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這還是第一次被壓。
無論是行軍打仗,又或者是牀底之間的“戰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掌握主動,把控局面。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勇猛無比,勇往直前的一次次攻佔高峰,得到最終的勝利。
他很厲害,他是擁有赫赫威名的修羅戰神!
所以現在被這麼壓在牀上,竟然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他的小東西想做什麼?
他深沉的鳳眸之中涌動着極爲激烈的暗潮,幽深晦暗的眸光緊緊鎖定了某個看似嬌小柔弱,卻在肆意挑戰他權威的某人。
他看着他的小東西坐在他的腰腹之間,臉色羞紅可是一雙清澈的杏眸卻熠熠生輝,得意洋洋的,頗有一種乖巧的小兔子也膽敢對着被困雄獅伸出爪子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想要發笑。
他想笑,也真的笑出聲。
冷峻精緻的五官染上笑意,猶如鋒芒畢露的寶劍收起了凌厲之意,只留着炫目的寶光。低沉悅耳的笑聲極爲甘醇,就像是那纏綿馥郁的桃花釀,緩緩的淌入耳中,讓人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寵溺而包容的看着她,眼神寵溺,英朗俊逸,但是……
他在笑!
姬清猛然從某人的美色之中回過神來,只覺得臉上一紅。她氣憤的看着被壓在身下的男人還在勾脣而笑,雖然並沒有帶着某種目的,但是他精緻英俊的面容很明顯在一瞬間動搖了她的心,讓她覺得自己的氣勢有些被削弱了。
不行,怎麼也得扳回一城!
心念一轉,她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反正都已經“鹹魚翻身”了,不如再來得徹底一點?
姬清微微眯了眯眸子,俯低身子湊到拓跋烈的耳邊,幾乎的帶着幾分挑釁的說道,“我不會離開你,但是今天你讓我不太滿意,所以,今晚我在上面!”
呵呵。
難道就許他總是懲罰她,她就不能懲罰他嗎?
她不會離開他,但是他可別想那麼輕易的就好過,這纔是第一步呢!
拓跋烈,“……”
四目相對,拓跋烈心中陡然涌上一絲極爲新奇的,羞恥的,不可言喻的感覺。
他閉上了眼睛,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來吧。”
姬清,“……”
就這麼妥協了?
想象之中的掙扎和拉鋸戰並沒有出現,姬清一時間有些愣住,不過好在她素來反應能力很強,幾乎一瞬間便重新得意起來,杏眸之中滿是好奇的欣喜。
說來就來誰怕誰。
沒有主動挑釁過,但不表代表沒有經歷過。
只不過,將她主動做起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這事遠遠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容易,就連脫個衣服似乎都並不那麼順暢。
“拓跋烈,這喜袍是誰給準備的,爲什麼這麼的複雜,盤扣繫帶這麼多?”
“……”
“你就不能在我脫你衣服的時候,稍微配合那麼一點嗎?配合懂不懂,擡手!”
“……”
“能不要一直睜着眼睛看着我嗎?有什麼好看的,每天看着都看不膩?閉眼!”
“……”
“拓跋烈……”
“嗯?”
“……我累了。”姬清厚顏無恥的朝着牀上一滾,累得氣喘吁吁的攤開了雙手,一副予取予求但就是不願意再動彈的憊懶模樣,破罐子破摔的說道,“還是你來吧……”
這個挑戰太有難度,下次還是從低難度的慢慢來好了……
拓跋烈,“……”
將身側累壞了的小東西抱入懷中,他溫熱的脣吻上了她頸側的肌膚,熾烈的呼吸猶如岩漿一般灑落在她的耳蝸上,將她一張俏臉暈染得更加嫣紅滾燙。
他動作熟練,三兩下便輕車熟路的將她的喜袍解開,撥開了層層疊疊的衣衫。
低聲輕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帶着淡淡笑意說道,“小東西,以後這種累活就交給我。嗯?”
呵呵。
姬清閉眼裝死。
一夜春宵,自然不會被辜負。
……
第二日從睡夢之中醒來,姬清從睡夢之中醒來,第一眼便見到雙目凝視她的男人。
這個場景並不陌生,但是也有很久沒有見到了。
自從甄氏開始插手她的生活,強烈禁止她夜不歸宿之後,這似乎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同牀共枕。對了,以後也能一直這麼光明正大的同牀共枕下去了。
“醒了。”
“嗯。”姬清點點頭,慵懶的依偎進他的懷中,軟軟的嗓音問道,“什麼時候下去?”
城主府就建立在登天梯最大的那塊原石之上,出了城主府還得從空中下到地面才行。
“着急?”拓跋烈聲音帶笑,攤開手掌將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遞到姬清的面前,“先看看這個。這是天凰秘境的鑰匙,你煉化之後也能和我一樣掌控天凰秘境,雖然不能和我一樣擁有全部的權限,但是自由出入或者改變一些天地規則卻是沒有問題的。”
這塊玉佩是血紅的顏色,上面並沒有絲毫的雕琢,極爲晶瑩剔透。雖然沒有任何雕琢,但是這血紅玉佩卻極爲的瑩潤光滑,顏色也紅得極爲深沉,日光照落在玉佩上,似乎還能隱約看到玉佩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流動,看上去很是神奇。
姬清接過了玉佩。
煉化了這塊玉佩,便意味着她是天凰秘境的第二個主人了。
她不僅能自由出入天凰秘境,甚至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這裡的天地規則,所以,就算她並沒有突破到萬壽境,以後她也能自由的出入城主府,絲毫不會受到高度的限制。
“這個玉佩怎麼來的?”
“徹底掌控了天凰秘境之後,我便能凝聚出這種玉佩將手中的權力下放。”
“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姬清問道。
她雖然也有歸元界,但是歸元界卻並不是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並不清楚這樣的情況。
“當然不會。”拓跋烈在姬清的額頭上親了親,“我的都是你的,給你就安心的拿着。”
“好吧。”姬清笑着收下了。
煉化玉佩很簡單,姬清滴血認主之後,玉佩陡然發出一陣極爲絢爛的血色光芒,緊接着便化作一團血芒朝着她的眉心鑽去,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後彷彿化作了點點血液混入她的經脈,就這麼融合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這玉佩怎麼像是血?”姬清驚訝的擡眸看向拓跋烈。
“多想。”拓跋烈從牀上起身,淡淡的嗓音響起,“怎麼,不是要起牀?”
“嗯,起牀了。”姬清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想着今天要穿什麼衣服,“流水席開上三天,今天是第二天,只怕鄰國也會來人呢。”
她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丟了他的面子。
“自然都會來的。”拓跋烈點頭,“我手中擁有碎片世界,要組建一個新勢力的消息傳出去,怕是會掀起一陣波浪了。這陣不太平,你少出去,可知道?”
最好能安安心心呆在天帝城之中,給他生個孩子。
拓跋烈的目光滑落到姬清的小腹處,想着那裡有可能會孕育出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頓時眼中帶上了幾分思量,開始思考起將來的孩子會像誰的問題來。
……
一如拓跋烈所料,當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在浩渺大陸上傳開的時候,引起了各方勢力的動靜。
當其他三國留在蒼炎國的密談將消息送回,淩水國、戰風國和蠻國都派人攜帶重禮日夜兼程的趕到蒼炎國,爲的便是參加拓跋烈和姬清的婚禮。
不僅四國,就連劍宗,瑤池仙宗等宗門也都派了人過來。
當然,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過來打探虛實。
第二日的流水席不僅人數沒有減少,反倒還增多了。有誠心誠意祝賀的人,也有存着心思搗亂的人,甚至想要斬殺拓跋烈和姬清,提着他們的人頭去領取懸賞。
不過,在天凰秘境的絕對壓制之中,那些人自然是無功而返還丟了性命。
又忙碌了一天,姬清回到房中便迫不及待的沐浴了一番,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果然覺得清爽了不少。
“洗完了?”
她剛走回房中,便見到男人端坐在美人榻上朝她看來。
“嗯,你也去沐浴一番吧。”沐浴完舒服多了。
“就想要了?”拓跋烈眼睛一亮,他很樂意。
姬清,“……”
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滾!”
夜色如水,紅燭點點。
依偎着躺在牀上,姬清擡眸看向拓跋烈冷峻的側臉,“阿烈,今天怎麼沒有見到蘇言?你叫他去跟蹤李猛了?”
“嗯。”
“可他不是被你打傷了嗎?”姬清皺眉。
拓跋烈和蘇言大打出手雖然是將計就計,但是卻也實實在在的重傷了蘇言,現在就讓蘇言去辦事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心疼他?”拓跋烈兩指掐住了姬清的下巴,沉沉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姬清,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現在是有不安於室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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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呢?”姬清打開了拓跋烈的手,“我只是在想背後指使李猛的人是誰,若是那人不好對付的話,你讓蘇言過去豈不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