
她想要成爲他的女人,不論在哪裡。
更何況,現在的他需要她。
更何況,她已經解開了心中,束縛着她的枷鎖。
更何況……她也需要他。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現在又何必太過羞澀?
她從來不是喜歡掩飾自己的人,在他的面前,更是不需要欲擒故縱,也不需要欲迎還拒。
因爲動情,姬清乾淨清澈的杏眸之中水霧盈盈,彷彿春日清晨的湖面,氤氳着一層極淡的水霧,看上去盈盈楚楚的,十分動人。
拓跋烈低嘆一聲,深深的回吻住了她。
纏綿的深吻過後,他俯身咬住了她白嫩精緻的耳垂,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清清,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永遠。
“嗯。”姬清口中溢出低低的迴應,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再大膽,再熱烈,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衣裳從身體上滑落,拓跋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團烈火,在姬清溫柔的清波之中沒有被熄滅,卻蔓延得越來越大,燃燒得越來越熾烈。
用了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拓跋烈從翔龍戒之中拿出了一層薄毯鋪在地上,將一根嫩筍一般的姬清放了上去。
地面潮溼暗沉,她的肌膚柔滑光潔,猶如美玉一般,又怎麼能被這泥土給沾染?
山洞空曠。
細細碎碎的低吟淺唱,在這空曠的山洞之中響起,因爲深藏在懸崖峭壁之中,溫度比外界要低上許多的山洞,彷彿也因爲這交纏的熱烈,氣溫也飛速的上揚。
拓跋烈將懷中的小女人緊緊的抱住,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中。
在這恩愛的時刻,他並沒有閉上眼睛,那雙沉黑髮亮的鳳眸凝視着姬清嬌紅的臉頰,看着她眼眸微閉,嬌弱得惹人愛憐的樣子,他的心中滿是涌動着的柔情。
她是真的願意將自己交給他的。
他不用再懷疑。
“清清……”他將頭埋入姬清的頸窩之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她身體上的暖香,這種清甜的味道讓他身體之中的血液流動得更加快速,彷彿洶涌的河流。
他低聲要求,“叫我的名字。”
“阿烈。”姬清乖順的喊出聲,媚眼如絲,眉梢眼角皆是爲他而存在的迷亂。
“喊我夫君。”
“不……不想……”這一次,有些猶豫羞澀。
“喊我。”見到姬清似乎有種要逃避的舉動,拓跋烈威脅性的咬上了她的脖子。
在秘境之中,生活習慣總是要隨意很多,拓跋烈下巴上略微有些刺人的鬍渣清除得並不徹底。他下巴微微蹭着,鬍渣在姬清頸側嬌嫩的肌膚上摩挲着,叫她覺得有些發疼,可是卻更有一種逃無可逃的宿命感。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夫君……”姬清終於無奈的喊出了一聲。
她再倔強,也抵不過他的糾纏。
“乖。”拓跋烈眼中笑意得意而愉悅,終於滿足了。
她是他的人,他是她的夫君。
他低頭,將姬清的雙脣封住,心中的愉悅通通變成了暖流,朝着心裡涌去。
終於,合二爲一。
姬清的心情,起起伏伏。
猶如急急的大雨打落芭蕉葉,又像是九天飛流直下的瀑布,衝擊深潭,濺出陣陣水花。
激烈而暢快。
天色漸黃昏。
不知不覺,已經日暮。
山洞之內的光線比外面還要暗,淺薄的夜色之中,還有急促的喘息聲和嬌弱破碎的吟哦之聲。
直到半夜,這動靜才意猶未盡的平息。
夜色沉鬱,一片昏暗的山洞之中,卻有脈脈溫情在涌動着。
拓跋烈動了一動,手臂收緊,將懷中的小女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因爲情緒上涌而變得沙啞的聲音響起,“清清……”
“嗯。”趴在拓跋烈的懷中,姬清懶懶的應了一聲。
這該死的男人,不知道是因爲中了巨蟒的淫毒而肆意,還是本性就如此的狂野不羈。
剛纔幾乎將她身體之中的力氣都榨乾。
他看着似乎還有餘力,不是見到她哭着求饒,他依舊不會放過她,但是她卻再也不願意動上一下了,就連從喉中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似乎也要浪費不少的力氣。
“謝謝你。”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極爲動聽。
姬清脣角微翹,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又“嗯”了一聲,埋在拓跋烈胸前的腦袋蹭了蹭,極爲依戀。
原來,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麼可怕。
曾經的她只是因爲心魔,因爲看到北堂軒和姐姐在假山之中交纏的身影,因爲被背叛的痛恨和恐懼,從而對男歡女愛有了抗拒,甚至覺得噁心。
可是現在,當她將一顆心都交付在這個男人手中的時候,她自己也是想要將身子交給他的。
也許這個想法並不矜持,可是真的將這個男人放在心上,她卻很想要滿足他的一起要求,想要用行動告訴他,她也愛着他。
默默的溫情縈繞在姬清的心頭,她手臂緊了緊,將自己更深的依偎在男人的懷中。
卻又聽到男人略帶幾分倨傲的聲音響起,彷彿不經意的問道,“剛纔,滿意嗎?”
姬清,“……”
能不能不談論這個話題?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但是總會有些羞澀好不好?
對於拓跋烈這句問話,姬清權當做聽不見。
“不滿意?”某人卻鍥而不捨,甚至出聲威脅的說道,“不然,我們再來?”
姬清,“……”
她有些無奈的戳了戳某人堅實的胸膛,又羞又氣的低聲說道,“滿意,很滿意。”
“嗯,你很誠實。”某人得意又愉悅的讚揚了一句,低頭在姬清的額上落下一吻,“獎勵……睡吧,有我在。”
“嗯。”姬清淺笑,閉上了眼睛。
夜深人靜,心跳彷彿都變得清晰。
姬清靠在拓跋烈的懷中,聽着他強悍有力的心跳聲,就這麼睡了過去。
很快,呼吸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綿長。
天光昏暗,拓跋烈垂眸,只能隱隱見到女人像是一隻小野貓兒一般,乖順柔軟的趴在他的胸前,柔順的青絲散落在他的胳膊上,睡得那麼恬靜安寧。
他寵溺的目光落在懷中的小女人身上,無奈的輕嘆了一句,“小東西。”
手心亮起一道靈力,在暗夜之中猶如一盞柔和的燈亮起。翠綠色的木靈力溫和清亮,拓跋烈的手掌在姬清的身體上游走,一寸一寸,極爲耐心的用靈力緩和着她的痠疼和疲憊。
這樣,明日這個嬌氣的女人,應當會覺得舒服一點。
剛纔他要了她太多次,他怕她會不適。
一邊爲姬清緩和着身體的痠痛,拓跋烈一邊想着心事,想到剛纔的激烈和暢快,他的脣角便揚起一絲愉悅的笑意,目光之中帶上幾分柔情。
在身體變得不對勁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巨蟒朝着他噴出的那濃郁粉色霧氣,猜測到很有可能中了巨蟒的淫毒。在這個想法掠上心頭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讓她成爲他的“解藥”,而是竭力的剋制着自己。
他的小東西那麼敏感而脆弱,雖然看起來十分的堅強,可是心卻依舊柔軟,害怕被傷害。
他不想讓他狂亂的一面被她看到,也不願意在遠和山脈之後,再一次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之下,傷害到她。
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女人,他又怎麼捨得勉強她呢?
情願,自己煎熬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卻會主動的吻上他的脣,將她的甜美送到他的脣邊,心甘情願的在他懷中融化。
他的小東西……
總是這麼的讓他吃驚,又覺得心中熨帖無比。
也許,嘗過她的美好之後,這一輩子他再也無法從她的掌心逃離了。
只是這又有什麼可怕呢?
反正,他也不想逃離。
想到這裡,拓跋烈的眸色一暗,眼中閃過一絲極爲深沉的恐慌。
他怕,當她知道了那件事之後,她會離開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