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釀酒香甘醇,清甜之中帶着一些回甘。
姬清覺得這酒並不醉人,又貪戀這酒微甜的口感,便一口接着一口喝着。
拓跋烈原本想提醒兩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嚥了下去。
原本兩人是相對而坐,可他怕姬清喝着喝着就醉倒了,走到了姬清的身邊坐下。將姬清的身子攬入懷中,拓跋烈親自動手,將桃花釀一杯杯斟滿酒杯,送到姬清的櫻桃小嘴邊。
的確並不是很醉人的酒,但是卻禁不住一杯又一杯的喝。
很快,姬清就有了一些微醺。
她清澈的杏眸之中浮起一層水霧,淡淡的,像是清晨氤氳在湖面上的薄霧,讓她一雙漂亮的杏眸看上去十分的勾人。白皙的臉頰上也飛起緋紅之色,襯得一雙眼睛猶如清波盪漾。
桌上的菜餚每種都動了一些,姬清也吃得肚皮圓鼓鼓的,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靠在拓跋烈的懷中,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兒。
“回去。”拓跋烈說道。
他將姬清抱起,起身。
懷中的人兒卻不老實的亂動,不滿的喃喃,“不回去,還想喝。”
“喝什麼?”
“唔……甜的,香的,對!人家要喝桃花釀。”姬清笑眯眯說道。
“不行,你醉了。”
“沒醉。”
“醉了。”
“沒醉!”
“如何證明?”拓跋烈淡淡問道。
“唔……”姬清有點傻眼了。她要怎麼證明?
“我是誰?”拓跋烈又問。
姬清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拓跋烈,伸出蔥白的手指在他英俊的側臉上戳了戳。不知道爲何,腦子裡突地想起了在遠和山脈的那一晚,被拓跋烈強佔時候絕望又羞憤的情節。
她杏眸圓瞪,伸手朝拓跋烈臉上一拍,“你是死男人!混蛋!登徒子!”
這怒氣只持續了一個呼吸時間,打完之後,姬清掩嘴小小打了個酒嗝,又朝拓跋烈懷中一縮,人畜無害的衝着他笑嘻嘻的說道,“人家想喝桃花釀。”
“……”拓跋烈黑了臉。
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打過他的臉!
這該死的膽大女人,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撩撥他的底線,偏偏他還總是拿她無可奈何,捨不得傷她分毫。
兩指鉗住姬清圓潤小巧的下頜,強迫她和自己對視,拓跋烈脣邊勾起一絲冷笑,眼含威脅的問道,“想喝桃花釀?嗯?”
姬清,“……”
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她迷糊的覺得現在似乎並不是囂張的時候。
“想喝?”拓跋烈又問。
姬清乖乖的,小小的點頭。
“好。”他說道。
拿起裝着桃花釀的銀壺,拓跋烈朝口中倒了滿滿一口桃花釀,對準了姬清的櫻桃小嘴深吻下去,以嘴對嘴,將桃花釀都餵給了她。
清甜的酒水入喉,姬清下意識的吞嚥着,將拓跋烈喂入口中的桃花釀全部都喝了下去。
覺得不夠,她又不滿的嗚咽起來,想要更多。
拓跋烈冷眸含笑,又餵了幾口,銀壺已經見底了。
這一次,姬清又不滿的催着他,他卻沒有動。
姬清見到催着也沒有好喝的桃花釀了,便生氣起來。她想要偏開頭不看拓跋烈,可是他將她的下巴捏得緊緊的,嘴脣還若即若離的落在她的脣上,就是不讓她逃開。
真是討厭!
又沒有桃花釀喝了,爲什麼這討厭的男人不放開她?
姬清氣憤的想着,用眼睛瞪着拓跋烈。
拓跋烈冷眸黑亮,帶着一股桃花釀的回甘探入姬清的檀口之中,細細的吻着她,靜等着她的反應。姬清心頭一喜,以爲又有桃花釀可喝了,但是等了一陣卻不見有桃花釀滑入喉中,只有桃花釀的香味引誘着她。
似乎像是飲鴆止渴,姬清卻不管不顧的纏了上去。