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姬清不解的視線,拓跋烈只能無奈的在心中輕嘆一聲。
這個女人太笨。
看來,她根本不知道王碩和姬媛在那裡做什麼,竟然還興致勃勃的想要看姬媛被“折騰”的狼狽樣子,滿是幸災樂禍,隔岸觀火的興奮。
只是,折騰的確是折騰,可是那種折騰卻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折騰。
拓跋烈劍眉微蹙。
不知道姬媛是怎麼和王碩勾搭上的,除了她是生性放蕩,便只有可能是他們之間存在某種交易。
拓跋烈曾因爲姬清的原因,調查過姬媛的信息,知道她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就算看上了王碩,也不可能會同意這種屈辱的方式。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她應該是想從王碩那裡得到保護,所以只能無奈的做出這種選擇,甚至出賣身體。
要知道,以姬媛真氣境六層的修爲,在天凰秘境之中簡直不夠看。
若是她稍微聰明一點的話,便知道拓跋玉那個人完全靠不住,就算之前不知道,現在從拓跋玉連一個奇木果都不願意交給她,便應該也能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
在這種情況之下,姬媛能做的便是從別人那裡尋求保護。
只是,這種醜陋的交易,他絕對不會允許姬清看到!
並且,他的女人當然只能看到他的身體。其他男人的身體,若是被她看到,只是純粹的髒了眼睛罷了。
哼!
拓跋烈拿出一塊帕子,將姬清的眼睛給蒙上,左右端詳了一下,確保她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這才放心的朝着遠處走去。
姬清,“……”
這該死的男人!
天色早就暗淡下來,淺薄的黑暗籠罩了森林。
樹林之中樹影重重,月光灑落樹林之中,雖然不至於烏漆墨黑,但是也只能隱隱看到一些東西。現在拓跋烈還用帕子將她的眼睛蒙上,並且蒙得嚴嚴實實的,似乎是有不願意讓她看到的東西。
甚至,是一點點影子都不能讓她看到。
這個男人真的是奇怪。
難道她看到的那一幕有什麼別的隱情?
她剛纔只是隱隱看到了兩個身影,因爲角度的關係,她並沒有看到王碩和姬媛到底在做什麼。現在拓跋烈這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反倒讓她更加的好奇了。
她並不擔心拓跋烈能不能搞定那兩人,拓跋烈戰力驚人,解決一個天人境三層,一個真氣境六層,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現在拓跋烈讓她留在這裡,還將她的眼睛給蒙上,視線被阻擋,反倒讓她忍不住有些浮想聯翩的。
拓跋烈用帕子將姬清的眼睛給蒙上之後,便朝着遠處的兩人走去。
他是一個男人,雖然姬清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某些經驗並不豐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貧瘠。但是這種實踐上的短板,卻並不意味着他的瞭解比別的男人要少多少。
事實上,在軍營那種極爲粗獷的地方,一羣熱血的男人聚集在一起,談論的不是如何建功立業就是美酒女人,話題毫無例外的就那麼幾個。
他雖然自己潔身自好,但是偶爾也能聽到一些比較出格的話。
因此,當他看到王碩和姬媛那詭異的姿勢的時候,便知道他們兩人在做些什麼勾當。
男歡女愛的時候,最是容易放鬆警惕。
拓跋烈的身形如電,猶如鬼魅一般的朝前飛掠,手中凝聚出來的一柄金靈劍,在空中滑過極爲璀璨且鋒利的光芒。
當他距離王碩和姬媛兩人只有一兩米的時候,感受到這一股極爲蕭殺沉肅的殺意,沉浸在極樂之境的王碩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是誰?”王碩猛地轉頭,朝着拓跋烈的方向看來。
感覺到了殺意,他下意識的要將跪在他身前的姬媛推開,好凝聚出靈劍來迎敵。
可是他推開姬媛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姬媛的肩膀,姬媛就被他的驚呼給嚇到,緊張得下意識的將牙齒一咬,就這麼給了王碩最爲沉痛的一擊。
這一下,幾乎要掉王碩半條命。
“啊……”他喉中發出一聲巨吼,手中的靈劍凝聚到了一半便無力的消散,化作點點光點消失在空中。
痛!
劇痛!
王碩哀嚎着,在地上一個翻滾強撐着站起,踉蹌着想要再度凝聚出靈劍來對敵。
可是,拓跋烈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手中揮出一道靈力將姬媛的氣海給封住,將她完全禁錮住,讓她沒辦法趁機逃走。接着,他手中的淡金色靈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朝着王碩圍剿而去。
王碩身體的劇痛本就讓他分心,原本修爲和戰力又在拓跋烈之下,如何是他的對手?
在拓跋烈迅猛的攻擊之下,他節節敗退,最後被拓跋烈逼入絕境,一劍切斷了喉嚨。他口中發出不甘的“嗬嗬”聲,雙眼圓瞪着重重摔倒在地面之上,結束這短暫的一生。
他之前有多麼的志得意滿,現在的死法就有多麼的嘲諷。
也算是有因有果,如果他不是貪戀姬媛的美色,沉迷於男女情慾之中,也不會在拓跋烈還沒有收拾他之前,就被姬媛給無意識的重創。
他羞辱了姬媛,姬媛雖然是無意,但是卻也狠狠的報復在他身上。
不然,以他天人境三層的修爲,在正面對上拓跋烈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竟然連幾十招都沒有走過,便就這麼憋屈的丟了命。
看着王碩仍舊還在不斷抽搐的身體,拓跋烈眼中露出一絲嫌惡的神色。
他冷眸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姬媛,解開了她的禁錮。
姬媛幾乎是在發現自己能行動的一刻,便飛快的朝着拓跋烈靠近,想要保住他的大腿。
“公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會讓你舒服的,就像剛纔那樣……”她現在沒有別的可以打動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修爲高超,看起來極爲冷漠無情的男人的東西。
除了身體,她甚至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優勢。
她只能如此卑微的請求,希望能再一次靠着出賣身體來活命。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長相十分的明豔美麗。而男人素來都是視覺動物,只要她願意出賣色相,又有那個男人能不爲所動呢?
更何況,她能做到的程度,甚至不輸青樓之中的女子……
一個願意豁出去的大家閨秀,比那種青樓女子,對這些男人來說,更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她絲毫不擔心,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十分青澀的少年會不上鉤。
可是,這一次姬媛明顯找錯了人。
見到姬媛毫無廉恥的靠近,甚至妄圖想要勾引他,拓跋烈眼中的冷色更深,手中還在滴着血的靈劍驀地指向姬媛,成功的讓她靠近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去,把他的褲子提上。”拓跋烈冷然吩咐。
“啊?”姬媛愣住。
一個死人而已,還要將他的褲子提上做什麼?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拓跋烈皺眉。
如果不是讓她做這件事,他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將她放開。
感覺到拓跋烈的不耐,姬媛這才反應過來,屁滾尿流的朝着王碩爬去,將她之前解開的褲子,又原封不動的穿了回去。
在給王碩整理衣服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王碩脖子上那一條深深的斷口,還有他那睜得極大,幾乎死不瞑目的眼睛,想到剛纔自己無意中做下的好事,頓時心中狠狠一跳,嚇得死死閉上了眼睛。
反正都死了,死了就去投胎吧,千萬不要找上她。
她也是無辜的,是被逼的!
姬媛在心中默唸着,卻絲毫沒有想到,她自己的小命也很有可能葬送在這裡。
等到將王碩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姬媛臉上露出一絲極爲不自然的僵硬笑意,走到了拓跋烈的面前。
她擡眸朝着拓跋烈看去,想要觀察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卻倏地怔住。
夜色昏暗,剛纔驚慌失措之中,姬媛被恐懼所包圍,哪裡有心情去管究竟是誰殺死了王碩。她只是想着,自己要怎麼纔打動這個男人,要如何的魅惑他。
她只是考慮到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哪怕被另外一個男人羞辱,也勝過丟了性命。
只有活着,她才能將曾經傷害過她,讓她狼狽落魄的人殺死。
而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腦中充斥着太多的想法……所以,直到此時她纔看清楚,拓跋烈冷峻精緻的面容。
這才發現,這個將王碩的性命收割,冷漠無情的少年,似乎就是一直跟在姬清身邊的那個黑衣少年。
傅君烈,姬清!
姬媛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徹底在臉上凝固僵硬,驚叫一聲之後便飛快的轉身朝着遠處跑去。
這個少年曾經將她從帳篷裡面毫不憐惜的丟出去,完全不是她能誘惑得了的存在,再說只要牽扯到姬清,一個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的人,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見到姬媛慌張的逃開,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他只是輕輕揮了揮手,手中一道靈力朝着姬媛捲去,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爲,他足以輕易的壓制她。
被拓跋烈釋放出來的靈力一卷,姬媛狼狽的倒在地上,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再度被禁錮起來,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也不看姬媛一眼,拓跋烈轉身離開。
回到姬清的身邊,見到女人因爲眼睛被蒙上又不能動而有些不耐煩的模樣,拓跋烈脣邊勾上一絲淺笑。
他的小東西,定然在心中編排他許多次了吧?
深深看着面前嬌小可人的小女人,拓跋烈並未將蒙在姬清眼睛上的帕子解開,而是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新奇感,伸手撫上姬清白皙清媚的小臉。
一低頭,便朝着她的雙脣狠狠的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